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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統,天生的白膚藍眼鬈髮,那把小彎刀好像是他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給他的,雁潮就算再不懂事也不敢要了,可沒想到事隔多年大師兄會送給自己。
雁潮換了身衣服先去了大師兄的房間,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應。雁潮自己推門進去。
大師兄的房間很大很敞亮,近床處用一溜山海月夜的水墨畫屏風隔斷,隔著屏風上的白絹,雁潮隱隱看大師兄在床上打坐,也不敢打擾,把小彎刀放在屏風邊的顯眼處就退了出來,一路奔向師父的臥房。
師父瀾清正在屋裡看經書,發未束觀,只綰成髻插了荊木簪子,露出飽滿的額頭。雁潮的心又狠狠的疼了一下,那簪子是自己做到第八十一回上才做成的,簪首雕刻的蓮花是他一連逃了五日的早課,照著碧潭裡蓮花初開的樣子,為了那五日早課,大師兄罰雁潮打掃了一個月的茅廁。
二師兄不放心他,去看了他幾次後跟大師兄說:“雁潮這孩子讓你給打傻了,現在刷個恭桶臉上都能笑出朵蓮花兒,估計還是帶香味的。”
能讓喜歡的人笑,雁潮受再多的苦也心甘如怡。
“師父。”雁潮低低的叫了一聲,心裡卻扭巴著可勁兒的疼。
“潮兒,你來了。”瀾清偏著臉對雁潮很溫柔的笑,雁潮覺得他的笑就像塗了蜂蜜的小勾子,而自己就是最愛這個味道的傻 逼黑熊,眼珠子被鉤著扯長了還來回擰幾個圈打上個死結兒。
瀾清站起來,寬大的青佈道袍裹在頎長秀雅的身體上,步履逶迤之間如洛神凌波水面,蝴蝶穿行花叢。
第五章 淚卻在眼底(二)
更新時間:2013…11…9 14:36:23 本章字數:1721
潮兒,你是不是在怨師父?”
“怨,師父您說笑了吧,當年您救潮兒於魔窟之中,又養我教我,潮兒怎麼會怨?”
“聽這話就越發的邪性了,眾師兄弟裡,屬你性子擰,脾氣衝,有時候搞得為師也甚是頭痛呀。睍蓴璩曉”
“哼,所以師父很討厭潮兒吧,後悔把潮兒帶回來了?”
“潮兒,師父怎麼會討厭你,師父也常想,這眾多弟子為什麼就獨喜歡你,或許也就是因為你這些與眾不同的脾性吧!”
“師父喜歡潮兒,那雲深呢?師父又是怎麼樣的一種喜歡才能和他那樣?”這真真假假兜兜轉轉雁潮終於沉不住氣。
“喜歡?潮兒,師父想問問你什麼是喜歡?”
“喜歡就是愛,是想跟這個人過一輩子。”雁潮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
“一輩子,潮兒的愛好霸道,一輩子有多長有多遠,潮兒知道嗎?”
“哪怕是一瞬,哪怕是一百年都要在一起。”
“果然是小孩子,潮兒,你可知何為道人?”
“人行大道,號為道士。身心順理,唯道是從,從道為事,故稱道士 。入道後,唯道為務,持齋禮拜,奉戒誦經,燒香燃燈,不雜塵務。”
“對,潮兒答得很好,還有不蓄妻,不如葷方為道士,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為師順天應道,做了這極樂之事,潮兒,只要嘗過了一次就不會再忘記。”
“師父,您不用和我說這些,您愛跟誰好就跟誰好,潮兒不會亂嚼舌根,現在只求師父準潮兒下山,以後就讓潮兒自生自滅吧!”
“可是瀾清若是想和潮兒好呢?瀾清可一直記得潮兒十年前說的話,瀾清一直在等著潮兒長大。”
瀾清用手輕輕撥弄著鶴嘴裡吐出的裊繞煙線,瑩潤似珠皎白若玉的臉上凝上一層淡淡的胭脂花色。
瀾清眼色膩噠噠的落在潮兒臉上、胸膛上,肚腹上,就像是一方荷塘籠在十五滿月的光輝下,水月朦朧中,潮兒的理智漸漸失去,青澀少年懵懂的喧囂悸動越發明顯,在瀾清的水眸流離裡不能把持。
瀾清神色端莊溫柔,白麵青衣,宛若六月亭亭出水不蔓不枝的青葉白蓮,讓人可遠觀不可褻玩。可此時他一偏頭一回眸點染霞光的風情,就如雨打蓮花,水波瀲灩裡隨風而舞的風華妖冶,盛水展露的媚入骨髓。
“師父,你已經有了雲深了。”雁潮重重的咬著唇,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瀾清想要的只是潮兒,瀾清從這裡到這裡,再到這裡都渴望著潮兒。瀾清的手指摩擦過淺紅色的嬌唇,慢慢下滑到凸起的喉結,然後一直放在自己青佈道袍的胯下,雁潮眼睜睜的看著瀾清的道袍被頂起,越來越高,那僅存的理智就如鶴嘴裡的煙線被瀾清的手指隨處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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