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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還是要謝謝先生,要不是你,我恐怕還不會在這,也許早就被趕出何府了。”王二說著情緒有些低落。
他又扛起了麻袋,衝著溫柳江笑道:“先生忙吧,我扛米。”說完就走開了。
溫柳江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旁邊的掌櫃對溫柳江道:“那個王二是上個月才來的,他手裡拿了少爺的信,說是讓我收他在這裡打雜。我認識他,他原來是種米的農戶,就種的府上的地,大概是糧食收穫了,入冬沒事做所以才來的,不過是少爺叫他來,我倒是挺吃驚的。”
溫柳江哦了一聲,他們又繼續對賬。可是這個掌櫃的話讓他多了一個心眼,晚上回去的時候他回想七八個月前,那是他才到何府,是春季農戶忙耕的時候,也是農戶日子過的最苦的時候,因為一個冬季存糧都吃完了。
那時他聽說府上有很多人,家裡日子過的特別苦,有個女婢,叫什麼,反正在院子裡一邊洗衣服,一邊哭。他好奇就去問了問,當知道她家裡困難的時候,他幫了那個可憐的姑娘,但是他也因此犯了大錯,還被何小旭罰做他的貼身小侍一個月。
似乎這個王二就是當時騙他的人……之一。當時怎麼了,是罰了他這個賬房,但是也嚴厲的懲罰了那些鑽空子騙府裡錢的人,他當時去打聽了何小旭是怎麼罰這些人的,可是卻無果。
現在想想,當時自己和何小旭據理力爭,堅持重重懲罰自己,減輕對那些人的懲罰,起碼不要趕他們出府。可是何小旭沒有理會自己,而且那些人再也沒了音訊。他以為那些人因為自己被趕出了府。
原來何小旭是叫他們種米去了,當天氣轉冷,不適宜種植的時候,還讓他們去鋪子裡做幫工。原來何小旭並不曾敢他們走,而是以他自己的方式告訴他們,要學會自食其力。
何小旭,我原來錯怪了你。我原來以為你霸道專橫,為了生意不顧這些用血肉之軀去幫你掙錢的幫工和小廝,可是你雖看似冷酷,實則內裡卻有一顆善良的心。
你做事低調,卻雷厲風行說一不二,而我卻優柔寡斷不夠果決。我竟不如你一個孩子。不,我一直是不如你的,這點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溫柳江茫茫然走在路上,後面轆轆的車輪聲和吆喝聲他都沒有聽到,知道一聲尖銳的馬兒的嘶鳴之聲才將他驚醒。他慌忙的轉身,看到在自己頭頂高高抬起的馬蹄,他驚恐的張著嘴發不出聲音,他立即連連後退,最後摔倒在路邊,那馬兒也在他的腳邊放下了蹄子。
還好有驚無險,他駕馬車的是一個長滿絡腮鬍的彪形大漢,剛才要不是他控制的好,那馬兒早就剎不住撞到溫柳江的身上了,他氣的不輕,衝著還在發呆的溫柳江大喊道:“不長耳朵嗎?沒聽到我喊你,撞死……”
“胡三,住口。”這是馬車裡的主人掀開了車簾,看到坐在地上的溫柳江,連忙制住喊聲,迅速衝下馬車,跑到溫柳江身邊將他扶起來。
溫柳江愣愣的被封離章扶起來,眼角以為剛才的驚嚇還沾著些淚水,看在封離章的眼裡,讓他有些心疼。抓著他的胳膊還可以感覺到他還在顫抖。
“你……你沒事吧,嚇到你了,沒事了。”封離章輕輕擦去他眼角的淚水和額頭上驚出的虛汗,柔聲道。
過了一會兒,溫柳江總算緩過了勁,輕輕拂去封離章抓著他胳膊的手,小聲的道:“謝謝封公子,我沒事了。”
封離章注意懂啊自己抓的太緊了,趕緊抽回手,又看了看剛才他抓著的地方,衣服有些皺,“沒事了就好,我剛好找柳江有些事,不如坐我的馬車一道回去?”
溫柳江看了看天,確實晚了,就點點頭答應了。
晃動的馬車裡,封離章挨坐在溫柳江的旁邊,雖然秋末穿的都比較多,但是他似乎還是能感受到溫柳江身體裡散發的熱量,他開口道:“先生,你的華已經好久沒有新作了,不過有幾幅也一直掛著,沒有賣出去。我想問問你,今後是什麼打算?”
“我,不畫了,以後也不賣畫了,勞煩封公子和老闆說一聲,我想把那幾幅畫拿回來。”溫柳江低著頭,聲音有些小。
封離章發現他從剛才到現在有些不對勁,可是他聽到溫柳江今後不畫了,也就意味著,他今後沒有見他的理由了,溫柳江不賣畫了。是啊,他整天忙的早出晚歸,小旭不在,何老爺倒是可著勁的使喚這個好說話的賬房。
他,似乎,瘦了。是因為沒有何小旭照顧嗎?
何小旭走的時候囑咐自己照顧溫柳江。他說溫柳江一忙起來什麼都不顧,只知道埋頭幹活,什麼時候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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