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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發現了獵物一般。
“小哥,我迷路了,能否借宿一晚?”褚銘秋走近對田裡人道。
魏霄翰抬起頭來,陽光刺進眼裡,讓他看不清來人的樣子,只見到一匹漂亮的棗紅色馬上坐著一個身著淺藍色錦袍的少年。“你要去哪裡?興許我能告訴你!現在天色還早,我看你還是趕路的好!”魏霄翰誠心的建議銘秋。
獵物在此,他哪裡也不要去,銘秋佯裝憂鬱的感嘆“路是知道的,迷路的是心。”
“啥?心迷路?它不就在你左心口嗎?它還能去哪啊?哈哈!”魏宵翰換了個角度終於看清了來人。只聽得嗵嗵兩聲,心口彷彿有大錘在鑿,竟有人能生得如此好看,簡直分不清是人還是仙。
粗鄙!淫·賤!褚銘秋被人用般痴迷的望著,心裡十分不爽。
沉默片刻後,魏宵翰終於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撓著自己的頭髮說:“呵呵,失禮了,失禮了!我只是實在沒想到在這種荒山野嶺裡竟能見到你這般好看的人!”
“小哥謬讚了!朕能在這裡借宿幾晚嘛?”褚銘秋嘴上口氣謙和,心裡早把這人生吞活剝了好幾遍了!
“朕?朕是誰?你叫朕?不是皇上才能叫朕嘛?戲文裡都是這麼唱的”魏宵翰沒心沒肺的問。
褚銘秋不動聲色的倒吸了一口氣,緊了緊手裡的韁繩,心道:還好這人夠傻,不然他就暴露身份了。褚銘秋裝出害怕的樣子,喝斥魏霄翰道:“我叫真不叫朕!你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若是被人聽去那是要砍頭的!”
看銘秋那君若寒蟬的樣子,魏宵翰笑得更歡了“哪有為了一句話就砍頭的,你還真是好笑,再說那皇帝在老遠的京城裡呢,怎麼能聽到我說話!”
為一句話而死的多了去了,這人還真沒見識!銘秋止不住的腹誹這村夫。
魏宵翰見褚銘秋不說話,便問:“你叫真什麼啊?”
褚銘秋想了想,他現在的名字是從那個死去的外公那裡來的,那假名字就用活著的那個外公吧“我姓怡,叫怡真!小哥貴姓?”
“我叫魏宵翰,我不喜歡自己的名字,你就叫我阿翰便好了!”
褚銘秋沒心思去關心魏宵翰為什麼不喜歡自己的名字,反正幾個月後,眼前的人不過就是一具屍首罷了。
對於銘秋要留宿的請求,阿翰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還熱情的領著銘秋進屋。雖然他嘴上說屋子簡陋希望銘秋別嫌棄,可話語裡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倒是銘秋看到髒兮兮的土炕和破爛爛的傢俱後一陣陣的反胃。
阿翰自顧自的給銘秋倒水,滔滔不絕的說:“自從我娘死後我就一個人住,也沒有茶可以招待,你如果不嫌棄就喝杯水吧!”眼前出現一個髒兮兮又破了瓷的大碗,銘秋本能的避開,阿翰臉上熱情的笑容凝住了。
“少爺,您還是另尋他處吧,我這破屋委屈了您!”魏宵翰既不生氣也不尷尬,就那麼坦蕩蕩的說著,倒讓褚銘秋尷尬起來了。“對不起,我確實……那個……阿翰,你能不能進城給我買些東西,銀子我出,如果平白在這裡叨擾,我心裡也是過意不去的。”
阿翰放下水碗,嘆了口氣道:“少爺,誰沒個難言之隱啊!您若是真要住下,那我就給您跑一趟吧!”
褚銘秋沒想到這人如此的好說話,他高高興興的給了阿翰一錠銀子,說了一串的東西要他買回來。魏宵翰皺了皺眉,從櫃子裡翻出來紙筆,道:“少爺,東西太多了,我記不住,您還是寫下來吧!”
“你識字?”銘秋問出口後便覺唐突了。
阿翰並不惱,只道:“念過三年私塾!不過我討厭讀書人!”
“為啥?”褚銘秋終於對這人感興趣了。
“我爹是念書的,好像還考了功名。不過他把我和我娘給拋了,所以我就不喜歡讀書人!”
銘秋恍然大悟,魏宵翰,這個名字雖然不是特別文雅,但能想到這個名字的人,至少也得是念過幾年書的,不太可能只是一介農夫。“所以你不喜歡你的名字,因為這是你爹給你取的?”
“嗯”阿翰大方的承認。
那時,褚銘秋第一次對眼前這個粗陋的大塊頭有了好感,更準確的說,那是一種同病相憐的認同感。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裡,小攻出現了!
4、初相處 。。。
阿翰趁著天亮往京城裡跑了一趟,買了床單被褥,茶具碗筷,文具香爐,躺椅軟墊……推著這一大車的東西,阿翰汗淋淋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裡不住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