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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了下去,聲音低沉道:“兒子拜見父王!”
男人鼻子微微動了動,然後道:“砌兒,你殺了人?”
“父王,那人欺侮兒子。我將他殺了,扔進深溝中,他本來就喝醉了,若被發現了,最多以為醉漢落入深溝摔斷脖子死了。”那人道。
男人突然大笑了起來,走到了那人的身邊,用力地拍了兩下他的肩膀,欣慰道:“不愧是我的兒子!起來吧。”
這男人正是北蠻南大王石天狼,而那乞丐裝扮的則是他的義子石砌。這兩人都是一樣的身材魁梧。
石砌站起身來,將那頭髮放到腦後,臉完全露了出來。比起石天狼的長相,石砌則內斂了許多,面容清秀,但是眉宇間的煞氣,與石天狼如出一轍。
“砌兒,去換身衣物吧。”石天狼道。
石砌轉身去了簾子後面,出來的時候換上了一件白色的長袍,轉瞬間便成了俊秀的公子哥。
“父王,我那般模樣,混在南朝人中,根本無人懷疑我是北蠻人。”石砌道。
石天狼帶著石砌來這處,本就帶著幾分歷練的意思。石天狼野心極大,想要踏平南齊,天下王土,皆歸於北蠻。他此生註定無子,南大王的位置乃至他所擁有的一切最終都要交到他的手中。同時包括他想要天下的野心也傳了下去。所以,石砌必須極其瞭解南齊,磨去他身上的北蠻人的氣息,他確實很好地掩藏在其中。
石天狼讚賞道:“孩子,你做得很好,王族之中,就要懂得隱藏自己。”
石砌臉上露出欣喜的笑。
“父王,譚雲三州的瘟疫已經解了。”石砌又道。
石天狼的眼中閃過一道兇狠的光,嘴唇間吐出一個名字:“……諸葛瀧,若非他因為他,那趙闖早就一命嗚呼了!那趙闖是土匪出身,有勇無謀,他身邊出謀劃策的都是那諸葛瀧。我低估了諸葛瀧,在這之前,就該殺了他!”
“父王,孩兒現在去殺了他?”石砌問道。
石天狼擺了擺手:“罷了,如今這般,譚雲三州也元氣大傷,我北蠻三萬鐵騎,足以踏平譚雲三州。待佔了譚雲三州,整個南齊也是囊中之物了。”說完,有些責怪地看了他一眼,“砌兒,行事不可魯莽,你還是太魯莽了些。那闖王府有端王的侍衛守著,牢不可破,你去豈不是送死?!”
石砌垂下腦袋,有些沮喪。
突然,有人敲了敲門。石砌開啟門,一個面容普通的男人便走了進來。他弓著身走到了石天狼面前,將一塊玉佩遞到他的面前道:“大王,有人拿著這個,說想要見您。”
石天狼看著那玉佩,剛毅的臉上表情變化十分豐富,先是詫異,再是不可置信,之後,是難以抑制的激動。他將玉佩接了過來,放在手心,細細地翻看著,眼神卻變得恍惚起來。那段塵封已久的記憶在他腦海中復甦,他的瞳孔瑟縮著,手也開始顫抖起來了。
石砌眼角的餘光清晰地看到他義父的變化。在他的記憶中,他的義父一直是沉穩、心思內斂的,除了他的野心表露的很徹底之外,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這是第一次,他感受到石天狼的變化,那種徹底外露的情緒。他直覺那個玉佩對義父來說很重要,想到這裡,石砌不僅皺起了眉。
“他……他在哪裡?讓他來見我。”石天狼道。
等那人進來的時候,石天狼已經收拾好了心情,又變成了那個心思莫測的北蠻南大王。他看著眼前的的人,那人穿著素色的長袍,頭髮束了起來,觀眉目,年紀並不大,但是左臉的那道疤,卻讓人猜不透年紀,看似二十出頭。
“這玉佩是你的?”石天狼問道。
他面前站著的人直視著他的逼視,聲音沉穩道:“我叫趙玉,這玉佩是父親留給我的。他在去世前,讓我帶著玉佩來找一人,他說那人身上,也帶著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
“你父親是誰?”石天狼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
“他是個僧人。”趙玉道。
石天狼的眼睛猛地瑟縮了一下:“他叫什麼名字?”
“法號‘無慾’。”
石天狼愣了一下,在那一瞬間,整個人似乎蒼老了幾分,背也微微地弓了起來:“他死了?”
“是的,父親身體一直不好,是兩個月前去世的。”趙玉道。
石天狼的雙手遮面,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中,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多年前,他與那人最後一次見面,便應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去找他。這麼多年來,石天狼從來沒有關注過他的任何事,即使江湖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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