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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便是閒人。
流溪靜靜的走在行人之間,偶爾的左右顧盼一下,似在看著街邊攤上的商品,又似只是在思考著某一棘手的問題,雙目沒有焦距,就連路上對自己暗送秋波示好獻愛的姑娘也是視而不見,傷足了數顆深鎖閨閣的春心。
向左轉向右轉,低矮的單層商鋪屋舍見多了,忽然看見一條滿是二三層樓閣的寬街確是讓人眼前一亮,流溪站在街口也不覺多看了兩眼,朱護窗欄錦帕舞,紅巾翠袖迎客入,胭脂香粉嬌容妝,儂音軟語化得柔酥骨,流溪沒想到自己竟然轉到了一條花街,此時還是晌午,色急的嫖客卻已是三三兩兩。
雖然嘴上說自己不喜歡男人,但對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流溪也是沒什麼好感,本欲轉身離去,忽然一抹豔紅闖入眼中,流溪不由自主的就跟了過去,細眉蹙起,落為何會來這種尋歡作樂的風月場所?
還在雲霧山的時候,應落知道流溪閒來無事就喜歡去悠園轉轉,也會跟琦白在棋桌上對戰兩局,累計結果雖是輸多贏少,倒也樂得開心,那時在旁邊觀棋默立斟茶倒水的便是豔娘,話語投機,豔娘之於流溪勉強算是紅顏知己,只是應落清楚兩人之間卻是無關乎風月無關乎男女之情。
當初只是想到豔娘精通醫術,對解毒又是略知一二,又恰逢秦九在齊英王府中了毒,應落雖是徵詢了豔娘同意才讓人下山去協助秦九的,但豔娘畢竟是個女子,也只會些粗淺功夫,本想府中有秦九和管家照顧著不會出什麼問題,卻不想最後還是讓豔娘丟了性命。
看著豔孃的屍體掛在街心,流溪難過,應落心裡也是不好受,幽冥樓裡沒有讓人擔驚受怕的主子,下屬也是隨性,但又絕不會忤逆背叛樓主,都將敬畏埋在骨子深處,所以就算流溪當時沒有衝動的想要取回豔孃的屍體,應落亦不會讓豔娘一直曝屍街頭,只是考慮到當時的情況才未輕易動手。
應落昨夜先回了一趟齊英王府找管家瞭解了一下情況後,子時前就跟王泰一起將豔孃的屍體取下背出了城,幽冥樓裡的下屬多是孤兒,尤其是女子,王泰說是要自己去的,應落終是覺得愧疚便一起將豔孃的屍體埋在了城郊外,回到古逸坊時已是破曉,應落沐浴換了身衣服再次回到古逸坊時,卻收到了一份意外的請帖。
世人都說幽冥樓主喜愛美人,卻不想發帖的人竟將見面的地點約在了一家花樓,衿渮出城去接櫻澤了,應落是孤身一人來應得約,見得有錢的大爺上門,鴇母咧著妖豔紅唇,將應落引進樓內,腰臀扭擺,那叫一個銷魂噬骨,可惜人卻已是秋後黃花。
報了帖上的姓氏後,鴇母便不再糾纏著要給應落介紹姑娘,直接將人領進了三樓的雅間,應落推門而入,珠簾後琴音曼妙,倩影依稀,“能令整個日升城的男人神魂顛倒的女人原來長得就是這般模樣,”應落看也不看坐在桌邊的客人,徑直走入屋中掀了珠簾,食指挑起撫琴女子的下巴,唇角彎挑,“雲夢姑娘不僅長得漂亮,琴技也是無雙,京中第一美人確是當之無愧。”
女子看著應落雙頰羞紅,朱唇輕啟巧笑倩伊,“能得到落樓主青睞是雲夢的榮幸,”少女的青澀成熟的妖媚美目流轉極是勾人,“聽說今日要見的人是落樓主雲夢可是激動的差點撥錯了琴絃。”
“被美人記掛才是本樓主的榮幸。”應落笑道,甩了簾子直接坐在了雲夢身邊,單指劃過琴面帶出一串清音,“聖上昨日讓人隨便在大街上抓了個女人就說是我幽冥樓裡的殺手,刺殺的還是我啟明國第一將軍,今日卻下帖邀本樓主來此,不知是何寓意,幽冥樓雖然只是一個江湖上的小小組織,卻也不是朝廷可以隨意欺壓的。”
簾外東方寂華坐在桌邊,放了手中茶盞,不緊不慢的道:“朕今日早朝之時也聽吏部提到了此事,幽冥樓雖是殺手暗樓,卻從未殺過朝廷大臣,況且刺殺的又是朕的皇叔,朕也覺意外,已經派人重新徹查了此事,定會還幽冥樓一個公道,希望此事不要擾了落樓主今日的興致才好。”
應落哈哈一笑,懷中美人也是嬌笑連連,“既然聖上都這麼說了,本樓主就等著聖上的英明決斷,齊英王太過受人敬仰,本樓主可不想讓自己的幽冥樓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而被萬民抨擊。”寂華也不是小孩子了,帝王氣韻已是初成,做事也是深謀遠慮,自己終於沒有負了四哥所託,“聖上今日請了本樓主來,不會只是為了看美人吧。”
東方寂華道:“都說幽冥樓訊息靈通,朕想請落樓主找一個人。”
邪醫木槿跑上雲霧山要自己幫忙找師父,不知寂華想要找誰,不經意間透過半開的朱窗,“本樓主是不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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