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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玉公子肯順從本王,本王又何必多此一舉。”長指輕叩木桌,每每一點其中之時都是極為的恰當。俊美的面容靜若玄灘,青絲微動,宛若畫中眸子的眼卻似暗藏著極為深的城府,似乎若是有人忤逆便在瞬間至死。
跪在地上的史茗疑惑的看了一眼坐若朝堂的慕容策,腦中思索著他口中的話。兩人從未見過,王爺怎會找到公子?還有,順從何事?
“我應王爺便是。”玉清風雖幼時便生在蘭偌山,但是,師父還是會教導他一些出事之道。今日若是違逆了慕容策估計後果會難預料,帝王家之人有誰有情?對於一個小小的他就算是殺了,玉家也不能大張旗鼓的伸冤。
“你們出去,沒有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慕容策的面色未因玉清風的順從而有半點的改變,倒是如他預料的一般。
“是。”大家都知道幾位王爺之中就屬眼前這位王爺最不好惹,心裡清楚明白。雖是擔心,但也不敢不從,怕不小心給玉府添麻煩。從兩人的對話可知,玉清風在段時間裡是安全的。
浣燭和壁沫擔憂的看了一眼玉清風,還是不想離去。玉清風卻很是淡然,對兩人使了一個眼神,這才讓他們出去。
下人們一走,屋子裡便空空蕩蕩的了,可是,事實卻不是,這間房,似乎因慕容策的存在變得狹小,很是壓抑。
“王爺,現在可以說清楚了嗎?至少讓我明白。”玉清風依舊站著,視線毫不避諱的看著高坐的慕容策。語氣極冷。
慕容策掃視了玉清風一眼,似在譏諷一般卻又不是。沉默半刻,才開口說道“你不必知道的太多,明日,你且扮作姑娘”慕容策突然停住沒有繼續說下去,視線落在了玉清風的臉上。
玉清風本就無心關注慕容策的事情,只想儘快的了事,但一聽到威逼他的目的為何時,臉色自是不會很好。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的揣著,雙眸怒火。
“服飾我會派人明早送來,你且與他去本城的冰庭閣。進去後,你隨機應變。”慕容策說著安排,也沒有在意玉清風此刻的情況。明日之事若是出了差錯,恐數日之計便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王爺就不問問我是否答應嗎?”冷清的臉,此刻滿是難以掩飾的羞恥和憤怒。那晚如此羞辱了自己,這次,卻還要再般來一次?無宿怨亦無不敬之處。初見時,雖不知他是何人卻還是以禮相待。現在想來,卻覺得其中的不對勁。一個王爺拋棄心腹送一個從未謀面的他回府,莫不是安排那人探自己的身份,不是如此又有何理由可以解釋。想必,來梓城是巧合,那麼,這人再見到自己時便打著利用他的計策。否則,那晚好端端的不去姑娘房間卻跑到他的房間做什麼,還有離開時那抹冷眼。
慕容策慢慢的起身,理理袖子,負手向著玉清風的方向走了兩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只剩下一步。看著玉清風隱忍的表情,慕容策閃動睫毛,便將視線落到了房間裡燻爐,寥寥的冒著青煙,檀木香味極為的清淡,若不是細聞還真不會發覺。
慕容策自身帶著威嚴,使人靠近不得,如此距離竟讓玉清風心中有些餘悸。慕容策並未回答自己的問題,玉清風也懶得再次說一遍,他知道慕容策聽到了只是不作回答罷了。因此,全身的戾氣便開始的消失,尋著視線看去,原是一爐薰香,進來這般久倒是未曾發現。
慕容策回頭看向玉清風,道“你且扮作女子隨他去冰庭閣,該言則言,若是出了半點的差錯,本王定饒不了你。”說完,慕容策淡漠的看著他,那副臉卻不似著話語的兇惡。
大概是見到了薰香,心便慢慢的沉下去,也無方才的劇動。慕容策的語氣雖淡,但卻在平靜之下藏著兇狠和殘忍。短短的時間內,玉清風也想白了,不順從,死。
“難道王爺不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之理嗎?”
慕容策抿著唇,再次的邁開步子,不過,此次不是向著玉清風的方向而是一邊的香爐旁,邊走邊說道“這就看你自己了。”負著的右手緩緩放置在輕煙之上,繞著青煙若似一襲白紗似的任由著慕容策的手指擺弄著,時而上時而下,時而左時而右,時而快時而慢,一切運動自如。
玉清風看的有些出神,倒是沒有太在意慕容策的話。能將此煙運作如紗,便知此人內力不錯。倒也是疑惑,此人八歲時才出了冷宮,怎會在短短的數年年內練得如此功力?唯一的解釋便是此人在冷宮之時便已開始勤修武術,再加上此人練武資歷不錯,先天與後天的結合豈不是給了他寵幸?
那麼,現在在自己面前玩弄著薰香估計是在警告他玉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