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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瑞一驚之下,劍尖一偏,刺進方泗肩胛,卻不想,方泗眼看被擒,一聲大笑,隨後嘴角黑血溢位。
爾橙總算從眾人的打鬥中回過神來,一點一點挪到方泗旁邊,隨後滿眼可惜地抬頭望向三人,“他嘴裡應該有毒囊,咬破自盡了。”
爾藍緩緩爬了起來,還在喘著粗氣,說出口的話,卻是讓另外三人又是一驚。
“這個人,不是方泗。”
爾橙瞪直了眼睛望著爾藍,“我,我在二殿下那兒見過啊,就是方泗呀。”
總算平復了呼吸的爾藍,盯著地上的那具屍體,確定道,“我雖與方泗交情不深,但之前在臨山時多有接觸,方泗使的是南派棍法,而這人剛才使的是北派棍法。況且,南派北派對立多年,不可能有人同時習得兩派棍法的。”
宋瑞頗有興致地一挑眉,“又是易容?”說著便蹲□去,在方泗的鬢角處摩挲起來,果然摸到手感不同之處,毫不猶豫地信手一撕。
“這……”宋瑞的表情大變,沈風逸見狀連忙湊上前去,可那張臉怎麼看都不認識,剛想問宋瑞是怎麼回事,卻一不小心掃到那人左耳後側。
三顆星形硃砂記號。
沈風逸也是一驚,略帶茫然地看向宋瑞,“怎麼會是這樣?”
爾藍跟爾橙則是一頭霧水地看著兩人,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麼啞謎,只知兩人的臉色登時都有些不好,宋瑞更是不見了之前的玩世不恭,顯得凝重起來。
眼下的情況,宋瑞跟沈風逸兩人都有點措手不及,刨除這人暗衛的身份不談,但就他何時與真正的方泗掉包就耐人尋味。
他們一行人從離開邊城之後便不曾有人單獨行動過,不論怎樣,都不可能是在路上掉包的,而且,觀其一路刻意低調的行為,應當是出發之前便已經掉包,而他在路途中不言不語也不隨便出手,只是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再加之所使兵器也與真正的方泗相似,這麼久竟然真就沒被人發現。
也就是說,這個人十有八/九是在邊城便已與方泗掉包,而真正的方泗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這樣一來,就說明宋瑞與沈風逸在邊城的一舉一動也在別人監視之下,甚至於,兩人喬裝混入這支所謂的進京求藥的西饒隊伍裡的事,也是沒有瞞得過那些人。
倘若真是這樣,那些人遲遲為有所行動,可就不是什麼妙事了。
沈風逸與宋瑞交換了個眼神,“你怎麼看?”
宋瑞的雙眼好似定住一般,還在望著那三顆硃砂記號,“我只知道我現在能回答你方才提出的三條問題,第一,我們之間真的有內奸存在,只是是隻有這一個還是仍有他人就不知道了;第二,一月之前那個人的死勢必是跟追殺我們的人脫不了干係;第三,不論我們願不願意,改道而行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拉拉雜雜說了一堆,爾藍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們能不能把話說明白?怎麼就能確定了?你們發現了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爾橙拽了拽爾藍的胳膊,“姐姐,他們不願意說的事,肯定是不方便讓我們知道的,就別追著問了。”
“嘿!我這倔脾氣!老孃拼死拼活幫你們把這人扯住沒讓他跑掉,到頭來你們兩整明白了,我還跟個傻子似的,什麼也不知道,有你們這麼幹的嗎?不覺得不厚道嗎?”
宋瑞一掃臉上的陰鬱,笑得無賴,“爾藍姑娘,我不厚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家二殿下都知道的事兒,你又何必說出來呢?”
“你……”爾藍指著宋瑞,一時噎得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想起怎麼還擊,剛開口說了個“我”字,便被沈風逸伸手止住。
“你們聽……”
一時間,四個人全都閉了嘴,秉著呼吸,果然聽見有人從客棧的大廳往這邊走的聲音,細細聽來,卻只有一人的腳步。
爾藍壓低著聲音問道,“宋瑞,是不是那三人你沒綁緊啊?”
宋瑞豎起三個手指,指天發誓一般,“我發誓,老子用的是軍隊裡的捆戰俘的死結,沒有外人幫忙鐵定揭不開。”
沈風逸“噓”了一聲,似解釋非解釋地說了半句,“只有一人的腳步。”
言下之意,外面的那三人是連帶捆綁的,若真有一人掙脫,鐵定也會替另兩人解開,怎麼都不可能只聽到一人的腳步聲。
耳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宋瑞伸出三根手指,三、二、一,之後猛地一拉房門,沈風逸與爾藍一齊飛出,共同發難。
來人一個後仰躲過一擊,隨後哇哇亂叫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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