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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裝木門,這馬車裡卻安了厚厚的墊子,邊上的火爐上還燒著熱水。
廉貞抱起馬車裡準備的湯婆子暖手,那一槍還是傷到了根本,如今被冷風一吹,廉貞只覺得四肢凍得冰一樣寒冷。
車輪咕嚕咕嚕地響著,艾國的車趕得很穩,廉貞也不覺得顛簸。過了一會馬車停了下來,艾國跳下馬車好像是同看守的人說了什麼,那人便喊了一聲“放行”。大概是守宮門的人,這宮裡人多眼雜,廉貞便也不曾和艾國說些什麼。聽著外邊的聲音越來越嘈雜,廉貞掀開窗簾一角往車外瞧了瞧。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的很是熱鬧,年節將至,許多人家酒樓已經張燈結綵地準備著,看起來十分喜慶。
前邊正在趕車的艾國好像知道廉貞正在往外看,笑著道:“您身子還沒大好,還是別叫冷風吹著吧。”
剛掀開簾子的時候,那冷風的確是吹的廉貞一個激靈,只是手還是捨不得放下。
瞧了好一會,實在是受不住了這冷風,廉貞才戀戀不捨地將窗簾放下。
只是聽著外邊這麼熱鬧的動靜,廉貞卻是忍不住這麼一個人枯坐著。
她往前邊坐了坐,同趕車的艾國攀談:“你說你叫艾國,那你同三皇子手下的艾民可認識?莫不是兄弟?”
艾國樂呵呵地回答廉貞的話:“這個您可猜錯了。奴才同這高飛艾民是同鄉,但這名字卻是主子給起的。雖然奴才叫做艾國,不過和艾民的確不是兄弟,反倒是高飛,同那艾民是表親的兄弟沒錯。”
廉貞回憶了一下高飛和艾民的相貌,仔細想想的確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既然你們當初相識,那,你可曾見過碧袖?”既然這艾國和艾民的確是一處人,那碧袖指不準也同他們是一起。
艾國道:“這碧袖姑娘和我們可不一樣,您要是想知道,直接詢問主子便是了,奴才說不好。”
見他不回答,廉貞也不再問,只是他那一句“不一樣”,讓廉貞留了心,不知道是何處的不一樣。
也不知道艾國是想將她帶到哪裡去,這馬車走了許久,倒像是在京城裡饒了好幾圈。
搖搖晃晃的廉貞也被晃出了些許睡意。迷迷糊糊半睡著的時候,身下的馬車停了下來,艾國掀開簾子一角小聲喊道:“娘娘,到了。”
冷風吹進來,叫廉貞一醒神。裹緊了斗篷,廉貞下了馬車。
馬車停在了一條小巷子裡,旁邊瞧著好像是哪處宅子的後門。
艾國左右瞧了瞧,一副很是小心的模樣,上前敲門。大門很快開啟了,艾國將廉貞請進去低聲道:“小的先出去兜兜風,半個時辰之後再來接您。”
和廉貞說完,艾國對來開門的人做了個揖,恭敬道:“白大人,娘娘就拜託給你了。”
廉貞這才注意到前來開門的是一個年輕人,俊眉朗目,一身銀灰色的錦袍襯得器宇軒昂。
“白大人?”這人年紀瞧著未過而立,而這朝中廉貞聽過的白大人卻只有一位。
“在下白誓澤,廉小姐有禮了。”白誓澤淺笑晏晏,廉貞心中卻是一驚。
白誓澤好像沒看到廉貞那副驚訝的神情,神色不改地將廉貞往裡邊帶。
廉貞默不作聲地跟在他身後,許久才說出一句:“白大人真是深藏不露。”
天下誰人不知這白誓澤是孟太傅一手提拔最得意的門生,年紀輕輕便擔任大理寺少卿一位。不單如此,白誓澤此人自入大理寺以來,一直秉公執法,斷了不少案子,在民間百姓之中也頗有口碑。
白誓澤將廉貞這句話當成是誇獎收下:“多謝。”
只是有件事情廉貞不能想明白:“孟太傅對白大人提拔頗多,你與陛下又一直沒有什麼交集,緣何會得陛下如此信任?”
白誓澤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對廉貞道:“廉小姐,我們到了。”
不知不覺,白誓澤將廉貞帶到了一處院落之前,院門半掩著,門內傳出隱隱約約的琴音。
廉貞有些疑惑地看向白誓澤,白誓澤微微一笑道:“在下還有些公務在身,廉小姐要見的人就在這院中,在下就不打攪了。”說完,白誓澤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自己想見的人?廉貞不太明白白誓澤指的究竟是誰。
猶豫了片刻,廉貞將門推開,院中有一人坐在堂前,信手彈撥琴絃。青衫磊落,那絮絮的琴音卻帶著揮之不去的一絲哀慟。
廉貞瞪大了眼睛,捂著唇,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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