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轍,嘆氣般鬆了手:“你就打算一直跟我耗下去?”
景春心裡鬆了防備,以為南宮淮不再追問了。正要轉頭繼續盯著窗外發呆。
“嗚。。。”怎料南宮淮雙手按了他的肩,硬是沒讓他轉過臉。更讓人費解的,是南宮淮向前一傾,狠狠地吻上了景春的唇。
兩人的唇俱是冰涼的,氣息吞吐也都偎著寒氣。景春心裡一驚,就要掙扎。
南宮淮倒是很快地離開了,笑著看景春一臉詫異:“叫人煨了粥,如今放涼了,快去乖乖吃了。”半哄半鬧地,臉上始終是寵著的表情。
景春的怒意就卡在喉嚨裡,想要拒絕的話,一句也蹦不出口。身子早被那一吻弄得不知該如何反映,被南宮淮輕輕一拉,就帶著站了起來。
被半推半就著坐在了飯桌邊,等南宮淮拿著湯匙將粥遞到嘴邊時,景春才驀然反映過來。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是怕了他了。
於是,開了口,任他一勺一勺地喂著。兩人倒難得沒有劍拔弩張。
【3】
四人再上路時,天色卻將晚不晚。夏候淺急著駕車,馬車顛簸晃動得利害,坐在裡頭的三人真是活受了罪。想睡個覺,也睡不安穩。
無奈,三個人都睜著眼睛醒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裡都聚著怨氣。
忽然,來了個急剎車。車裡三人更是被衝力撞得頭暈眼花。
秦箏忍不住小宇宙爆發,拉開車門衝著夏候淺一頓亂吼:“你小子成心的吧!想弄死我們啊?”
哪知夏候淺壓根不理他,對著秦箏身後穩絲不動坐著的南宮淮說:“主子,前面有一群難民逃難。今早出門的時候,就聽街坊在傳,說是張大人所在的州府近日鬧山賊。”
南宮淮其實剛才被顛得也不輕,雖直挺挺站著,腦袋裡還一團漿糊了。隱約聽清了夏候淺的話,抬頭看著秦箏,見秦箏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你打探的情報呢?”
秦箏狠狠瞪了眼夏候淺,怪他多事:“我正準備說呢?但馬車晃得實在利害,一下子給忘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好像錯都在夏候淺身上:“我調查過,那地界百年都不見有天災,千年難得出人禍。突然有山賊,實在蹊蹺。”
南宮淮點點頭:“我也道張太傅選的地方,怎麼可能如此多事。”
正說話間,不遠處果見一群衣衫襤褸的平民百姓。
景春自車內向外望去,見那些百姓成群結隊。年幼的被父母抱著,年老的被小輩攙著,剩下的有些力氣的婦女壯年們,便都是肩抗手提著大大小小的包袱。的確是逃難的景象。
南宮淮深思了幾秒,下令道:“我總預感事情不妙,先趕路要緊。”說罷,等著秦箏回了車內,復將車門關上了。
馬車行進速度愈加快了,但車裡三人早沒了剛才的不滿,反而都有些神色緊張。
一路賓士,不出兩日,便到了張禹退休隱居後的青州府。
青州府地處偏西南,有山有水,遠離塵囂。經濟不算發達,也可養活一方百姓。州府大人也算是張禹門生,政績不算顯赫,好歹兩袖清風,是個廉潔的好官。
秦箏仗著秦樓當家的門面,輕輕鬆鬆便從州府大人那得知了張禹府邸的具體方位。
只不過,人家州府大人怎麼說也是地方官,可不能隨便放任幾個外鄉人在他的轄區內走動。
所以,當留在馬車中的三人見到秦箏帶著另外一個陌生人出現時,明顯都出現了被什麼東西噎住的表情。
相比之下,秦箏則表現得自然大氣得多。他穿著件略有些泛舊的寶藍色深衣,料子輕且薄,風一撫,偏然盈動:“這是青州州府大人欒寧仇。這三位,是我秦樓下屬。”說到“下屬”兩字時,秦箏很不客氣地看了看南宮淮。
不約而同地,景春和夏候淺也跟著瞄了瞄南宮淮的表情。
南宮淮感受到了三個人同時聚集起來的目光,微微翹著嘴角,低聲道:“但聽當家的指示。”一聲“當家的”,直叫得秦箏後背發涼。
欒寧仇也是個老實孩子,聽秦箏如此介紹,也就信以為真了。他沒參加過殿試,自然無緣親眼見到淮南帝。後來又長年在青州當官,離都城遠自不說,身旁也沒個見過市面的。倒真無從辨偽。
張禹府邸在州界邊陲處,隱蔽於一片青山間。一行人駕著車馬,在石徑小路上慢慢搖著,別有番閒情。
秦箏、夏候淺和南宮淮心裡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般,巴不得飛到張禹面前,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但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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