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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內另派長老鞏淮,攜了賀禮,晚他們一步出發。他二人這一路走走停停,交友遊歷——這也是幫中長輩有意叫他們歷練,因此,上路雖早,卻比那鞏長老遲至洛陽。
二人偶遇成闕,耽誤了不少工夫,況且大街上實在不是談話的好地方,於是約定改日再聚後,匆匆去同本幫長老會合。
看著二人身影遠去,成闕垂頭,眼中劃過幾絲恍惚。雲肅少見他眼中有如此情緒,心裡莫名一陣不舒服。而此時路上行人,紛紛往成闕看來,眼中頻頻露出驚豔之色。雲肅心中更不舒爽,靠上前來,握住他一隻手,拉著他往車上去,“闕兒,咱們與那陸少俠明日自會再逢,現在還是趕路要緊。”
成闕任他拉著,也不掙脫,好像已頗為習慣。待坐定到馬車上,雲肅一忍再忍,還是壓不住心中莫名煩亂,開口問道:“闕兒,你何時交的這朋友,我竟不知?”
成闕本來閉著眼睛,似乎昏昏欲睡,聽了他問話,抬頭看向他,視線冷凝,毫無溫度,雲肅心裡不由一涼,“少主,屬下逾越了!”
十五佳期將近,遲斷天每日都迎來不少江湖朋友,賀喜之詞,已聽得雙耳生繭,賀禮自然也越收越多,他心中卻越來越煩躁。
成闕與雲肅前來見禮時,便見他在屋中反覆踱步,臉上神情也不比往日輕鬆。
“閣主何事煩惱?”雲肅開口問道。他近幾年頗得遲斷天器重,已辦了不少閣中事物,又瞭解遲斷天性情,因此說話也隨意些。
遲斷天搖搖手,“你叔叔呢?怎麼沒來?”
“家叔近日無事,陪,”他說到一半,頓下來掃了成闕一眼,見他坐在椅上,面色不變,才接著道:“陪趙夫人前去遊山玩水了,至於去往何處,晚輩也不得而知。”
“哈哈,好!你叔叔,總算求仁得仁啊。”
遲斷天爽朗大笑,他想到哪兒便說哪兒,自不會像雲肅一樣,去注意成闕臉色。成闕臉色卻也沒有異樣,二人所說之事,似乎與他並無相關。待遲斷天笑畢,他才首次開口:“師叔,在哪兒?”
他不提這話還好,一提起,遲斷天臉色又難看起來。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來報:“閣主,丐幫三長老鞏淮到訪。”
江湖名門正派,往簡單了說,不過“五嶽”、“四湖”、“二局”、“一幫”:“五嶽”自然便是泰山、華山、恆山、衡山、嵩山五派,這五派傳承已久,且同氣連枝,實力雄厚。
相比起來,“四湖”則為後起之秀,鄱陽門、洞庭門、太湖門、洪澤門,這四門開宗立派都是近十幾年的事,水上功夫了得,且並不做那擾民、欺民之事,反而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甚得老百姓心意。這四門底蘊雖不若五嶽深厚,勝在發展極快,且相互之間,也頗有照應之意。
至於“二局”,則是兩大鏢局,一為“勝廣鏢局”、一為“福泰鏢局”。兩大鏢局尚武重義,信譽極佳,一南一北,互不牽連。但相傳總鏢頭劉勝與朱泰,卻是多年好友,不知是真是假。
最後這“一幫”,自然便是丐幫。丐幫幫眾甚多,且義字當頭,團聚一心,勢力不容小噓。幫主柳真俠義之名,更是連那平頭百姓,也人人知曉。
江湖之大,熙熙攘攘,單論正道,除去這幾大勢力,尚有許多盤根錯節的武道世家,並那數不盡的小門小派、獨行遊俠,也有那不問紅塵紛擾的隱世門派。而亦正亦邪、持中立之道的,便以斷天閣為首,若再論起邪道,更為繁複雜亂,一言難盡。
說了這許多,旨在言明丐幫地位。因此丐幫長老來訪,遲斷天也不好推拒,還要客氣相迎。
遲斷天娶“男妻”之事,說來荒謬,悖逆人倫,江湖人雖說本就有些離經叛道,但叛到他這種程度、視世俗眼光如無物的,倒也少見。他既敢藐視世俗,廣發喜帖,將這事弄得轟轟烈烈,那“不幸”收到帖子的江湖門派,便也只好忍著尷尬、懷著獵奇,前來祝賀。
丐幫三長老鞏淮,現在正是這樣一種複雜心情。丐幫四大長老,陸雲為首,愛武成痴,不大理會俗事;常二長老性情直率,說白了,脾氣有些暴躁;四長老張遠水,年紀最小,卻有些放蕩不羈,也是不管事的……說來說去,便只剩這三長老鞏淮,為人尚算沉穩,踏實可靠,除了一身武藝高強,更能時時為幫主東奔西走、排憂解難。
鞏淮入內見了遲斷天,一番客套之後,視線就悄然在遲斷天身後所立兩個年輕人之間打轉兒。見這兩個樣貌俱是不俗,一個溫雅如玉,一個肅寒若冰。“如玉”的那個還好些,冰塊也似的那個,容貌就有些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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