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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冰冷的一劍。你曾說過會保護我,寵著我,會一直守護在我身邊,可現在呢——
我只求你能記起我,再看我一眼!其他的,我不會奢求!
遠處的歐陽雪塵,靜靜地站在那裡。手上的銀色長劍,沾滿了血跡,沿著劍身往地上滴落,而他的整個臉被亂髮遮蓋,看不清表情。
為什麼!為什麼!歐陽雪塵盯著劍上的血跡,明明內心深處,渴求對鮮血的慾望,渴求殺戮的本能,卻為何在傷了他之後,心裡如此難受?如此沉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歐陽雪塵如野獸般吼叫,兩手捂著腦袋,神情一片痛苦,嘴裡不停地叫道:“為什麼!為什麼!我是誰!我是誰!”
一邊叫著,一邊不停地扯著自己的頭髮,瘋了般的折磨著自己,以此來撫慰心中的不適。
兩人被歐陽雪塵的瘋狂舉動給驚到了。藍墨顏不忍看到他如此自殘的行為,伸出手,想要撫摸他,卻是枉然。
“雪——不要這麼折磨自己了——”
歐陽雪塵視若無聞。藍墨顏懇求的望著藍墨非,“大哥,求你救救他,好嗎?”
藍墨非也是束手無策,他不可能放下受傷的藍墨顏不管,只能勸說道:“顏兒,聽話,我先帶你去療傷,好嗎?”
“不要,我不想看著他——”可惜藍墨顏的話還沒說完,兩眼一黑,便昏了過去。
歐陽雪塵瘋狂了一會之後,又恢復了剛才那殘忍的狀態。他嘿嘿冷笑一聲,捂著傷口,迅速飛身逃走。
藍墨非也無力去追,看了看昏迷中的藍墨顏,只能悲嘆道:“不小心放跑了他,這下,麻煩大了!”
不過,剛才歐陽雪塵的舉動,似乎還保留了一點點理智,這種結果,不知是好是壞?
☆、第129章
夏蟬鳴叫,綠樹蔥鬱,似火驕陽掛在天空,悶熱難耐。
藍墨顏自從被歐陽雪塵刺了一劍之後,傷勢一直不見好轉,外傷易治,心疾難醫,本來就不怎麼好的身體,如今更是雪上加霜。再加上被限制了自由,現在他只能每天坐在院子裡發呆。
自從歐陽雪塵那日逃了之後,如藍墨非所料,江湖上發生了很大的風波。許多人慘死於他手上,不管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不論是武功高強的江湖高手,還是普通的市井百姓,都無一倖免,且他們的死狀異常殘忍,令人聞之變色。那些見過歐陽雪塵殺戮的人,更是膽戰心驚,據說那一個白衣散發的男子,手裡拿著一把銀白色的長劍,殺人如麻,嗜血成性,似乎專門以殺人為樂,因此人們叫他——血魔。
這件事情,鬧得滿城風雨。雖然很多人都不知道歐陽雪塵的真正身份,但是對於血魔,人人得而誅之。更是有不少自恃武功高強之輩,前去剿殺,可惜最終都成了歐陽雪塵的劍下亡魂。以至於,短短的幾十天,人們只要一提起那個嗜殺成狂的血魔,無不談之變色。
對於這件事情,藍墨非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敢告訴藍墨顏,怕他會做傻事。暗堡上下所有人,得了主子的命令,不能跟他說起這事。畢竟,以藍墨顏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能再接受任何打擊了。
陽光照在藍墨顏蒼白的臉上,火辣辣的,他雙眼緊閉,僅著一件裡衣,躺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衣領微松,露出大片的白色胸膛,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淡淡紅暈。
儘管身體還沒恢復,可藍墨顏心裡卻清楚得很,在這個院子的四周,潛藏了一百多名武功高強的暗衛,防止他逃跑。大哥也真是太看得起他了,他現在的身體很差,連四成功力都不到,用得著這麼防備他嗎?
雖然他們什麼都不說,但藍墨顏心裡還是清楚得很,一定是歐陽雪塵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大哥也不會這麼急著把自己關起來。那一天的情形,現在仍歷歷在目,歐陽雪塵中了血咒,情緒失控,如今他一個人不知身在何處,叫他怎能安心?
捂著受傷的胸口,只差一點,就刺中了心臟,一道明顯的傷疤刻在他那白皙的胸膛上,如綻放的蓮花,妖嬈無情。
藍墨顏不禁露出了苦笑,同樣摸了摸右眼上的傷痕,連同這胸口上的傷口,都是你造成的。可是,我現在一點都不恨你。曾經,你也說過,也許我們的命運早就連在了一起——
“少主,你怎麼穿這麼少?雖說現在是六月,可你也要注意身體啊!”藍惜無奈的嘆道。取來一件外衫搭在藍墨顏身上,把一盤水果放在旁邊的石桌之上。
藍墨顏緩緩睜開了眼睛,苦笑道:“我的身體還沒那麼嬌弱,一劍刺穿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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