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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溫柔姑娘就坐在閣樓第二層的美人榻上,拿著一雙銀籤子逗籠中的五色鸚鵡。
小廝早就退去,姜缺十分隨意地找了個地方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我自知非是今日溫柔姑娘要見的人,便坐到姜缺的旁邊,離溫柔姑娘遠一點的地方。
溫柔姑娘逗完了鸚鵡,優雅地將那雙銀籤子放到蜻蜓腿海棠紋的短几上,溫柔一笑:“沒想到小公爺也會來呀!”
她的聲音柔美中透著冰寒,卻沒有任何寒顫的感覺,只是給人一種可以親近的意韻。
“姑娘讓我那不成器的侄子鬧了公府,我自然也要來瞻仰溫柔姑娘芳姿了!”我回應一笑。
“那公爺覺得,我美麼?”溫柔姑娘挽手如蘭,撩開了擋在額前的碎髮,明眸如月,芳肌勝雪。
“傾國傾城。”我答,誠然,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
溫柔姑娘隨心一笑:“多謝小公爺誇獎了!”說罷,看著兀自飲茶的姜缺,道:“姜公子是準備告訴我衡郎的下落了?”
“姜某想要知道,姑娘是如何得知這個訊息的?”姜缺放下茶碗,翹起腿,倚到椅子上,表情舒適又安恬。
“呵!這還不簡單?”溫柔姑娘一笑,卻沒有再說下去,姜缺與她眼神交匯,溫柔姑娘的眼睛越看越美。
姜缺卻突然一笑:“姑娘還是省下心思吧!姒人那套玩意兒對姜某無用。”
我頓時一驚。
溫柔姑娘竟然是會巫術的姒人?
然而,溫柔姑娘卻微微垂了垂眼睫,對與姜缺說破她的伎倆,也不生氣:“我只是想要儘快知道衡郎的下落而已呀!”
“我如果說,我從來沒有見過姑娘的衡郎,姑娘信麼?”姜缺從容似磐石。
溫柔姑娘笑靨如花:“既然知道如何聯絡到衡郎,怎麼可能沒有見過衡郎呢?衡郎可不是那麼輕易能夠相信別人的,那個人既然把訊息告訴了姜公子,必定有他的意圖,至於他的意圖嘛,與本姑娘無關,所以,姜公子還是不要和我開玩笑才是啊!”
“姑娘也應該知道,天上可不會掉衡郎啊!”姜缺歪頭,勾出狡黠的笑意來,一雙琉璃一樣的眼睛裡,透著利益的謀算。
溫柔姑娘換了個姿勢,左手支著頭:“姜公子想要什麼?”
“姜某雖名為‘缺’,卻是什麼都不缺啊!”
“哎呀!那可就不好辦了,難不成咱們也要學那些俗人,說什麼先應下幾件事,到時候想到了再說?”溫柔姑娘譏誚地說道。
姜缺端起茶壺繼續斟茶:“那不若就將姑娘的家傳本事給姜某吧!”
溫柔姑娘臉色頓暗,剎那間恢復過來:“好大野心啊!”
“哈哈!姜某的心可不大,不信你問他!”姜缺說著指著我笑道。
溫柔姑娘也朝我看來:“小公爺就眼看著姜公子欺負女人不說話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 章
我抬眼,淡淡而笑:“我非是江湖人,妄談怕是不妥!然既是各取所需,不若各退一步。”
姜缺“譁”地一聲疊好摺扇,側過身子來敲了下我的頭:“果然見色忘義!好歹我們也是同一條船的!可見溫柔姑娘魅力極大呀!”
溫柔姑娘掩唇:“小公爺分明是在替姜公子說話,何必故作姿態呢?不過,本姑娘也實話告訴公子,姒人的秘術,公子的確學不得!當初姒人受制於巫人,便是因為著特殊的體質,公子非是姒人,強行修習,性命不保。不過嘛……”
“嗯?”姜缺勾起更深的笑意。
溫柔姑娘從美人榻上下來,走到旁邊一個多寶閣邊,伸手取下了多寶閣上的幾個木雕裝飾花紋,多寶閣上的邊框中竟然出現了暗格,裡面,剛好有一本很薄很薄的書。溫柔姑娘將書取出來,遞給姜缺:“想必公子也知道,這個酒樓傳言就是巫人餘孽的東西,本姑娘剛好熟知巫人,便在這個閣樓裡尋到了這本書,若非公子執意要學秘術,這本書我是打算帶回族裡的!”
那本泛黃的書卷上沒有書名,書皮上卻畫著不少深深淺淺的奇怪的符號,著估計也就是什麼巫人的符號吧?
姜缺翻開書看了兩頁:“巫人的秘術,我就修習得?”
“巫人比姒人更接近正常人,他們的東西雖然不是所有都學得的,但這一本,絕對不會有問題。”巫人姑娘又躺到美人榻上,理了理衣裙,勾勒出優雅美豔的弧線。
“哦?姑娘如何保證?”姜缺問。
溫柔姑娘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