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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安王蕭綱接過傳過來的酒一飲而盡
“高秋度函谷, 墜露下芳枝。
綠潭倒雲氣,花心風上轉, 葉影樹中移。”
一人接著一人接過了酒做了詩,最後由笙歌收了尾
“坐臥鄰空塵,憑附蟭螟翼。
越咫而三秋,度毫釐九息。”
劉勰說道“我們在這裡討論篇籍,商榷古今。我的《文雕龍心》與太子的《文選》選文定篇多又契合之處,何不融在一起?後來人也好一處看了”“此般是不好的,必是要有個分類才好”
元顥也有些乏便提議“笙歌唱一曲來解解乏吧”說著便喚了冉凌拿了樂器來,
笙歌卻說“都說蕭太子**山水,不好音樂。曾經泛舟後池,番禺侯軌盛稱宜奏女樂。太子拒絕‘何必絲與竹,山水有清音’。但笙歌倒是知道太子琴聲不凡,可否為笙歌調上一曲合上?”
這時元顥已經拿上了管蕭“明德,你會彈琴?”
笙歌接到“怎麼不會?”
“只道以前都是沈先生撫琴的”
別人是不知道,這笙歌和蕭綱是知道的,明德琴藝精湛。
他曾經將寬袖長擺作了結,伐了竹、木做蕭、枳。求得金、革製成玲、鼓。取來絲、匏做瑟、笙。宮、商、徵、羽響徹寰宇時,就在這亭前的戲臺,他隔著水袖提起長擺,緩緩抬步,走上戲臺。捻起長袖又灑出白紗,柔聲婉轉。他唱著苦情曲不敢流淚。走有臺步,跑有圓場,唱有曲牌版式,念有韻律,做有做規,舞有舞規。
明德終是擺上了古琴,笙歌提起了裙襬,他的手輕輕的撫著如清晨的露水滴答,隔著山水旁聽。
她迂長袖而屢舞,仍然翩躚躚以裔裔。
元顥卻停了蕭聲,蕭升也罷了胡琴,她的步調跟著他的琴聲越來越遠,此刻竟是沒有人跟得上了。明德的左手不便,他的琴曲是沒有徵和羽這兩個音階的,所以更為獨特不易和上。
她在戲臺上獨舞,他在亭裡獨奏卻是那樣的契合,真真只有這樣的你才能配上那樣的他,真真只有這樣的她讓你奏琴。
這樣便是過了一日,元顥也回了北魏,蕭統的《文選》,劉勰的《文雕龍心》亦是更為接近了。
☆、滿城肅殺出戰徵
徐勉和俞藥也查清楚了尹柯的案子。
太子眉目輕顰,高高在上的你說臨川王蕭宏意圖謀反,你說是要查明蕭宏,所以一步一步不敢輕舉妄動,所以你做了“竟陵八友”的小人不顧,所以你包庇臨川王的一切,現在是查到哪裡去了?尹柯的枉死竟是喚不回你,你還是執意相信著什麼?修築浮山堰,以水代兵,就這樣毀了,你還妄想統一南北?蕭衍,你還是你嗎?還是在生死邊緣仍然覺得你是我今生的幸事的父皇嗎?
蕭衍仍然是一直隨著臨川王蕭宏,執意不讓臨川王蕭宏帶兵征討叛賊文僧明和田守德,就這麼當是我大梁白白失了這五萬兵馬。
蕭統也沒有勸諫,只因為討伐文僧明是必然的,只是時機未到,文僧明和田守德一投降到北魏便得到了魏帝元恪的重用,大梁這方蕭宏仍是毫無動作
“徐侍郎,臨川王之事定要上心”
“是”
521年,太子請旨北伐叛賊文僧明和田守德。
“文僧明、田守徳得我大梁五萬精兵降北魏,北魏不和,不伐難以震我南梁大氣,奏請吾皇下旨許了德施帶兵征伐”明德上諫
蕭衍許久才言了一句“眾愛卿意為如何?”
“我朝太子驍勇,實屬可嘉可贊,文僧明在北魏可謂是如魚得水,加封進爵,兵力大增,只恐太子千金之軀有了個什麼閃失乃是我大梁之禍”說著大臣便矮跪下了身子
太子蕭統曾在國內剿叛,平了各方內亂,太子文武雙全,這些功績是無人不認可的。正因如此
“伐文僧明那逆賊下官以為焉不必太子出征,請皇上斟酌。”
一名武將站了出來“下官請旨出征”打仗本就是武夫之事
那樣一個人,戰場是不適合他的,他這樣的人該是被保護在盛世裡夜夜笙歌,日日吟詩作詞的。
蕭衍一時猶豫不決
北康王蕭綜提了袍子走出佇列“近來叛風盛行,惹得我大梁不定,皇兄一去或許可以鎮了士氣,請父皇準旨”蕭宏始終一句話沒有說
蕭統提了聲音“請父皇下旨”
不是請他准奏,而是下旨,隱隱的氣勢磅礴而來,誰還會想到他是那樣孱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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