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罕聽後,先是“嗯”了一下。隨後,又像想起來什麼似的,不滿地看著景春:“景差,你原來不是這麼叫我的?”
景春差點一口鮮血奔口而出。他在心理咆哮著:我怎麼知道舅舅以前怎麼叫你的!!誰來告訴我呀????可是,他的面上還得裝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烏力罕就這麼盯著景春,景春也和他僵持著。
最後,烏力罕嘆了一口氣,道:“算了,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你不想叫,我也不勉強你。只是,聽你叫‘可汗’,我聽來不習慣。”
景春“咳”一下,丟下烏力罕,自己先走了。
這個烏力罕,在“景差”面前,一會兒是心懷恨意的人,一會兒是孩子般的噘嘴撒嬌。
景春用了兩個字來概括,便是:有病!
初次進入寒蟬宮的烏力罕,簡直像是在看什麼稀奇物件的人。瞧瞧這裡,看看那裡,摸摸這裡,碰碰那裡。
景春和福伯跟在他身後,福伯一臉莫名,景春也無法解釋。
最後,景春只好把福伯支開,自己對付這個遠道而來的“貴客”。
“你看夠了麼?”
直到進入了景春的臥堂,烏力罕才安分了一點。
“景差,我記得這個!”才剛剛平靜了一會兒,烏力罕又被什麼東西所吸引,“嘭”地一下衝了過去。一面驚訝著,一面說:“景差,我記得這個臥榻,我還記得上面的木槿花!”
景春定睛去瞧,才明白過來。
原來,是他放在臥堂內的“彌勒榻”,這個床榻的確是從舅舅那拿來的。母親曾經說過,這是舅舅還住在別院時的臥具。
此榻有三個圍子,都用上好的工藝雕刻了舅舅鍾愛的木槿花。花瓣似錦葵,嬌俏生姿。
“景差,我還記得你為何喜歡木槿?”烏力罕轉過身來,認真的看著景春。
景春卻笑笑,這個問題,自己也知道答案:“詩經中有一句‘有女同車,顏如瞬華。’此句中的‘瞬華’便是木槿。”
烏力罕見景春主動回答,心內高興,便嚷嚷道要喝酒“慶賀”兩人的“重逢”。
景春可不想浪費了自己宮裡的好酒,撒了謊說沒有。哪知烏力罕不肯罷休,叫人將他們燕趙國用來宴賞功臣的“馬奶酒”送進了寒蟬宮,放到了那個彌勒榻的小几上。
馬奶酒奶香四溢,乳白色的酒,讓景春不住地犯饞。
但是,景春又害怕那馬奶酒濃郁的酸味,所以雖是饞蟲滿肚,但還是望而卻步了。
不過,這烏力罕就沒有這麼客氣了。他倒了一碗給自己,“咕嘟咕嘟”地就喝了下去。結果,還不過三碗,便有些醉了。
“景差!景差!”
喝醉了的烏力罕居然毫不顧忌形象地開始大吵大嚷起來。他一手端著酒碗,一邊在屋子裡來回走著,手舞足蹈。嘴裡嘟囔地無非都是什麼:“景差,不要拋下我。”“景差,為什麼為什麼??”類似讓景春摸不著頭腦的話。
景春瞧著烏力罕,那個人如今的姿態,說來也有些可悲。
烏力罕手裡的酒一碗接著一碗,每一碗都是仰頭一飲而盡。他舉著酒碗,對著景春臥堂內的的桌椅,牆上的字畫,格幾里的擺設,喃喃自語著:
“景差,你都不記得了麼?我那時和母親一同被趕出部落,在山林間遊蕩,無依無靠。幸虧有了你,你把我們救了回去。你教我習武,練劍。教我詩詞歌賦。你說你會幫我,你替我煉製藥材去控制我的父皇,替我招兵買馬好讓我擁有能夠笑傲草原的本領。你還幫助我娶到了沙漠中樓蘭國國王的女兒,向他們借了兵攻打我的父親。最後,你還讓木仁來助我,讓我能夠順利回到我的部落,稱王稱帝!這些。。。”
講到這裡,烏力罕突然襲向了景春。
景春那時有些沒有良心地在打著小盹。他雖然很想要知道烏力罕與舅舅的過往,但奈何實在是睏意過足。所以,此時的他正犯愁怎麼離開屋子,卻被烏力罕抓了個正著。
“景差!”
烏力罕的一聲叫喚,嚇得景春頓時睡意全無!
烏力罕滿嘴打著酒嗝,酒氣一股一股地往外冒,卻還一個勁兒地想要接近景春。
景春手捂著鼻子,儘量用另一隻手推開烏力罕。
誰知道,烏力罕卻越發地用力。整個人也憤怒了起來。
“景差,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不過我偏要纏著你,我認定了你。。。”
烏力罕拉著景春靠向自己,手上力氣越大,卻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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