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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溫念遠這一動,身旁的七絃彷彿也被吵醒了,他緩緩轉了個身,不知夢見了什麼,伸手撫了撫眼睛,慢慢睜開眼,彷彿因為沒睡醒而眼神有些茫然沒有焦點,略帶睏意地呢喃,“嗯?現在什麼時辰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二更君來也~弟弟你是真*堅強~你(* ̄(エ) ̄) 的!
第98章 白晝如夜
溫念遠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堪堪辰時過半。”
辰時過半;嗯;又是新的一天天光大亮了。
躺在床上的男人眨了眨眼睛,有些怔怔然;一臉還沒睡夠的模樣;茫然了一會兒才懶洋洋地捂住臉;催促道;“怎麼還傻躺著,你不餓;去弄點吃的。”
聽見身旁傳來穿衣服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很快;床的另一側那個令人想要貪戀溫暖的軀體已掀開被子下床,起身間的風帶來一股微涼的寒意。
七絃緊了緊被子,剛想做什麼,很快感覺到那本要離開的人去而復返,幫他把被角掖緊,方又轉身走了。
聽著那熟悉而沉穩的腳步聲開啟房門,沿著走廊一直下樓去,七絃才微微舒了一口氣,抬起胳膊擋在眼前,短促地笑了一聲。
竟然如此。當真是……
他迅速地坐起身,欲掀開被褥下床,一腳都已跨下床沿,卻不知怎麼又遲疑了一下。
窗外日光明媚,照得屋中也是一室光明,望去讓人覺得暖意融融。
但七絃卻覺得冷。
維持著那個欲下床不下床的姿勢,他眉間閃過少見的猶疑神色,不自覺眨動的眼睫下目光散漫,彷彿漫不經心。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遠遠的,有腳步聲彷彿在上樓的時候,他又緩緩地收回了那條跨出去的腿,躺回了被窩裡,閉上眼睛。
溫念遠端著托盤進門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七絃半坐了起來,靠在枕上,雙目卻微闔,彷彿清早起來已覺睏倦,又小憩片刻。
他還沒走近,七絃已經閉著眼睛輕嗅了嗅,“又是麵條?你的廚藝什麼時候能長進?”
“……我會學。”溫念遠想果然麵條做得再好吃一直只吃一種東西也會厭的吧,不然下回換成餃子還是餛飩,反正都跟麵條一樣只要往滾水裡面扔,然後再撈出來就罷了。
他看七絃沒有下床來的意思,就順勢坐到床沿,沒等他想喂,七絃已經伸手接過去,一臉睏倦已極的樣子,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撈了兩根意思意思,就又把碗推回給七絃。
那模樣,倒像是他們昨天晚上在這方寸之間胡天胡地鬧了一整夜似的,儘管溫念遠分明記得自己忍得萬分辛苦,什麼都沒做——除非他夢遊。
目光在七絃頷下頸間一掃,乾乾淨淨細細白白的一小片肌膚,什麼痕跡都沒有,看來他也沒有夢遊。
溫念遠不動聲色地端過碗,“再吃一點。”七絃卻不理他,“把那把雷霆劍拿過來——拿塊布裹了再拿來,冰涼涼的。”
雷霆劍被扔在桌上放了一夜,此時沐浴在日光裡,銀光熠熠,彷彿散發著寒氣,確實是難得的神兵利器。
七絃隔著布,指尖觸到那劍鞘上繁複細密的花紋,用十指一點一點摩挲過去,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柳家……寧修茂……渡江鬼步……千鶴觀……閻王令……武當……葉九霄……蛇潮……雷霆山莊……雷霆劍……葉雷霆……
“雷霆山莊以劍聞名……為什麼只有葉九霄馭蛇?”他低聲嘀咕了一句,沒注意到自己將那把劍握得太緊,那塊布早就被捏皺了,劍鞘上的花紋深深烙印進掌心。
溫念遠心神不寧,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期間彷彿悄然發生了什麼變化。
他看了一眼床上正陷入沉思中的七絃,他的哥哥看起來與尋常並無二致,然而為什麼就是覺得不安心?
日頭慢慢地往中天移動,溫念遠看了一眼桌上那碗被吃了兩口的面,終於發現了究竟哪裡不對,頓時覺得遍體生寒。
七絃尋常也不愛起,也喜歡歪在床上,可這個男人亦愛潔,是絕對不會在床上吃東西的!
可他剛才卻……是不想下床,還是下不了床?
他霍然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衝回床邊,一把拉住七絃的手腕,“你怎麼了?!”
“你——”七絃正想得入神,被這莽夫打斷了思路,頗有點無奈,“我能怎麼?剛想到點什麼,都被你……”
溫念遠不語,猛地掀開了七絃的被子,赤/裸/裸地將他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