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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吧!虧他祖上還是乞活軍呢,前趙在的時候眼巴巴投靠了胡人,如今我要他們抽兵抽糧倒不肯了,真是丟盡了祖宗的臉!明日讓張九帶上一隊人,去掃平了這個勞什子無極堡。”
聽到這個結論,李農不由蹙起眉頭。他見冉閔似是心意已決,不便再多言,只好說起下一樁事:“啟稟陛下,今年春耕的田地遠不及往年,加上雨水不調,只怕到了秋天還要歉收,賦稅預計不足去年的四分之一,連軍糧都成問題。”
冉閔一怔道:“怎會如此之少?”雖然知道這幾個月無日不戰,農耕人手不足,但他卻沒想到賦稅竟會減少到這等地步。冉閔深吸一口氣,思索了片刻後道:“這樣吧,內政之事你替我擔待著,朕親自帶兵去攻打襄國。石虎曾在那裡存了些糧草,正好還可以去除淨前趙的餘孽。”
李農聞言大驚道:“不瞞陛下說,鄴城中的糧草已經再無力支援大軍的行動了。臣正在向乞活軍借糧,最快也要等兩個月才能運到。”
冉閔笑道:“哪裡需要那麼多?每個人只要帶七日的口糧足矣。這一路上還有幾處胡人部落可以順便剿除以供軍需。”
“可是襄國兵力雄厚,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拿下。”李農依然憂心忡忡。
“派使者去南朝吧。那麼大一塊肥肉,不愁他不來分享。”冉閔嘆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先讓出一部分土地,以求度過難關了。”
李農本還想勸冉閔莫要輕易親征,可是想起要憑這點兵力糧草攻克襄國,除了冉閔這大魏國還真找不到第二個人選,只得作罷。
“還有一件事……只是……”李農頓了頓道,“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冉閔一揮手。李農的話一出口,他心中就已經隱約有了猜測,卻難免升起一股難言的失望。在他看來這件事若是李農肯帶頭溝通朝臣,便無需再被提出來浪費他的時間了。
“啟稟陛下,最近為了一些莫須有的猜測,朝中人心有些浮動。”李農猶豫了一下似乎是不知該如何開口。他見冉閔只是挑眉並未接話,只好硬著頭皮繼續道:“陛下將內庫中的東西賜給了貼身之人本是件小事,只是那件東西……陛下可知它的來歷?”
冉閔似乎被李農吞吞吐吐的話勾起了幾分興趣,微笑道:“你是說那笛子吧?玲瓏兒笛子吹得不錯,朕十分喜歡,只是他的笛子舊了,所以朕就取了管好的賞與他了。難道說那笛子還有甚麼特殊來歷不成?”
“是臣的疏忽,忘記跟陛下交代這宮中藏著的幾樣東西的來歷了。說起那管笛子……”李農緩緩道,“就要從橫笛如何從西域傳入中原說起了。昔年漢武在位之時,派張騫出使西域,原是要為大漢找尋攻打匈奴的盟友。張騫在途中聽到牧人吹起一種神奇的樂器,曲調悠揚古樸,適合作為軍樂,不由十分驚奇。他幾經周折,終於得到了一管玉笛和一本當地的曲譜,輾轉帶回了長安。後來曲譜被宮廷樂師李延年得到,改成了今日的《摩訶兜勒》,深受武帝喜愛。至於笛子,武帝命人多番研究卻怎麼也琢磨不出如何以玉製笛,也就成為了一件皇家秘寶。後來,征討匈奴成功後,這管玉笛被武帝送與了當時的大司馬大將軍長平侯——衛青。”
見冉閔臉上表情始終淡淡不見異色,也沒有開口詢問的意思,李農頓了片刻後只得接著道:“據說笛身上刻的‘朕卿一體’四個字是出自武帝親筆,表明他和長平侯的君臣無間。又因長平侯字仲卿,也有人說這是暗指武帝和長平侯私交莫逆。無論如何,在長平侯過世後,笛子就被武帝以睹物思人為名召還,從此一隻收藏在禁宮之中。傳說武帝臨終時曽留下了非至信之人不可輕賜的說法,所以終漢一朝這笛子都沒有再出過皇宮。”
“原來如此……竟是曽經過他二人之手……”冉閔點頭道,“真是令人豔羨不已,豔羨不已。”
李農有些不解冉閔到底是羨慕武帝的功勳卓著,還是想要得到衛青這樣的名臣良將,亦或是其他甚麼,只得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正因為當年長平侯深受帝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陛下將此物贈人朝廷裡難免就有些人會多心,擔心陛下……”
“擔心朕甚麼?”
李農一咬牙道:“擔心陛下因私恩授人官職,擾亂朝綱。”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冉閔不由大笑起來,雙目中卻一片冰涼殊無喜色,“他們一個個盯緊了將相王侯之位,生怕低了半級爵位,少了一分賞賜,眼裡頭竟然還容不下一個小小中書令了嗎?哈哈哈哈……你去告訴他們,這天下還沒平呢,論功行賞,封子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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