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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知忙著解釋:“怎麼會,我是自己來的,爹說做大夫要講醫德,我自然不會收你們的錢。”
婦人很是感激:“多謝姑娘了。姑娘真是菩薩心腸。我這病是舊疾了,許多大夫也無能為力,只怕姑娘白費力氣。”
“沒事沒事,治不治得好先治了再說嘛,我可是神醫夢知,跟那一庸醫可不是一路貨色。”
夢知開始著手診脈,不覺蹙眉。這婦人是早年一場大病烙下的病根,當時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哪知道這病是好了,可是傷到了脾臟。本來以為是小病,可是好來卻惡化了。
“這病要靠調養,不能再這樣拖耗下去,這是一張藥方子,一年以後準好。”夢知說著又從包裡拿出兩百兩銀票遞給那個小孩。
婦人有些推辭,“怎麼敢讓姑娘在破費,姑娘給我看病,我已經千恩萬謝了。”
夢知見著那個婦人推拒,便說:“我看樂兒怎麼可愛,不如認我做姐姐吧,這樣咱們就是一家人,以後大娘有什麼事我也可以幫襯著些,大娘不會推辭吧?”
“姑娘的心意老身心領了,這樣只怕是委屈勞煩了姑娘。”婦人為難的說著。
“不委屈不委屈!”夢知又道:“樂兒叫什麼名字,我聽這個稱呼很像是乳名?”
婦人眸光暗淡了下去,只淡淡說道:“樂兒沒有名字,我這樣喚他,只為了他開心的活著罷了。不如姑娘給起個吧?”
“好啊,不知道樂兒姓什麼?”
那個人的眼神更加陰鬱,“沒有,不如就跟著姑娘姓吧?”
沒有?不會這麼悲情吧?
夢知怎麼好意思,便道:“這怎麼可以,應該跟著您姓才是。”
婦人眸光暗了暗:“我?我這麼命賤,樂兒會受苦的。”
樂兒抓緊她的手,默不作聲。
“大娘你不要這麼說,哪有什麼命賤不命賤的,活著總有開心的時候,能在人世上活一遭也算是幸運吧。”夢知安慰道。
“姑娘說的也在理,只是我的那些苦處,姑娘怕是體會不來的。”婦人感傷道,“姑娘,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這身子骨只怕也撐不了多久,只盼姑娘以後多照應一下樂兒,我……我知道這很麻煩姑娘,但樂兒健健康康是我最大的期望,我……我給姑娘跪下了!”說著便要起身跪拜。
夢知忙上去扶著,“大娘說的哪裡話,我既然當自己是樂兒的姐姐就一定會照應著他的。”
大娘的眼睛已經有了溼意,“以後樂兒就與姑娘是姐弟,希望可以歸入姑娘的宗譜中,自此之後與前塵往事再無瓜葛!”
大娘的態度十分堅決,不知道她又是經歷了什麼慘痛之事。只是若是這大娘打定注意非要讓樂兒脫離原來的家族,這不會是一趟渾水吧不管了,反正幫人幫到底,夢家宗譜她自己也弄不明白。
“那好,樂兒便跟著我姓夢吧。”夢知頓了頓,又道:“那就叫‘夢昔玉’吧,昔時之玉,最為珍貴。這樣好嗎?”
樂兒抿著唇問:“為何昔時之玉最珍貴?”
夢知一笑:“其一,玉者,堅剛而有潤者也,自是珍貴;其二,昔時之玉已失去。”
“已失去……已失去,”夫人喃喃念道,“此名甚好,多謝姑娘。”手輕輕摸著昔玉的頭髮,“快喚聲阿姐吧。”
於是,昔玉對著夢知喚了聲“阿姐”。夢知笑著摸摸小孩兒的頭說:“好好照顧你孃親,姐要去落城參加摘星大會,以後會來看你們的。”
夢知告別。
青樓不能去
大街上人來人往,走著走著頓時覺得有些餓了,正好見著一個小販推了幾屜包子來賣,那個小販揭開蓋子,熱騰騰的白氣從裡邊兒呼啦啦的冒出來,一個個白嫩嫩的饅頭胖嘟嘟的躺在白色的紗布上,甚是可愛。
夢知跑過去,正要掏錢又轉頭問棲雪:“你吃嗎?”
棲雪點頭。
夢知掏錢買了四個,塞了兩個到棲雪手裡,其餘的正要往嘴裡放,卻看見棲雪拇指食指拿著那雪白白的包子端詳。
呃,解釋一下吧:“這個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看的。”
“面是假的。”
咳咳。
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啊!什麼面是假的,這個麵粉的材質怎麼看怎麼是上等的啊!
“即使表面上很像真的,但實際上還是有破綻。”少年白皙如玉的手指輕輕捻起麵粉白色的皮,灰色的內裡顯現出來。
夢知撕下一層包子皮,果真是以次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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