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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屏住的呼吸瞬即恢復正常。
小貓不語,能從鏡子裡看見身後諸人,以苗三娘神情最為沮喪,月例是從昊燁住進新樓後,給新樓的僕從發的佣金,年末據說還有布匹,糧食,反正小貓不懂,只看見他們每月月底歡歡喜喜地點著銅板,滿心都是嫉妒,為什麼當“大小姐”就沒錢發?
她們被扣錢,小貓一點兒也不內疚,同樣都是在這樓裡呼來喚去,還對他每日指手畫腳,憑什麼她們就是這樓裡收入最高的,而他小貓卻是身無分文的。同樣都是來掙錢的,她們出巧力,他小貓可是玩命……
躺在床上,擁著絲滑的大紅繡被,小貓抱著被角,想著他空空的瓦罐,小貓就恨不得把那梳妝檯上堆得,金啊銀啊的簪子全部放進去,讓心裡踏實,但是沒一樣是自己的,就連唯一屬於自己的那件破布衣裳也沒了,換句說,他小貓現在唯一有的只有他自己,其餘都是不是他的。
哎——兩年了!
即使如此,他小貓也知道,此刻要對原頭人阿帕說他不幹了,他小貓不僅沒半件衣裳,而且還要留下一雙手,前提還是這個新頭領能原諒他假扮“大小姐”不把他千刀萬剮的話——挺難得,畢竟哪個男人願意承受,自己每天摸來撫去的手、臉是男人的?
哎——
小貓悲哀地看著自己那兩隻掛了好幾對銀鐲子的手,這哪是自己那雙曾經縫隙間佈滿泥土的手——細膩、光滑的肌膚,能看見十指纖長,最可怕的是那個苗三娘愣是逼著他染了指甲,活像個老妖婆的爪子。
小貓嘆息,如果這樣一雙手長在別的女人身上,他說不定還妄想蹭著摸摸,但長在自己的身上,他怎麼和山雀兒解釋——他變成了這麼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妖孽。
想著,小貓馬上爬起來,撩開被子,掀開裙子,看自己的大腿,仔細端詳——果然是半根毛也沒了,摸上去滑嫩嫩的,自己摸著都喜歡,但這還是他小貓曾今那雙上樹爬杆的有力大腿嗎?
完了、完了——越來越像女人了!
小貓全身冒虛汗,把裙子在往上翻,還好寶貝還在,但是,但自從被苗三娘當經常當“醬肉”混抹,吃藥,然後又遇上那群豪放的女人,兩年來沒事就在他眼前曬胸露臀後,小貓已經很久很久很久……別說衝動,就是想法都沒有了,不知道還行不行……
我是個男人,是個男人……小貓沮喪,錢沒掙到,自己還倒男不女了,快不行了……
繼續嘆息,無意中瞟過翻上來的裙襬,小貓眼睛一亮,居然裙襬裡面繡著金燦燦的邊兒,這麼一翻過來,漂亮的像開千層花似的……然後的然後,小貓的臉就綠了,連忙放下裙襬,壓緊——
絕對、絕對不能讓人掀他的裙襬,開他的花……
作者有話要說:看文的人請注意了,如果你喜歡,又嫌註冊麻煩,那麼請打個分,留句話吧!
第二章會“開花”的裙襬
夜,前廳,昊燁坐在虎皮褥子上,單手託著腮,冷冷地瞅著腳下跪著的婦人。
“你可知罪?”昊燁淡淡地滿是不耐。
“請頭人明示。小的真的不知道!”燭火下,一身黑布繡花的婦人跪在地上顫抖。
昊燁比了個手勢,一條大紅滾金邊的妝緞短裙落在婦人面前,看著這條裙子,昊燁就臉色發青,他今天不去還沒發現,這裙子是越來越短了,上次還在膝蓋下,這次就上膝蓋了,他再不問,只怕就不及膝蓋了。
他昊燁脾氣是好,但誰樂意讓自己媳婦一天在外面露胳膊秀大腿?
嶺西的風俗嘛,女孩子愛穿中袖,短裙,他是外族人,他忍,露露腳,露露小腿,露露小臂……再若隱若現點小蠻腰,他都咬牙忍過了,現在要往腿上露了?
他不言語就當他好欺負?再不言語,他昊燁就綠雲罩頂了!
婦人不解,看著裙子,其餘嶺西人看著裙子也是面露不解,似乎覺得裙子做得很精美,滿是讚歎之色,豔慕之意。
還是昊燁身邊的近侍道出了問題所在。
他說:“這裙子腰長丈餘,怎麼裙襬就不到兩尺呢?而且比原先的還短了兩寸。”
他話音一落,其餘嶺西的管事偏開臉開始咳嗽,似乎遇見了什麼尷尬又不好言說的事情,臉全變得通紅。
昊燁皺眉,難道是什麼嶺西他尚且不知道的風俗嗎?
婦人看著裙襬無奈地望向她身邊最具資歷的山鷹叔,滿是哀求。
年過中年的山鷹無奈,紅著老臉,對昊燁說:“頭人請借一步說話,我想有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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