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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五年前掛在月老廟前的紅紙條,也早就不知飄去了哪裡。
“你怎麼來了?”突然唐遠菁看向殿門外的方向喊道。
端木季和端木淳聞聲跟著轉頭,手下匕首一鬆,突地從房樑上和窗門外躥進三四個黑衣人朝他們襲來。端木淳來不及應對,慌亂中猛然要把匕首刺向千瑤心口。
“滾!”帶頭衝向端木淳的黑衣人一聲怒喝,一腳踢向端木淳握著匕首的右手,卻不想另一邊,端木季忽地拔下千瑤髮髻裡的銀簪回手就向千瑤扎去,黑衣人眼看來不及,只得一勾手將千瑤拉進懷裡,順勢轉身擋去那一擊,撲哧一聲悶響,銀簪狠狠扎進了他的後肩胛。
唐遠菁在龍椅上頓時皺了下眉,一個眼神,一邊的太監忙尖叫道:護駕!
頓時殿外的弓箭手也紛紛衝進屋,端木季和端木淳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黑衣人救下千瑤後就帶著他退到一邊,剩下三個黑衣人也跟著退到一邊檔在他們前頭,弓箭手見勢發箭,不出幾下,端木季和端木淳就已經成了刺蝟。
堂上一些端木家的黨羽嚇得瑟瑟發抖,紛紛跪在地上,弓箭手迅速將他們包圍,等待仁宗帝發令,見他只是揮揮手,漫不經心道:“都先壓進大理寺候審!”
一場叛變,眼看就要落下帷幕,忽然黑衣人中有一人扯下臉上蒙著的黑布,跪在了唐遠菁面前:“暗閣閣主白安參見皇上。”
這人赫然就是之前那個跟隨在唐遠菁身邊的白衣男子。
“做得很好,下去吧。”
到此,眾臣恍然,原來這個身型纖細面容素淨文雅的年輕人就是謠傳已久的暗閣閣主,至於端木季所講的周容是暗閣閣主一說,也就不攻自破了。
一笑一塵緣 第四十回
第四十回
被帶回後殿後,唐遠菁請來了太醫為千瑤和那個受傷的黑衣人上藥包紮傷口,之後便帶著白安還有另外兩個黑衣人離開。
屋裡靜悄悄的,只剩下千瑤和那受傷的黑衣人雙雙坐在貴妃榻邊。黑衣人的上身赤裸著,肩胛處透著血跡的白色繃帶在黝黑的面板上格外刺眼。
千瑤也不好過,手臂和大腿上也被包紮著,動一動身子就能扯著傷口,但他不怕疼似的,下了榻一步步挪到黑衣人面前,伸出那隻沒有受傷的手一把扯下黑衣人的面罩。
“真的是你!”他輕嘆,雖然在這人抱上他的一瞬間他就知道這人是周容,可心裡千個萬個的不敢相信,怕是自己在做夢。
“不是我還能是誰?”周容笑地無賴,好象沒事人般拉過千瑤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痛不痛?”他問他,眼睛盯著他手上和腿上的傷。
“還好。”千瑤不懂周容的心,想問的一堆,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是,我很早就知道了你是月氏國的六皇子,今天的一切其實從很早前就謀劃好的,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沒有戳破你的身份而繼續將你留在身邊的原因。”
“為什麼要這麼做?既然端木季的計劃已經都被識破,該抓的人都抓了,為什麼還要演這出戏?”
“演給大臣們看的。龐統已經服毒自盡,端木府上除了名冊外,根本找不到確切證據證明他謀反,所以只好自己製作證據,以服眾臣之心。不然一些老臣會誤以為皇上眼裡容不下權高的老臣子,勢必朝中大亂。若再有其黨羽及其他人等替端木求情,要治他死罪也就難了。”
“小容爺果然深謀遠慮。那麼,之後呢?你是要送我進宮麼?”
“當然不是。”周容見千瑤的雙眼忽然發亮,僅不住心裡一動,但還是壓下聲音道:“你也不會繼續留在周府。還記得我送你回暢春園的時候說過,事情一結束我一定會接你回府麼?”
“我記得。”
“其實我說錯了一個字,應該是接你回家。”
“回家?”千瑤疑惑著看向周容。
“是,回家。我已經跟皇上說過了,會送你回月氏,那才是你的家。你父皇已經駕崩,現在是你的二皇兄繼承皇位,他應承過會好好照顧你,從此你就是月氏國的六王爺,有自己的府邸和下人,能過得很好。”
“所以,爺的意思是,要送千瑤回去做王爺?”千瑤冷冷得盯著周容。
“是。”
“你對我就沒動過一點真心麼?”
“你覺得呢?”周容笑著摸了摸千瑤的臉,“我很早就說過,不要問我要真心,難道你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