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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失神。
恭蘇看了慕容央昊一眼,道“王爺下去了。”
“什麼?”
玉清風本以為自己這次是難逃一死了,感覺到有水濺落到臉上的時候,只覺得這半世活得可笑。看著迷亂的煙霧,倒是記起了那日涯邊的一句話“王爺今日恐是要隨我赴那黃泉了。”沒想到,如今,真的邁上了黃泉之路,不過,自己的這個死法卻有些不如意。本想,死後埋在雪山的桃樹下,如今,卻要葬身這深谷之淵,屍首都不知會飄向何處。
如此思來,也覺得慕容策可笑。害了自己又要救自己,在王府裡又待自己那般好,可,終究是死。此刻,也覺這也算是一種解脫,如此一死,便不再擔心著慕容策再利用自己。
玉清風苦笑。思及此處,卻覺腰間有力,身體一時間便轉換了方向,向上行去。玉清風趁著陽光看清託著自己的人,眉頭輕皺。伸手便去抓慕容策的脖子,與其擔驚受怕,不如,就這樣死掉。
慕容策知玉清風想阻攔自己,藉著巖壁的一棵樹躍到崖壁一處可落腳之地。待落地之時,慕容策便鬆開了玉清風,冷冷的看著他。脖子被玉清風抓破了,泛著紅印。
玉清風嗜血的看著慕容策,笑道“知我要害你,為何還要救我?為何不把我扔下去?”
慕容策負手轉身,看著山間的雲霧及泉水,道“我若要你死,你便不會多活一刻。”說完,便從袖中取出一玉瓶,揭開瓶蓋,便有一隻紫色流螢飛出。
玉清風看著那流螢向上飛去,估計是慕容策的暗號。可,那挺拔的背影依舊如初見,為何時而對自己的好全是藏著算計?這樣的狼狽的活著,靠著他的藥像一個乞丐祈求著他續命活著有什麼意思?藥可治病卻治不了心,那份不安。
正在上面焦急等待的慕容央昊都快急瘋了,悔恨自己的雙手。心想著,若是救不回便將這雙手剁了,若是慕容策也出了事,便跪在他墳前飲下毒酒。
“七爺,你不用那麼擔心。王爺和玉公子會沒事的。”見慕容央昊如此擔心,雖有些責怪慕容央昊的大意,卻還是不忍心責怪他。只是好心做了壞事。
慕容央昊撲到恭蘇懷裡,抱著他說道“要是五哥出了什麼事,你就把我埋在他身邊吧!”
聽這話,恭蘇的眸子一沉,道“我會的。”剛剛說完就瞧見飛上來的紫色流螢,笑道“王爺沒事。”
“什麼?”慕容央昊聞聲從恭蘇的懷裡抬起頭,驚疑的看著他。
恭蘇含笑伸手,那流螢便飛到他的手裡。慕容央昊疑惑的看著恭蘇手裡的東西,只見過綠色的,從未見過紫色的。
“這是王爺隨身帶著的流螢。”
“也就是說五哥沒事了。”
“對。我們回府等他們。”
慕容央昊看了一眼懸崖,點了點頭。
慕容策回身之時,只見玉清風單膝跪地,一手捂著胸口,額頭的汗水直往下落。
“你沒吃藥?”
玉清風抬起頭看向慕容策,笑道“昨夜便被帶到這裡,我何處來王爺那救命的藥。”
“痛過便好了。這藥必須每日按時服用,一日都不能停隔,否則,都會是你現在的樣子。過了60天,便不會再痛了。”
玉清風緊握左手,避開慕容策,道“說的輕巧。我是不是應該感激你那露融散沒有折磨我。”
慕容策上前蹲下身體,單手捏過玉清風的臉,讓他直視著自己,道“本王不介意再讓你嚐嚐露融散。”
被慕容策捏著下顎,玉清風本能便要掙脫,卻發覺自己根本無能為力。只能憤恨的看著這張陰狠的臉容,百看都厭。曾經擺酒相對,談笑過往,以為他是難得的知己。卻是以為難得的人傷的最深,痛的最深。
慕容策鬆了玉清風的下顎,被放開的玉清風作勢要撲上前掐慕容策的脖子,卻未來得及就被慕容策一掌打在胸口。玉清風被打向後面的石壁,驚落幾塊小石頭,身體從上面又滾了下去,一口血便從口中吐出。玉清風捂住胸口,看向地上那血,才發現那是一灘黑色的淤血。玉清風看向一邊的慕容策,此刻頭痛已緩解,胸口也不再那麼的痛。腦中便記起了第一次發病的時候,那時,他突然發痛便從馬背上滾落了下去,慕容策停下馬,從馬背上躍下,也是什麼都沒說便一掌打在自己的胸口,也是這樣的淤血,只是,那日的比這次的多。那時,一路全是依靠,誰會想到現在的模樣?
慕容策毫不憐惜,似乎這一切就該是這樣子,冷淡的說道“你起來吧!這裡不需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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