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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戶部沒法辦事了。
他轉到與戶部僅一牆之隔的工部。
六部朝堂空無一人。
蕭未央覺得今日是怎麼了。
六部的官員全部都死了嗎?
還是全部都不想活了?
工部尚書左蔭成個親,這六部官員都跑得沒影了嗎?
蕭未央摔了門,去左尚書府。
尚書府正是拜堂之際。
蕭未央叫人抬禮抬進來,冷冷坐在堂上只管喝酒。
工部尚書左蔭迎娶佳人,笑得像個傻子。
新娘據說是大家閨秀,白氏,長得是國色天香。
新娘的轎子還沒到,左蔭在招呼著大家喝酒,走到蕭未央面前,被他一把抓住。
蕭未央拖著他到無人之處。
“你是怎麼回事?”蕭未央壓低了聲音瞪他,“你明明知道,所謂白依依,根本就是白王本人!”
“白王?”左蔭打了個冷顫,左看右看,“哪裡來的白王?”
蕭未央驀地發現自己被耍了。
他倏地放掉左蔭,急步出來。
那大堂之上,原來還是一片鬧哄哄,現在變成靜悄悄。
白王殿下坐在蕭未央原來坐的位置上,端著蕭未央的酒杯,閒閒喝酒。
蕭未央走到他面前,瞪著他。
勢如水火。
“蕭大人坐啊。”白王殿下笑容可掬,“幹嘛繃著一張臉,今日是你的同僚大喜之日啊,大家都得開開心心的,這樣子瞪著人,新娘子待會兒過來,可是會嚇著的。”
蕭未央一言不發地坐下來。
蕭未央剛想問白依依嫁人的喜貼,白若水身邊的五皇子紅葉便遞出一張紙來,“這是白王殿下幾日後成親的喜貼,屆時還望蕭大人來捧場。”
“……”蕭未央卻對那紅葉似若無睹,只是怒瞪白若水,壓低聲音,“白若水!你玩夠了沒有?”那聲音中分明隱著怒氣。
“蕭大人這是在請求本王嗎?”白王殿下閒閒攤開喜貼,“本王與蕭大人的妹子一見如故,還有待蕭大人成全。”
“……”蕭未央一把抓過喜貼撕成粉碎,本來站在他們身旁的人嚇得差點跳起來,剛好新娘子轎子到了,那堆人立刻跑得遠遠的,“白若水,你就不能不耍些小手段嗎?”蕭未央強壓著怒氣,“下官說過,只要白王殿下你坦坦蕩蕩來講一句。”
白王殿下搖搖手指,“錯了,是求你。”
“白若水!你求不得人?”蕭未央怒道。
“本王從不求人。”白若水冷笑,“這天底下多少美人等著本王寵信。”白王殿下趾高氣揚,“蕭大人若沒有其它事,請退到一邊去。”
“你?”蕭未央冷笑一聲。
白王殿下站起來,轉身就走。
趾高氣昂,離開時的神情像只孔雀般驕傲地的白王殿下沒有注意到,在他轉身之時,那個溫雅帶笑的人的眸光驟然變得極為黑暗,那人輕撫自己的唇,抬起頭望著離去的人的背影。
那是高深莫測的獵人——盯上傲慢的有著討厭臭脾氣的獵物的目光。
白若水,你死定了。
“呼,總算扳回一成,好舒服。”白王府內,白王殿下懶洋洋地躺回藤椅上,“真是可恨,那一日狼狽不堪,全被那蕭未央瞧見。”
其實白王最恨的,還是蕭未央那一句話。
白王討厭被人吃定的感覺,討厭自己的反應全被人料準的感覺。
“人家想的方法,當然管用。”有一雙柔軟的手像水蛇般摸啊摸,從白若水的肩膀摸到他的胸前,鬼鬼祟祟地想伸入衣服裡面,白王手中的扇子轉了個圈,“啪——”一聲打下去,紅葉眼含熱淚,“白王殿下,人家是有功之臣,您就這樣對待人家?”
“本王心中不舒坦!”白若水咬著扇墜,那扇墜上掛的繩編穗子正是那一日強拉的蕭未央腰上的,“你明明道是隻要將本王的喜貼遞出,你便會令那蕭未央便會迫不及待地答應下來,可是本王看,他哪有迫不及待?他倒是更生氣了。”
而白王也倒是更生氣了。
“又是急急奔過來,本就狼狽不堪,發現被耍,自然就會生氣。”紅葉嘻嘻笑著,“白王,雖然人家答應您的沒有做到,可是看到蕭大人如此狼狽模樣,您難道就不會覺得開心嗎?”
“這倒也是。”自打本王被哄得團團轉,還被騙去說了那樣蠢笨的話之後,本王與那蕭未央碰面,倒是次次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