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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潮痴痴的望著瀾清染著鮮血的紅唇,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就好像剛才他從自己身體裡取了什麼東西一點點嚼碎了嚥下去,那些血都是自己流的,要不自己身上怎麼會像被抽乾血液一樣,從腳底上透著冰雪般的寒冷。
“師傅,甭和他廢話了,管他什麼來頭目的,一劍殺了不就什麼都了結了。”風渡說著把瀾清扶到另外一名弟子身上,挺劍直取雁潮要害。
雁潮此時仿若置身在重重迷霧裡,偏那黑暗迷茫中那可以抓住的竟然是毒蛇的引信,牽扯而出的是會將自己撥皮蝕骨的血盆大口。
風渡的劍疾如狂風,幻化的光影已團團把雁潮罩住,可雁潮卻傻了一般只看著瀾清,絲毫不理會風渡的攻擊,風渡見他如此生生收住了劍招,吼道:“雁潮,拔出你的劍,我給你一個還記得機會,也算……對的起我們相處的十年。”
三位侍劍弟子裡,大師兄月溯溫文儒雅,刻板嚴肅,二師兄雲深爽朗健談待人親厚,三師兄風渡脾氣暴躁,陰狠手辣,但他們同樣的寵著疼著自己,待自己像親弟弟,可現在大師兄說傷在自己手上,生死不明;二師兄和自己喜歡同一個人已經生死無話,三師兄橫劍相向,恨不能殺之而後快,這都是為什麼,為什麼,瀾清,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身軀斜斜向前伸展,雁潮以一雙肉掌握住了風渡的劍刃。
第八章 平波起漣漪(二)(已修)
更新時間:2013…11…9 14:36:25 本章字數:1781
驚風劍是何等鋒利,雁潮的手立時鮮血淋漓。睍蓴璩曉風渡沒有想到雁潮會這麼做,他猛地回劍抽身,退後幾步穩住身形,風渡就算再狠,也難對雁潮真下毒手,無為觀一直講究同門和睦,十年來小雁潮雖是個十足十的闖禍精,但他一臉天真甜甜的叫師兄的模樣,就算是石頭心腸的人也給他融化了,他也摸準了風渡的面冷心熱,總有法子把風渡吃的死死的,對他打不是罵不是,最後只能自己憋著內傷。
念想到此,風渡不由心中暗叫“不好”,果然雁潮藉著他退後的時機足尖一點飄身撞上烏木雕花窗稜,一個起落縱身到院子裡。
“小畜生,又是著了你的道。”
原來雁潮吃準了風渡的性子,不惜拿自己的雙手做餌,引得風渡退開,自己方得機會脫身,這一招用的險也用的膽大,放眼無為觀心中也只有雁潮能使出來。
“渡兒,放過他吧,雁潮叫你師兄呀!”瀾清艱難的阻住風渡。
“師父,事到如今您還維護他,都是我們對他太驕縱了,讓他犯下今日彌天大錯。”
“教不嚴,師之惰,是為師沒有教好他,從今日起就當,從沒有收過他這個弟子。”瀾清虛弱的看著雁潮狼狽爬起的身影,凝著一口氣說:“從此雁潮不在是我無為觀弟子。”
雁潮站在院子裡並不逃走,他將已經殘破不堪的道袍撕下一條用力勒緊手上的傷口,然後將腰背挺得筆直,揚起已露出少年稜角的桀驁下巴:“瀾清,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明知道這個因為不會得到回答可是雁潮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小畜生,我放你一條生路,你還不快走,那等無恥之事你,你……。。”瀾清似乎又想起剛才不堪的凌辱,胸口劇烈起伏。
“好個無為觀觀主,好個瀾清上君,好,好的很吶!”雁潮放聲狂笑,笑的如百鬼夜行般淒厲。
“小畜生,既然師父已經放過你,還不快給我滾,別在這裡玷汙了清修聖地。”
“三師兄,我不知道你在這場戲裡扮演的什麼角色,但是你們叫我噁心,我一刻也不能在這汙穢虛偽的地方呆下去。”雁潮轉身,縱身躍起時如孤雁驚鴻春朝帶雨。
“你不能走,交出解藥來。”一聲斷喝,竟是二師兄雲深。
“很好,該來的都來了。”雁潮止住身形。
“雁潮,你快交出相思扣的解藥,我就饒你不死。”
“相思扣?雲深,你越發長進了,連這種毒藥的名字你都能想到,果然不愧是為恥觀的無恥二弟子。”
“雁潮,你再胡說八道我割了你舌頭。”風渡執劍吼道。
“深兒,溯兒怎麼樣?瀾清說話間似是忍耐著極大的痛楚,
“師父,你怎麼樣?這小畜生給大師兄下了魔教劇毒相思扣,現毒透過傷口已經侵到大師兄血液裡,大師兄昏迷不醒,如若沒有解藥恐怕大師兄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雁潮,你好毒,月溯平日待你如親生兄弟,你怎麼能下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