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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無奈的一前一後夾著溫澈,溫澈一路上就和他們絮叨,隨著武鬥會臨近,許多江湖門派也早已下山各佔地盤,他們桐翎派就駐紮在不遠的山上,據說是為防止擾民,但此時盛夏炎炎,山上蚊蟲又多,眾弟子是叫苦不迭,於是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所以趁著掌門這幾天閉關,眾弟子紛紛溜下來玩一玩。
“那你們掌門叫什麼?”顧鄴問。
溫澈對顧鄴很有好感,面無表情的一張覆蓋半面卻仍掩蓋不住的英俊的臉龐,能想到那平時照顧他的師兄,不過師兄比他愛笑多了,師兄笑起來可好看了。
“俞慎。”溫澈湊近顧鄴,壓低了聲音,掌門的名諱可不能隨便講。
哦~顧鄴點點頭,眼睛眯了眯,果真是你啊俞慎。
在一旁感覺被忽視的了某王爺看見湊近的兩顆腦袋,心裡莫名的覺得挺礙眼的,剛想咳兩聲以示自己還在場呢,就聽見身後傳來的一道低沉的嗓音:
“澈兒,你怎麼又亂跑?”
溫澈聞言,驚喜地回過頭,撲閃著大眼睛,一把飛撲進來人懷裡,委屈道,“師兄,你去哪兒了?”
百里湛也不惱,笑眯眯地揉了揉溫澈的頭頂,寵溺地刮刮他的鼻子,“你呀,總這麼不讓師兄省心,”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紙袋,拿了一顆糖塞進溫澈嘴裡,“甜不?”
“嗯!好甜!好吃!”溫澈乖巧點頭。
看到師弟開心的模樣,百里湛又笑著揉揉他的頭,再抬起頭來的剎那,臉上的笑容褪了個乾淨,眼神甚至可以用淡漠來形容,“多謝二位公子對澈兒的照顧。”
徐離延一看心裡就瞭然了,彎起眼睛笑道,“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既然令弟已經找到,那麼我們也該告辭了。”
一抱拳,拉著顧鄴的手離開。
百里湛看著兩人拉拉扯扯離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低頭在溫澈頭頂一吻,“澈兒,我們回去吧。”
“好。”依舊是乖巧的。
顧鄴終於甩開了徐離延的手,捏捏被攥得有些發紅的手腕,斜了一眼徐離延。
徐離延心裡有些酸,那斜了一眼的風情,是那麼像那個人,隨著相處的增多,這種感覺卻越來強烈,可是,若他真是那人,他不是應該逃得遠遠的麼?
“陽公子可瞧出什麼來了?”徐離延眼裡的酸楚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狡黠。
“看這兩人使的應該是雙生劍了……”
“不不不,”徐離延打斷他,“百里湛是個神童,六年前僅十四歲的他就已經在武鬥會上拔得頭籌,可是兩年前他卻忽然卻耍起了雙子劍,你覺得是為什麼?”
兩人正在樹蔭下,隱隱綽綽的陽光打在顧鄴半覆面具的臉上,給他稜角分明的臉龐鍍上一層柔和的光,一雙專注的翦水秋瞳比平日多了一份透明的質感和春情,總是抿緊的略顯薄情的薄唇看起來柔和了不少,徐離延看著顧鄴,喉嚨忽然有些幹,眯了眯眼睛。
“這麼說……是因為溫澈?”顧鄴忽然以拳擊掌,了悟了。
“恐怕溫澈還不知道他的好師兄對他存了那樣的心思。”
“啊?”顧鄴不可置信。
徐離延嘴角不可見的揚起來。
三日後。武鬥會開始。
武鬥會的規則較為自由,初賽一人守擂,一人攻擂,在臺上留下的人要再打敗四個人則先可退臺進入下一輪複賽,即初賽要打敗五人方可進入下一輪;進入複賽的人要淘汰一半的人數,半決賽再淘汰一半,決賽定出前三甲,別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前三甲還要自己臺下任一前輩指定與之切磋,前輩認可才算贏得徹底。當然,武鬥會有一條規則,點到為止,否則以犯規做處理,犯規的下場麼,便是淘汰出局。
顧鄴被黃錚一大早拉起來去武鬥會,想佔個好的位置,以便觀戰,某人沒想到的是,某個番邦王爺起得更早,一大早就在客棧門口守株待兔了,黃錚一轉頭是一副笑得和藹可親的模樣,誰知道他暗自腹誹哭成什麼樣了。
顧鄴奇的是徐離延怎麼沒來,到比武場一看,嚯!坐在屬於朝廷的那一邊的首位上優哉遊哉喝著茶的不是徐離延又是誰?綴著流蘇的紅色華蓋遮去毒日光,紅唇,白麵頰,一雙鳳目會說話,好一個風華絕佳的貴公子。他轉頭對著旁邊的人低聲說了幾句話,於是便有小廝過來請他們入座,站在擂臺邊上的幾個人也毫不扭捏,落落大方而坐。顧鄴自然被指名道姓做在了徐離延的一側,中間隔著一張小小的八仙桌,上有茶水點心俱全。
徐離延的旁邊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