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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翰越想越無奈,萎靡的靠在他孃的墓碑上,一口接一口的嘆氣。等哀怨過了,阿翰抬起頭來,正色的盯著他孃的墓碑,心裡道:娘,不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那少爺的,如果那少爺真生了孩子我也不會離開那孩子的。如果這就是咱家的命,我也要讓這種命在我這裡結束。
更何況,娘,您知道麼,那少爺是燕大夫的家人。當初我就發過誓,這輩子即使做牛做馬也得報答燕大夫。所以即使以後那少爺再耍脾氣我也會忍著,就當賣身給他做下人了。嗯,我想好了,娘!我不會讓我的孩子跟我一樣有爹生沒爹樣的,即使我一樣不愛他娘,即使我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
阿翰這邊剛跟他娘聊完,那邊巍峨的深宮裡的對話也開始了。見惜歡進屋後,惜悅立即摒去旁人,拉著哥哥問:“銘秋身體沒事吧?很不舒服麼?”
燕惜歡找了個椅子坐下,道:“今天阿翰說要回家看看地裡的玉米,銘秋就鬧起來了。老爺讓阿翰回家了,阿翰這一走,銘秋就狂吐,還說腹痛。我好不容易才讓他睡下,然後就過來了。”
“怎麼會這樣?那個阿翰是怎麼回事?當初真該斬了他,還有老爺也是……”惜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惜歡打斷了,惜歡說:“你真以為銘秋為這些事發火麼?你怎麼就不想想他為什麼折騰自己。銘秋無非就是想跟你撒撒嬌,讓你多關心關心他,結果你倒好,一竿子把他支到老爺那去了。”
反正周圍沒外人,惜悅便敞開的抱怨道:“你說他是皇上,我能讓他大著肚子在宮裡面晃?他那幾個哥哥的眼睛都盯著這個皇位,這麼多年來他們哪個放棄了,這些人沒事都能生出事來,更何況出這種事!那個孩子就會跟我鬧彆扭,這麼多年來我護著他容易麼?”
燕惜悅撒嬌抱怨的樣子簡直跟銘秋一個模樣,燕惜歡揉著額頭道:“唉,你說這母子就是母子,你們鬧起脾氣來的樣子都一樣的。你倆誰也別說誰,全都不是省油的燈。你得想想銘秋幹嘛這麼折騰自己,還不是因為你麼!你想讓他順著你,必須得解開他心裡的結,不是把他放到一邊!”
被哥哥教訓了一通,燕惜悅咬著嘴巴坐在一旁不說話了。雖說是自家妹子,可人家怎麼說也是太后啊,惜歡也得給惜悅留些餘地。推脫說幾日沒回家了,要到鋪子裡看看,燕惜歡便準備離開了。在惜歡正推門的時候,燕惜悅突然道:“我明天就去看他。”
演惜歡闔上門回過頭,笑道:“我家的小悅兒是最聽話的了!”
聞言,燕惜悅也笑了,笑得眼角帶著淚,儘管害死了爹爹又把跟自己鬧彆扭的兒子推給了哥哥,但惜歡知道,她的家人永遠都不會拋棄她。這是她心裡最珍貴也是最溫暖的東西。
13、玉米,噩夢 。。。
宵翰回來的時候銘秋還睡著,臉色依舊蒼白。從傅臨那裡聽說銘秋今天很不舒服,宵翰心裡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雖然傅臨說銘秋不舒服跟他沒有關係,可今早上他畢竟讓銘秋動氣了。宵翰陪做在銘秋床前,愧疚的看著銘秋。
宵翰一直都很喜歡銘秋睡著的樣子。面板水靈靈的,五官也很漂亮,現在銘秋正病著,臉色是不如從前了,但柔和的五官還是那樣的耐看。阿翰看得沉醉其中,不禁抬起手,輕撫著銘秋的臉頰。
忽然見,不知怎的,銘秋緊皺起眉頭,嘴裡洩出痛苦的呻吟,臉上更是滲出了汗珠。阿翰怕銘秋又發病,趕緊推醒銘秋,大喊燕大夫。
銘秋又做那個噩夢了,那個糾纏他十年的噩夢。夢裡,銘秋的父皇渾身是血,用鮮血淋淋的雙手抓著銘秋,要帶他到地府裡去,遠離他那殘忍的母后。這個夢反反覆覆的出現,每一次都是那麼的真實。被夢驚到的銘秋腹中蕩起一陣激烈的痛,彷彿要把他撕碎。
“小真……啊不,陛下……你沒事吧?很難受麼?”阿翰不敢伸手去揉銘秋的肚子,只能給他揉揉背順順氣。聞聲匆匆趕來的不是惜歡,而是宋怡。歡兒走的時候留下了藥,說如果銘秋再腹痛的時候就給他吃上一粒。
吃過藥,疼痛漸漸緩和了下來,銘秋展開蜷縮成一團的身體,慢慢的呼吸。阿翰也舒了口氣,他給銘秋掖了掖被子,道:“陛下,求你別生氣了,我以後全都聽你的,你有氣就跟我撒,別跟自己過不去,好不好?”銘秋聞聲轉頭看了阿翰一眼,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異常焦慮的臉。
那個夢跟今天的事,其實與阿翰並無關係,這點銘秋心裡很清楚。不過阿翰今天確實為了玉米離他而去,對於這個銘秋心裡還是很不爽,所以他故意錯開阿翰的眼睛,賭氣道“我是好是壞不用你管,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