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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朝霞濃,書墨結痂臭。
莫笑我不懂,半世活雪裡。
與卿並門立,弦月落兩頭。
此生已無話,來世知己勾。
收筆輕放,緩緩坐下。
或許,我真該離開了。
二日。
負責慕容策書房的丫頭進去打掃,剛進入卻見一張宣紙落在門前,疑惑拾起,看這筆墨不是主子的,便隨手捏在一團放進了那裝灰塵的小匣裡。
如果,這丫頭沒有扔了,後來,不會有人滿身傷痕絕望中堅持獲救。
也不會有人會讓他走。
可,若沒有丫頭這一舉,誰也不會看清那在心裡已經發芽的情愫是什麼?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不誰一聲不願意就能避免。有權有勢也無法預料這措手不及的後果。
“玉公子,你的藥到了。”平日裡送藥的槿濃端著冒著熱氣的藥走進來。
“放下吧!”玉清風暫時不想喝,有的事情他必須自己想清楚。走與否都在一念之間,至少不能留下什麼日後再來找。
槿濃將藥放下,道“玉公子還是快快喝了吧!這藥再冷下去就涼了。”
“我現在不想喝,先放著吧!”
“玉公子,管家吩咐過讓奴婢看著你喝下去才能離開的。”
玉清風看向槿濃,再看了看桌上的藥碗。伸手端起喝下。藥還是那般無味。
“玉公子,若是沒什麼吩咐奴婢就先下去了。”
“可知王爺何時回府?”
槿濃搖頭,道“奴婢不知。估計要酉時,去年也是那時候。”
“沒事了。你下去吧!”
槿濃告退後,玉清風起身準備著去書房,卻在起身之時看見了秦墨煙。
“玉公子這是要去哪?”秦墨煙一人走了進來,淺笑問道。
“王妃可是有事?”
秦墨煙行至桌邊,看向玉清風,道“你可知錦城今日的流言?”
玉清風疑惑,昨日回府便沒再出去,怎麼會知道錦城的流言?“王妃請講。”
“說你與王爺之間有不堪之事。否則,王爺怎會數次救你,甚至,將你接進王府。不許出府半步,亦不許出這院子。”想起這些話就覺得難受,更何況,他兩人在自己面前還那般的相處。
玉清風輕笑,道“王妃可信?”就連自己都不信的事情他人相信還真是可笑。想想自己已經決定離開還是收斂了一些脾氣,至少今日不能出事。
秦墨煙含笑轉身,道“我信與否不重要,我只是希望你離開王府,離開錦城。”
玉清風含笑坐下,徑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王妃在擔心什麼?”
“我只是不想王爺被人抹上不淨之言。你是他屬下,又是玉大人的二公子,這些道理你應該能明白?”
“這些流言不管,日子久了就淡了。”
秦墨煙不悅回身,道“你到底打著什麼目的進這王府的?你說你臣服王爺,又是怎麼個臣服?王爺那日救你和七王爺回來之時,脖間有抓痕,可是你傷的?”秦墨煙儘量的避免那日的事情,儘量的避免。
“王妃的言外之意是懷疑王爺有斷袖之癖了。”玉清風風輕雲淡的說道,秦墨煙微驚,又有些惱怒,“那傷,的確是我造成的。”
“為何?”
玉清風含笑看向秦墨煙,道“王爺都未曾追究與我,王妃難道還要追究嗎?”
“你。玉清風,你還是回玉府做你的二公子吧!在這裡你只不過是一個下賤的男寵罷了。沒名沒分,還要招人唾棄。”秦墨煙憤然。
玉清風放下茶杯,苦笑,道“與其說我死皮賴臉的賴在王府不走,還不如說是你家王爺不顧流言將我留在府裡。”
秦墨煙氣極轉身離開房間,在外候著的敏兒一見主子如此氣憤便知那玉清風沒有答應。
“王妃,那玉清風可是不離開王府?”
“這玉清風會害了王爺不可。”
敏兒湊近說道“王妃,敏兒有時在想,王爺是不是真的有斷袖之癖。”
“為何?”
“王爺既不去青樓,也不納妾,對王妃也是。”
秦墨煙看向敏兒,沉思了片刻,道“此事莫對外人提起。那玉清風不識好歹,總會遭報應的。”
作者有話要說:
☆、與卿來世知己
酉時,玉清風便在院中候著那慕容策,等了一個時辰才見他和恭蘇回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