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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簫。閣主之位,真的如此重要?”我沙啞著嗓子問道。他默默地沒有說話。目光朝著一個方向。他策馬慢行。
我們來到了凌雲崖。腳下雲霧繚繞,周遭柳樹成蔭。那樹蔭下一人紅衣黑髮,盤腿而坐。一把紅漆古琴放置腿上。指尖掠過琴絃,發出催人的曲調。另一人黑衣雲鬢,環抱秀美柳琴,一聲淺彈,一聲泣。
“你們終於來了。”司落隱耳際的紅髮吹起,劃過線條柔美的臉頰,妖冶動人。他簡直不是平日的魔頭司落隱,身上的氣息更似山洞內柔弱。他對我的到來不甚驚訝。似乎早已預料。他望著玉簫,媚眼如絲。“你果然還是將他,牽扯了進來。”
“司落隱。”我緩緩開口。卻不知這一聲發出,是何情愫。感激還是憐惜?憎恨還是無情?
我留意著玉簫,司落隱還有琵琶三人之間,目光中流轉的情義。曾聽聞琵琶所說,他們三人與碎琴彼時在這凌雲崖彈琴喝酒,逍遙自在。我不由神傷。為何親密的關係會破裂到這般刀劍相向,你死我活的地步。為何!
“廢話少說!”雲姨狠狠開口道。“司落隱!這一切你要怪,就怪你爹!當年要不是他趕盡殺絕,不但將我武功盡廢逐出神樂,還殺了我的夫君!這神樂閣閣主的位子,本就是我司雲華的!我兒子玉簫才是現在的你!”
“司雲華?”琵琶一驚,低聲說道,“你就是神樂的前任護法?前閣主的親姐姐,司雲華?”我與司落隱也是驚訝不已。沒想到玉簫也是司家的人。更沒想到煙醉樓的雲姨,竟然曾是有資格繼承閣主之位的司雲華!司南華的親姐姐!
“既然如此。就不必多言了!”司落隱起身,眸中寒光凌冽。“我就和玉簫打一場!大家各憑本事!”
玉簫與雲姨下馬。雲姨突然將我劫持住,一把涼意逼人的匕首抵上我的脖子。“哼!司落隱你已習得三千落,玉簫怎會是你的對手!你也休怪我使詐!”雲姨抓住我逼近司落隱。“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要你的情人,還是神樂閣主的寶座!”
“閣主。”琵琶一把拉住司落隱的衣袖。“不能讓她傷害顧公子!”司落隱一臉隱忍,怔怔地站在原地。
“雲姨!我想你是搞錯了!我顧柳月怎會是司落隱的情人!”我沉聲道,“我不過就是你樓裡的小倌啊!你犯什麼糊塗!”我這話說得莫名地心驚肉跳。
“你閉嘴!我們便一起看一場好戲吧!”雲姨狡黠一笑,刀鋒輕輕劃過我的脖子。我只感到微微疼痛,似乎劃開了小口子。
“別碰他!”司落隱怒吼道,“你們要殺要剮都衝著我來。他已經失憶,什麼都不清楚。”司落隱將手中的天蠶琴雙手奉上。“沒有琴就不能使三千落。這樣公平了吧!”他將琴一掌送向玉簫懷中。
玉簫接過天蠶琴,狂放大笑道,“你果然是對他情深意重!”
“為什麼?”我呆呆地望著司落隱。他對我慘淡一笑。我卻不禁眼眶溼潤。為什麼這麼做?我顧柳月不願再欠誰的恩情。司落隱為何要這麼做?望著他眼中的痴情,我的心竟然會莫名疼痛。
“如果我們都能熬過這一關,我向你坦白一切!”司落隱琥珀色的眼眸裡,從始至終只有我一人!只有我顧柳月!話音未落,玉簫一掌襲向司落隱。那個傻瓜竟然不知道閃躲,硬生生地捱了一掌。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翠綠的草地。
“你給我閉嘴!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我要你統統還來!”玉簫又連續向司落隱攻擊。
“司落隱!你還手啊!”我幾乎是嘶吼著喊道。
我顧柳月不配你這般對待!你為何這般痴傻!我不是你的一切,不是你的整片天地!你不是擂臺上高傲放肆的魔頭嗎!你不是武功獨霸江湖嗎!你現在為何為我這麼一個賤命之人,摧毀自己的一切?
我感到眼淚止不住地湧出,全身的傷口都在叫囂。為何我會這麼痛!痛到我忘了自己的存在,只是這顆心眷戀上司落隱一人!我的心底,對司落隱,有一份自己都覺察不到的——深情!
“閣主!”琵琶跪了下來。眼淚奪眶而出。她向玉簫吼道,“師兄!你為何會變成這樣!你難道忘了我們四人曾在此地琴瑟和鳴,對酒當歌的日子了嗎!你竟然忍心這般對待閣主!”
“你懂什麼!”玉簫咬牙切齒,手上毫不留情地將司落隱打倒在地。“就是因為我曾記得那段時光,我才要親手摧毀司落隱!他不但搶走了屬於我的閣主之位,還奪走了師父全部的愛!你們都不會明白的!”他的手掐住司落隱的脖子,眼中滿是妒忌與心碎。“碎琴眼中,從來只有司落隱一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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