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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清一見大驚失色,手裡扣住兩枚鐵蓮子,隨時準備出手置姓褚的於死地。
雁潮後退幾步,只覺得咽喉一陣鈍痛,鐵鏈緊緊繃起,鋒利的凹槽卡進了肉裡。
褚天威眼裡的寒光一閃,猙獰的抽了抽嘴角,全部力量集中在鐵鏈上。
雁潮身體前傾,真氣貫於右臂,只聽嚓啷一聲,映日劍砍在鐵鏈上,頓時火星四濺,巨大的力量從鐵鏈上傳到褚天威的胳膊上,他半邊胳膊痠麻,胸肺似乎被震的移了位,他身形晃了幾晃才勉強站住,而這條千年玄鐵做成的鏈子和那柄出自名家之手的映日劍同時折斷。
雁潮扔掉手裡的斷劍,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鐵鏈,頸子上已經是一圈模糊的血肉,他卻毫不在意,隨手抹了一把,就把鐵鏈拿在手裡,真氣運於其上,將一條鐵鏈繃的筆直,像一把怪劍,他隨手一擲:“你的東西還給你。”
鐵鏈夾著勁風筆直的朝褚天威的面門飛過去,褚天威自知沒有能力接下這一招,此時老臉豁出不要,側身去躲那鐵鏈,就算是這樣,他的胳膊還是被鐵鏈撩中,肘彎以下被切了一道完整的茬兒,那隻手還握著青城世代相傳的松風寶劍落在了地上。
青城弟子一見,紛紛上前亮出兵刃與雁潮對峙。
雁潮剛才一擊用力過猛,背部傷口開裂,後背一片熱辣辣的疼,額上汗珠滲出,他卻毫不畏懼,冷冷對著青城諸人。
無為觀的也不是好惹的,一溜的青衣年輕道士拔劍上前,把雁潮護在身邊。
瀾清面含微笑,今日這一戰,雁潮可揚名天下,青城派也再無力量和自己分庭抗禮,中原武林唾手可得。
他面含輕笑溫雅秀逸,衝著痛的面色慘白的褚天威道:“褚掌門,願賭服輸,我看您還是隨貧道療傷去吧。”
“哼,勝為王敗為寇,青城今日拜在貴派手裡無話可說,諸位弟子,我們走。”
掌門令下,青城門人果然都退下,自有門人給褚天威止血療傷,呼啦啦的退去,卻再也沒有上山時趾高氣揚的氣焰。
瀾清上前扶住雁潮,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師父,我該死,映日劍斷了。”
“傻孩子,一把劍值什麼,你沒事就好。”
“背傷裂開了,師父,你招呼人,我去上藥。”
“好,我暫時走不開,你去醫舍上藥。”
雁潮退下,卻沒有去上藥,他奔著剛才隨著青城派一起退出去的兩個人追去。
天池山後山。
迎著獵獵的山風,七絕灰色的衣衫鼓盪,一頭黑髮隨風舞動,銳利而張揚。
“柒哥,他當真是威風了。”
“嗯,今日一戰他已經成名於天下。”
“這小子真有心計,砍斷鐵鏈那一招明明就是豔絕兩刀,他卻稍加變化,成了劍招,如此城府,當年我真錯看了他。”
“絆絆,你總不能讓他拿著無間地獄的功夫去打敗青城派吧,雁潮聰明絕頂,此種危機時候都能隨機應變,假以時日,他必成為我此生為強的對手。”
“對手?柒哥,你真可如此放縱他,不如今日就殺了他,永絕後患。”
七絕看了絆絆一眼:“你覺得以你的武功能殺了他?”
絆絆臉上一紅,低頭不語。
“既然來了,就別躲躲藏藏,出來吧。”七絕對著那邊山石淡淡說道。
雁潮從巨石後面走出來,望著七絕,漆黑眼瞳若銀河落入大海:“絕,你的臉?”
七絕摸了摸臉上的傷疤,淡然一笑:“你給的,我留著。”
“我,那天我不是故意的,你為什麼不躲開?”
“我也傷了你,你背後流血了,痛嗎?”
“痛,很痛。”
“是呀,再細的癢經年也刻成傷,更何況是掬豔的一刀。”七絕臉色有些蒼白,目光望著遠處空山蒼茫。
兩個人靜靜站著,明明有許多話,此時卻只能相望不能交心。
絆絆遠遠站著,望著兩人,眼神冷的就像那一塊塊山石。
“無為觀好大的面子,無間地獄的七絕王也來了。”
雁潮聽到這個聲音渾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他把七絕護在身後,道:“明微雨,你不要故弄玄虛,出來。”
“雁少俠,我自然是來接應你的,你剛才一劍敗了青城掌門,現在又要智擒七絕王,當真是少年英雄呀。”
雁潮怒目圓睜:“明微雨,你再敢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