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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蘭喀真……”默唸著這個久違的熟悉名字,天權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心底湧現的是滿滿的內疚和歉意,眼前浮現的竟是依蘭垂淚的容顏,良久他才緩緩道:“她……還好嗎?”
在西列斯人的語言中,依蘭喀真是天鈴鳥的意思。而那個曾經明豔不可方物的美麗女孩的確如她的名字一般擁有天鈴鳥動人的歌喉,她悠揚婉轉的情歌曾經唱醉了整個伽南草原。
“一切都過去了,”不想讓天權在這樣的時刻仍然糾纏於那些令人不快的往事,雅爾海晴很快打住了這個話題,“姐姐現在很好,你不用太擔心。”
“嗯。”見雅爾海晴不願多說關於依蘭喀真的事情,天權也就默契地不再做聲,只是心痛依舊。
真的可以過去嗎?不是所有被埋藏的傷口都可以隨著時光的流逝漸漸癒合,而依蘭,是他們心底最深的一道傷痕。
“唔……”又是一陣尖銳的疼痛從腹部升起,天權用沒有受傷的左手緊緊扯住雅爾海晴的衣襬,身上一陣戰慄,頓時冷汗淋漓。
“不要再想其他了,先躺下休息一會。”小心翼翼地扶天權躺下,雅爾海晴先是幫他褪去褻褲,發現透明微濁的羊水正在不斷地緩慢流出,而後庭產道卻是絲毫未開。
於是在將天權的雙腿大大開啟,並在臂部下方放置了一層乾淨的被褥後雅爾海晴又在天權的腰臀下墊了兩個枕頭,以避免羊水流失過快。
提前破水,偏偏胎位靠上、產道未開,天權只怕是有得熬了。
再想到天權現在糟糕的身體狀況,雅爾海晴素來無所畏懼的英俊臉龐上也不由得浮現出幾許不安。
“別怕,不會有事的。”由於從腰部開始下身被墊的很高,這種類似於倒臥的姿勢讓天權很不舒服,可是看到雅爾海晴擔憂的神情天權還是竭力擠出一絲笑容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輕鬆一點,然而接踵而來的陣痛讓他的這種努力化為烏有。
“啊……”天權突然發出一聲沉吟,一股銳痛從沉重的腹部油然而生並向身體四肢蔓延,讓他在本能的痙攣中攥緊了雅爾海晴的手。
雅爾海晴一手反握住天權緊緊抓住自己的右手,一手在他高聳渾圓的肚腹上溫和地揉撫著,明顯感覺到天權的肚子在陣痛時陣陣發硬。
因為此前數月若離的精心調養,天權的胎位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孩子下來的極慢,雅爾海晴揉撫了一番,感覺效果不大。再檢查了一下產穴,發現只開了三指不到,這讓雅爾海晴對天權體力的擔心更深了。
屋外是冰天雪地、嚴寒料峭,屋內雖然點著火盆但溫度也不是很高,可天權的身上的衣裳卻幾乎都被汗水溼透了,體力也在疼痛的襲擊下大量流失。
“呃……”強按著疼痛不已的肚子,吃力地在雅爾海晴懷中輾轉反側,天權抿著乾涸的嘴唇抑制著逐漸升級的疼痛。
看著懷中痛楚難當的天權,雅爾海晴痛不可抑,不過除了替天權揉揉肚子眼下他能做的事情也不多。
突然,天權仰起頭,臉色蒼白而疲憊,道:“我身上有阿離留下的雪凝丸,在那個天青色的瓶子裡。”
“雪凝丸!這怎麼可以?”若不是懷中摟著天權,雅爾海晴差點跳了起來。
第九章
雪凝丸乃是拜月教的不傳秘藥,它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激發出人體所有潛力,不過由於藥效霸道對心脈傷害極深,向來不會輕易被人施用。更何況是現下內傷初愈、身心俱疲的天權,服用“雪凝丸”這般透支體力的藥物無異於飲鴆止渴。
“我……我不想讓孩子……有事。”由腹部蔓延開來的無盡疼痛讓天權在說話的時候異常費力。
“可我不想讓你有事!”天權堅決的態度令雅爾海晴有些無力控制地低吼出來。不過他很清楚,如果沒有藥物的幫助,憑天權的體力是很難支援到最後的。
陣痛持續了差不多四個時辰,產穴卻只開到三指多點不到四指的樣子,距離容納胎兒透過還遠遠不夠。何況胎兒的位置較之之前幾乎沒有發生什麼變化,更何況羊水仍在緩慢卻不斷的流出,這對天權和孩子來說都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
“相信我,海晴。”天權勉強撐起悶痛連連、沉重不已的身子,試圖說服對方:“我不會讓自己和孩子有事的。”
話音未落,又是一陣密集的疼痛襲來,天權頹然地倒回厚軟的床鋪,毫無血色的薄唇不停的抖動著,渾圓高聳的肚腹劇烈的蠕動著,原本修長有力的雙腿也緊繃著無法抑制地顫抖。
最終拗不過天權的固執,雅爾海晴還是在兩次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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