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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還沒見著他在床上的模樣呢。”另一人是酒喝得多了些,略微放縱了些。
“噢?難道你見過?”
“嘖,本官自然是沒這福份。這可是當今聖上才能見到的。”
“你瞧那身段——”
“平日裡都見白王冷冰冰的,今日笑眯眯的樣子,更是令人心動啊……”
……,……
蕭未央緊緊攥住手中酒杯。
這是他的!
這是跳給他一人的!
蕭未央氣極敗壞。
他一杯接一杯的喝。
他只顧低著頭,並沒有注意到白若水的視線已往他的方向投過來。
白王殿下一曲舞罷,水袖一揚,朝著蕭未央當頭過來。
蕭未央只覺一股冷氣朝他撲面而來,他一抬頭一伸手便抓住襲向他的物體,竟將那物體一下子扯下來,那手中柔滑輕軟,卻只是一塊雪白緞料。
蕭未央一時有些愕然。
滿座皆驚。
“大膽!”早已有人拍案而起,“蕭大人,你這是怎麼回事?”
“你膽敢當面調戲白王?”
蕭未央冷眼望了他們,一收手,將那方雪緞攥於手心,他坐在座位上,也沒有起身。
白王殿下的長袖被人撕下一片,他立在當場,那眼光投向蕭未央,似笑非笑。
蕭未央飲儘自己杯中的酒,他站起來,嚇了他身邊的官員們一大跳。
“白若水!你好自為之。”
說罷,蕭未央轉身就走。
蕭府送進十幾副美人圖。
那圖上美人,或大家閨秀,或小家碧玉,或眉目含情,或笑語盈盈,皆是與蕭未央門當戶對的女子。
然而戶部尚書都看不上眼。
曾經滄海難為水。
蕭未央發現他在想念白依依。
那長衣下襬鑲了金線,那腰際繫了一紅珊瑚珠掛墜,一旋身一輕移步,都劃過最優美的弧線,舞罷,會以柳葉拂過他眉眼的大膽女子。
然而蕭未央發現自己記錯了。
那人分明是白若水。
他更恨。
白王殿下擾動人一池春水,說不玩就不玩。
蕭未央恨得咬牙。
就是求一聲,他白王又少了什麼?!
能跑過來對著他這個男人說出喜歡你這樣的話來,白王殿下驚巨駭俗的事情又不是沒做過,為何又裝得畏畏縮縮,一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樣?
白王殿下雖然撂下狠話聲稱要令蕭未央孤寡一生,然而蕭未央現在真真正正開始收下人家小姐送過來的畫像的時候,白王殿下又一點動靜都沒有。
蕭未央恨得咬牙切齒。
他本就沒把白王的話放在心上。
然而白王殿下卻當真不與他說一句話,望向他的目光,也不再痴迷。
蕭未央甚至有一日逮到白若水偷覷他的目光,然而白若水卻只是衝著他一笑,將那目光閒閒移開。
蕭未央當場覺得很失落。
他覺得自己怎麼會落到這步境地?
蕭府大管家進來,望見自家大人如此失魂落魄樣子,不免有些擔心。
“大人……您……看上了哪家小姐?”蕭府大管家問道。
蕭未央回過神來,望見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將一副畫像捏成一團,他揉了揉眉心,微笑著對管家道,“再讓我看看吧……”
*** *** ***
蕭未央這一頭的動靜還沒傳到白王耳中,便有大訊息傳到蕭未央耳中。
白依依要出嫁了。
蕭未央那一日正在沉思著寫些東西,便有小僕過來將白王殿下送過來的請柬遞上,蕭未央原只是斜眼過去看了一下,然而這一眼,蕭未央面前的白紙上多出一團墨汁來。
今日是戶部例會的日子,然而現在整個戶部朝堂空空如也。
獨剩蕭未央一人。
蕭未央恨恨將一疊皇冊扔在桌上。
白若水!我看你都耍什麼花樣!
蕭未央寫幾個字,沒有人磨墨。
他想喝水,沒有人倒水。
蕭未央心頭火起。
他砰的一聲將正在看的東西摔在桌上,起身就走。
今日戶部沒法辦事了。
他轉到與戶部僅一牆之隔的工部。
六部朝堂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