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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贏了,那便是有一人輸了。”
“此話不假。”
梅八角的臉死死不動,他的話參透不透:“你叫我上來究竟是為何?”
祝滿枝又笑:“也沒什麼……只是想在死之前多看看你。”
梅八角忽然笑了:“我有這般好看?”
祝滿枝點頭:“是啊,好看的眼珠子都不想動了。”
“你倒是說起話來越來越無所顧忌了。”
“祝某發誓剛才說的絕無假話,如果欺騙八角……”
“你看著我作甚!快把誓言說下去。”
“可是……”祝滿枝笑得靦腆。
“怎麼,你以為我會一把捂住你的嘴然後情深意切的喊道你不必再說我信你?”梅八角反問道。
祝滿枝笑而不語,深藏功與名。
“你這麼看我作甚?”梅八角又道。
祝滿枝笑眯眯道:“我在想八角原來也這般會說話。”
梅八角閉口了。
兩人又講了會,氣氛正好,祝滿枝想著該是時間行動了,可惜啊,可惜,真是可惜,可惜這被子不合時宜不會察言觀色的滑了下去。
祝滿枝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但這被子下滑的趨勢仍舊,順著這股潮流,將兩人緊緊的裹在一起了。
如今倆人堪比一個蛹中的絲狀連結物。
連結物一號祝滿枝還不甘心的左右搖晃,企圖晃出什麼未來出來,卻一不小心倆人扭倒在地,真是覺得不是故意的才怪,以他倆的本事定是能逃出這被子魔掌,偏偏祝滿枝硬是拉著梅八角不讓他動……倆人就此倒下。
被子的用處馬上就體現了。
祝滿枝這個陰險狡詐的傢伙,他倒下時壓在梅八角身上。
你下我上。
祝滿枝的臉上晃晃的這四個大字。
梅八角淡淡的問道:“你這是作甚?”
“你我心知肚明。”祝滿枝一腿支著被子,一腿擠在梅八角兩腿之間,兩手撐在梅八角腦袋邊上,瞬間放大的頭顱讓梅八角眼裡殺氣突現。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梅八角又問。
“八角……”祝滿枝輕聲喊道,“你是否願意與我浪跡天涯?”
梅八角淡淡道:“事到如今你談這些也無用。”他閉著眼,睜開時一向呆板木訥的,卻又時時凜冽銳利的眼睛多了滲人的光芒。
他睜開眼時整張臉都生動了,眼裡好似一片琉璃色彩,婉轉萬分,欲拒還迎但冷漠的讓祝滿枝心猛地一跳。
梅八角一向以氣質取勝,但這次反而讓人移不開眼的是他臉上神情,那是一種不可訴說的冷酷,配著那千變萬化的眼神,那口氣不容置喙。
“還是你當本座真會雌伏於你,玉令公子?”
梅八角用一張平凡的臉蛋下包裹著好似天神才有的眼睛,他這麼嘲諷的說著,那語氣,祝滿枝從未聽過。
☆、梅八角毫不留情開始了(一)
天色漸亮,天邊交界處出現了一層漸染的橙色,紅白交織染出其他顏色,大地甦醒,群山的生命色顯擺。
石桌上蠟燭快要熄滅,最後的燭火搖搖欲墜,融化的燭油軟在一塊,像是相依為命一般。
裹著倆人的被子也在這光線中露出樣貌,那被子上繡著朵朵盛開的桃花,那顏色粉的像春天,剛處於曖昧期的人在樹下追逐打鬧,一派蓬勃之象。
“呀呀,八角不在下面,我真苦惱呢。”祝滿枝寵溺的拿自己鼻子碰梅八角鼻子。
梅八角倒是萬分正經,臉上一片冷漠:“玉令公子,你知道本座說的不是這個。”
祝滿枝笑眯了眼:“那八角說的是哪個?”
梅八角使了力氣,輕鬆就顛覆了局面,他站起來,冷笑一番,從懷中緩緩掏出一張小碎紙:“這是本座去杭州時無意得來,你看看這字跡是否熟悉。”
祝滿枝結果一看,瞭然的一笑,然後道:“哦?既然這樣,那我送給傅老前輩的是誰代筆?”
梅八角面無表情的說道:“本座。”
“呀呀,八角你還真是深藏不露。”
我就說八角的字怎麼幼稚成這樣,如若這般,這追求完美的八角又哪會容得下寫下如此幼稚字跡的自己?
但八角還真當厲害,可以硬生生的將自己二十幾年的筆跡變化,就為了糊弄騙過自己,祝滿枝又笑了,既笑八角的可愛,又笑自己真信了他。
連二十幾年的習慣都能說改就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