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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半道上卻突然想去看一眼塞外風光。隨行的家將奴僕哪裡說得動這位小公子,只得跟著他又向北一路遊山玩水而來。沒想到行到這裡卻惹上了殺身之禍!
褚襄本人對此倒是不以為意。他一看擒住自己的是漢軍,暗忖此事許能私了,至多不過是付些銀兩作為贖金,便亮出了身份,讓人去請對方的主將。
冉閔聽手下轉述完褚襄的說辭不禁冷笑起來。
當真是個足不出戶的小少爺!這兩軍交戰之時,莫說是太后的弟弟,就是皇親來了,撞到自己眼前便是一份功勞,焉有放過的道理?
“李將軍可知曉此事?”冉閔沉聲問道。
“尚不知曉。”
“好。以後碰上這樣的,一律不用再問,殺了便是。你自己去功勞簿上記上一功吧!”冉閔揮手打發走了手下,又回到案前對著地形圖低頭沉思起來。
一旁的玲瓏連忙站在冉閔背後,大力揉捏起他的肩膀。
那夜纏綿之後,他又一連燒了兩日。他從軍醫那裡討了些湯藥,連日行軍竟也強撐了下來,還不忘要伺候在冉閔身側。
好在走出了趙國的邊境之後,冉閔便沒有心思碰他。只是偶爾讓他按摩解乏,端茶送水而已。
玲瓏自幼養成了察言觀色的手段,相處不過幾日他便就能從冉閔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之中猜測出冉閔的需求。他說話又極有分寸,在不需要的時候絕不讓人察覺到自己的存在。這一路上倒是把冉閔的起居照顧得極為妥帖周到。
按理說美人在側,溫言軟語,縱是精鋼也要化作繞指柔。
無奈冉閔卻不是一般人。
玲瓏覺得自己從未真正看透過這個少年將軍。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極少見的。即使是在東海太妃府的時候,他也能從鄭櫻桃的一言一行中明白這個心機深沉、陰狠毒辣的男人心中所求。
冉閔卻是一個特例。
比一般人都要難以看透,是不是意味著他將來也必然有一番非凡的成就呢?
連玲瓏自己都沒有察覺,這一刻他的嘴角竟露出了一絲嚮往的笑容。
也是那褚襄命不該絕,儈子手剛要行刑,卻正碰上李農巡營。
李農見那囚犯衣著不凡,就停下腳步問了幾句。這一問不得了,他在知道了褚襄的身份之後,立即擺出副先鋒的架勢,強命軍士將褚襄放走,自己則去冉閔處負荊請罪,大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味。
冉閔聞訊後勃然大怒,要不是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恨不能一刀將李農砍做兩截。
“好你個李農啊!你臨陣放走敵將,你你你……你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推啊!”
李農低頭不語,任由一股殷紅的鮮血從額角蜿蜒滴落,那是冉閔剛才怒極了隨手抄起酒杯劈頭蓋臉砸傷的。
大罵了一通之後,冉閔尚不解氣,怒道:“你這是嫌我的麻煩還不夠多是不是?這事要是走漏了半點風聲,別說是你的家小,就是這三千弟兄的家小也難活命!我們這是在秘密行軍啊,你卻放個敵軍回去,說輕一點是公私不分,往重裡說就是通敵賣國啊!你你你……真是……真是氣煞我也!”
“我只放走了他一人,還搜走了他全身的財物。沒有馬匹,他一個富貴公子怎麼也走不到我們前頭去。”李農低聲辯解。
“你還有理了!”冉閔雙目圓睜,抄起李農的前襟將他提到自己面前,“依我看,你李大將軍是無一日不想南投,所以才讓這小雜毛替你去傳話的吧?”
“永曾,你!”李農也不由火氣上升,“我怎麼可能做背棄兄弟的事?”
“你還知道我是你兄弟?”冉閔冷笑。
“我不過是敬仰褚老大人的為人,不忍心他晚年痛失愛子。”李農咬牙道,“如今人也放了,要殺要剮,就是要拿我去換你的功勞,也悉聽尊便!”
冉閔險些被他這句誅心之言氣昏過去。他大口喘了幾口氣,便要發作。
玲瓏見事情要糟,連忙勸慰道:“將軍息怒,事已至此,還是要快想些補救的法子才好。”
“你懂什麼?”冉閔一揮手將玲瓏甩到大帳一角,竟把人直接摔暈了過去。
他眼中閃過一絲懊惱,轉身對李農道:“下令全隊即刻拔營,從今日起一路急行軍到金城之下。還有,今日之事,誰要是走漏了半點訊息,我冉閔滅了他滿門!”
李農也知若是真因此洩露了軍情恐怕眾人皆逃不開去,見冉閔怒極了也不曾真的處罰自己,不由也有些後悔起來。
早知如此,不若將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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