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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顧慮。那時的景差和張禹,只想要個假皇帝,一個不是南宮家,更不是万俟家的皇帝。一位傀儡,一件器物,一個虛職。那時,你舅舅景差跪在亭裡,跪了三天三夜,最後是被人抬著回去的。”
話越說越多,景春卻還是抓不到一點目的。
“淮兒奏笛很好聽,從前我就愛聽。”最後一句完全沒有連線的話,說的時候,景春卻察覺到了嚴子陵看著自己的眼神。
隔著紗,隔著面,隔著一切可辨識的物件。景春卻似乎知道嚴子陵想要說些什麼。他大著膽子回身直望著嚴子陵:“我進宮,原本是為了母親。如今,母親已逝,我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恨也罷,怨也罷,我卻發現我身邊還有伊宮姑姑一人。但若是陛下的話,卻是舅舅死了,張大人也死了。。。”
嚴子陵是否滿意自己的回答,景春不知。但嚴子陵看自己的目光的確柔和了幾分,然後景春聽到他大聲衝著湖心喊道:“陛下對這天下,怎麼想?”
這一喊,喊得突兀。但奏笛的人卻是恰如其分地停下了,南宮淮的回答沉沉襲來:“淮兒只知道,自記事起,我便是這天下的皇帝。”
嚴子陵又笑了兩聲,這次的笑,讓一旁提心吊膽的景春無來由地鬆了口氣。
“淮兒的笛聲果真好,繼續奏吧!”緊接著的,是如此一句話。
笛聲果然又響起來了,嚴子陵還是打著拍子。他偶爾還是會哼幾句,但更多的時候,是專心地聽著。
【3】
笛聲漸收,南宮淮眉目間神色輕鬆地笑了笑。
他沒想到,本來帶景春來只是碰碰運氣,居然真有些效果。他站在湖心亭上,眼前只有漫天的大霧。天色已暗,想要看清岸上山前的一切,已是無望。
他收了笛,提腳準備回岸。
空氣中突然散出了一股異味,初時聞上去只是淡淡的花香。但春還未醒,哪來的花香。南宮淮心內警鈴大作,急著想要快些去查探景春和嚴子陵的情況。
哪知驟然間地動山搖,湖中水浪翻滾,連綿不斷地向亭中漫淹。
南宮淮用手心抵住一個亭杆暫時穩住了自己的身體,卻又發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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