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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那個沈大夫當真是神醫,你是怎麼找到的?”
“大叔,他是怎樣把那個蛆蟲弄出來的?”
“大叔,杭州有什麼好玩的?”
“大叔,你睡了嗎?”
“大叔……。”
“大叔,別離開我。”最後說這句話時雁潮已經是半迷糊狀態,他緊緊抱住尹鳳書,就像抱住了整個明天。
睡著了的雁潮弓著腰蜷縮著長腿一幅要藏起來卻又藏不住的樣子,尹鳳書就不忍心扒開他纏著自己的雙臂,這個孩子把自己當做可以依賴的大樹,而自己也被他的依靠和需要填充,在黑夜裡漸漸覺得圓滿,屬於黑暗卻無噩夢的睏倦真的來臨了,尹鳳書任由雁潮抱著,就像磐石陪他到山無稜天地合。
當雁潮從夢中醒來,雖然那人已經不在身邊,但是自己身上沾的全是那人木葉好聞的香氣,就感到無比滿足,伸伸懶腰卻發現自己好像睡了一天一夜,現在肚子咕咕叫的能吃下一頭牛。
吃早飯的時候都沒有看到尹鳳書,福伯說爺出去了,讓小柒公子自己用膳,然後去沈大夫那裡換藥。
雁潮悶悶的吃了飯然後去了蘭舟那裡,蘭舟今天對他倒是很客氣,就是覺得他今天很憔悴,沒有說話的心情,兩個人悶悶的說了一會子話雁潮就起身回家,他想著大叔該是回來了。
剛出了酒莊就看見一個白影,他縱身追過去,卻一下子追出去好遠,在一片竹林裡,那人終於停下了腳步。
“小柒,好久不見。”
“小橋。”雁潮的心被緊緊揪起,眼前的這個人噩夢一般,讓他怕到骨子裡。
蘭結樣護。“想我沒有,我看你這些日子過得很是威風,現在武林裡誰人不知曉你的大名。”
“小橋,你要諷便諷,要誇便誇,不要這樣陰陽怪氣,讓人膈應。”
“呵,三日不見刮目相看呀,小柒傍上高枝兒硬氣了,可不把咱們這些舊人放在眼裡了。”
“有什麼事情你快說,別拐彎抹角了。”雁潮真的一刻也不想見到他。
“想必小柒真是厭惡我,好,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我讓你做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我不想幹了?我偷不來。”
“小柒,你耍我呢,說不幹就不幹,你以為這是集市上買菜,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小橋,七絕和你的武功已經夠高了,為什麼還不足,什麼刀譜神功秘笈,今天有個天下無敵,明天就會有個天下無雙,誰也不能說永遠都是天下第一,為什麼還貪得無厭?”
“我明白了,小柒終於長大了,懂得用心計了,你是想自己向尹鳳書學了,反正做七絕王的男寵和當尹鳳書的男寵也沒有什麼不同,都是給男人騎,小柒的妙計果然是絕世無雙呀!”小橋負手站在隱隱綠竹中,輕袍緩帶,說話間笑意盈盈,當真是翩翩佳公子,文雅一書生,只可惜話語裡惡臭難當。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再為你做任何事,我被身邊的人背叛過,知道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尹鳳書對我好,我絕不能傷害他。”
“果真是年少輕狂,就憑你也能傷他?你以為他對你有真心?你可知他一大早去哪裡了?”小橋手指摘下一片竹葉擱在掌心裡細細撫弄,眼睛卻看著雁潮,裡面滿是譏諷。
雁潮確實不知道尹鳳書去哪裡,他也很想知道他去哪裡,可是大叔的有些秘密是禁忌,他容不得雁潮去靠近挖掘。憑著少年人的敏感,他總覺得風荷塢有一個巨大的陰影橫亙在他和大叔中間,那種感覺就像小時候有一次他偷了風渡的劍,給山下放牛的孩子們炫耀,正當孩子們用崇拜羨慕的眼神看著他,嘴裡嘖嘖稱讚時,風渡一把把劍給奪過去,重重的哼一聲就走了,而雁潮從連自己幾乎都相信那驚風劍是自己的假象的雲端跌落下來,在眾人恥笑謾罵聲中不知是哭是笑又該如何辯解?
看著雁潮臉上神色變換不定,小橋接著道:“風荷塢後山遍種海棠花,每到花開的時候如霞似錦,清香沁骨,在花海深處有一座墳墓,裡面埋著尹鳳書的愛人,他現在就在那裡,你不妨去陪陪他,不過,也許他不想讓別人打擾他們的相處時光。這風荷塢是他們數年前的愛巢,你也挺有手段能讓他把你帶回到這裡,不過,假的就是假的,你說他尹鳳書會把一個代替品放在心裡面嗎?”小橋一揚手,竹葉便飛上高空,可終究藉助外力,最後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雁潮的眼睛追逐著那片竹葉,耳邊卻吹過沙漠裡的狂風,心好像破了一個大洞,狂風夾著沙礫呼呼的灌進去,從頭到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