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3/4 頁)
訴,說他實在太愛梅如嫿了,所以不敢告訴他,他趕回家時發現家中爹孃已經為他定了親事,是黃家大小姐。
他說他本不願意,在家中跪求要娶梅如嫿,卻因父親實在病重,臨死之前唯一未了的心願就是看溫於斯與黃鸞雲在他眼前成親,他迫於無奈,不能看著自己的爹臨死願望都不得滿足,只好與黃鸞雲成了親。
溫於斯毫不手軟地打了自己一連串的巴掌,說自己雖是難違父命,但心中所愛唯有梅如嫿,又說盡管他心中所愛唯有梅如嫿,奈何已經成親,不能與黃鸞雲相離。
然後他問梅如嫿,願不願意繼續這樣在外與他廝守一生,除了名分給不了,他什麼都能給她,因為他只愛她。
“我娘並不蠢。儘管當時年少終究為溫於斯這樣鮮衣怒馬翩翩風流的斯文敗類所騙,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溫於斯妄想佳人與權勢統統在懷,我娘卻不是那種人。她打了溫於斯一頓,然後就走了。”
七絃勾著嘴角,似乎是在想當年那個女人的風姿,在某些方面,梅如嫿與七絃的性子確實是相象的,如果受了欺騙,他們從不委曲求全。
溫念遠慶幸自己從不對七絃說謊,否則這個男人,只怕也會遠遠離他而去,從此杳無影蹤。
“溫於斯總說,我和我娘是一種人,都不肯按照他布好的對大家都有利的路走,偏要跟他作對。呵,對所有人都好的路?是隻對他好的路吧。這般自私之人,真是平生僅見。若他不是對你還算盡心……”
他看了溫念遠一眼,唏噓不已,“我不可能放任他到現在,區區一隻捨身蠱,也不過一死罷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流露出某種令人揪心的神色,自嘲般地笑說:“我不知道我娘有過多少次打算不讓我出世,不過最後她還是生了我,相信溫於斯也以為她走之後就會墮胎,所以當年在聽到我六歲的時候那麼驚訝。”
“其實她從沒提起過溫於斯,病重的時候也沒有,更沒有讓我來找他——是我自己,看了那把匕首,總想找去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一個六歲的孩子有這種想法,很可怕吧,可惜我那時候還是太小了,他那張臉,當真讓人動搖……不提也罷,批命也許是假的,但慧極必傷,卻人人皆知——”
他還想接著說,卻被溫念遠一把捂住了嘴,他鎮定地盯著七絃,像是要強調什麼一般地說:“哥哥,沒有什麼慧極必傷,你笨極了,才落到我手裡,這般糊塗,必然是要福壽雙全的。”
聽了這話,儘管被捂著嘴,七絃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溫熱的氣息噴在溫念遠掌中,讓他的掌心開始陣陣發熱。
“苯極?你是在說你自己吧。”他一手拿開溫念遠捂著自己的手掌,嘲笑回去,眉目間的那一點陰霾卻開始漸漸消散。
“你真的不回去,不怕溫於斯被我——”
“哥哥,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也清楚了。”溫念遠搖搖頭,若是要人去死,七絃只怕有一萬種辦法。
只是死何其容易。
有些痛苦比死更甚。
七絃擒著一抹婉轉的笑意,輕快地說:“他平生最愛的,我要他通通失去;他平生最在意的,我要他全都握不住;他平生最厭惡的,我要讓所有都逼到他眼前,從今以後,萬世永年,享受他最憎惡的,永別他最眷戀的。”
一字一字,像是某種血色預言。
既說他是不祥之人,就讓他應驗一次何妨,他人到了溫家,溫家又怎麼能、風平浪靜的呢。
溫家無法風平浪靜。
此時的溫府裡已經翻了天,溫於斯陰沉著一張臉,看著還在陸續縱馬而來的江湖各路俠客,有名的獨行俠們到得最快,其次那些大門大派、大家世族也紛紛派了掌門教主家主等等前來。
所有人的手裡,都拿著溫家特有的帖子,上面寫著燙金的“英雄令”等幾個大字,下面是日期落款。
而溫於斯那一向勤勉練武默默無聞的長子溫無衣,正站在溫府的大門邊,笑意盈盈地將人們一一迎入府中。
溫於斯滿心不悅,溫府最近的糟心事已經夠多了,卻不知這一向溫馴的大兒子又發了什麼瘋,忽然搞出這麼一出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戲來。
還有不知隱在哪裡冷笑著看他的七絃,那個被誘惑得非要叛逆又被渡了捨身蠱的小兒子,忽然不見影蹤的夫人黃鸞雲……
不祥的預感在心頭縈繞,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他卻無力阻止,尤其是,當他喝令那些幫著溫無衣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