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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眨了眨眼。
柳郴的臉色有些差,沒想到起了反效果。
青桐的臉色更差,蒼白的完全沒有血色。
本等著親人相認然後一起抓住兇手報仇雪恨皆大歡喜的人們都有些不耐煩了,脾氣急躁一些的都開始蠢蠢欲動,只是暫時按捺著觀望。
就在這時,一道不悅的聲音插進來,打破了僵局,寧修茂大步走上前,一把把青桐拉回去,對上柳郴,看上去明顯很不爽。
“喂喂喂,有你這麼當長輩的嘛,啊?小孩兒都要被你嚇壞了,小青桐——過來。”
他像拎小雞一樣把青桐拎回去,這回少年沒有再反抗,沉默得讓人難耐,寧修茂一邊拖著人走,一邊不滿地抱怨。
“我說你們這些江湖人,都怎麼回事,一個個唧唧歪歪的。這男人冒出來說七絃殺人滿門七絃就殺人滿門了啊,那我說你,對,就你!”他隨手指了一個男人,“我說你老婆偷人你老婆就偷人了?”
“你胡說什麼!”那人遭了無妄之災,氣得臉都紅了。
寧修茂“嘿”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這不就結了,隨口一說就能定罪,還要別的幹嘛?你說我說他說說說,改明兒哪個不是殺人狂縱火犯?”
天罡道長面子上下不來,沉聲道:“哪裡來的黃口小兒信口雌黃,何謂隨口一說?柳郴乃是柳家後人,他來指認,怎叫隨口胡說?”
這回寧修茂還沒說話,七絃已先輕笑出聲,他瞥了柳郴一眼,那眼神也不知是譏諷還是輕蔑,總之讓人看一眼就能渾身不舒服火冒三丈,卻又不能發作。
“他是柳家人。”七絃用下巴指了指,又看看青桐,“我這兒也是一位柳家後人。”他笑,“怎麼他說我是兇手你們就信,青桐說我不是你們就不信,這又是什麼道理。”
“胡鬧!”天罡道長喝了一聲,“那小孩兒跟了你這麼些年,早就被你帶歪了也未可知,與柳大俠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他深吸一口氣,“看來七絃公子——今天是打算跟在場諸位來場硬仗了?”
反正那人的態度怎麼都不像是能束手就擒的,況且他們來時還覺得明朗的事情現在被這麼一攪合,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確實沒有過硬的證據證明七絃是兇手,若是他們執意讓人當場伏誅,豈不是應了寧修茂那番嘲諷的話。
柳郴一臉失望,冷冷地看著青桐,“桐兒,認賊作父,大哥大嫂泉下有知,一定會對你非常失望。”
青桐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咬破了,瀰漫了滿口的血腥味。失望嗎,也許早在當年他不再開口言語,給自己畫地為牢的時候,他死去的親人們,早就已經失望透頂了吧。
忽然一隻手伸過來,半點都不溫柔地狠狠搓了搓青桐的嘴唇,把血跡抹去,寧修茂抬頭嘲笑柳郴,“嘖,知道得這麼清楚,看來你死過了,跟他們聊過天?”
柳郴氣結,回頭看各路英雄好漢們,“七絃魔頭端的狡猾無比,我這侄兒已然被他帶入邪路,今日要仰仗諸位同心協力,決不能再放虎歸山。”
永寧師太緊緊蹙著眉,看了七絃和溫念遠一眼,又看了看柳郴,“柳大俠,閣下可否還有別的證據,能證明七絃魔……屠殺柳家滿門?”
她是個直性子,下不下得來臺、面子上過不過得去倒並不怎麼在乎,只是嫉惡如仇,也不喜歡冤枉好人。
面色陰沉的柳郴低聲道:“在下分明親眼所見——”
就在這時,七絃忽然微微側過臉,附耳在溫念遠身邊說了一句說麼,溫念遠回望了他一眼,忽然轉身朝樹林裡走去。
“不好,他要跑!”不知誰叫了一句。
溫念遠猛然站住,回頭無聲地盯著他們,“不想要陣中人出來的話,我不動亦可。”
聽說他要解陣,最激動的莫過於鴻蒙書院的那群人,雖然還有點半信半疑,卻也不能再做點什麼。
好在溫念遠並沒有走遠——他也根本不想走遠,如果不是七絃吩咐,他根本懶得走開一步,眾人明明有不少看著溫念遠,卻沒有一個看清楚他到底做了什麼。
只見那樹林忽然好想開始移動起來,讓人一片眼花繚亂,沒過多久,五六個人狼狽而憔悴地從裡面跌跌撞撞地出來。
正是長孫立群和之前進去的別的門派的幾個弟子,他們雖然狼狽了些,卻並沒有受什麼傷,總算讓人鬆了一口氣。
見溫念遠已經把陣法除去,而不少人神色遊移不定,顯然猜不透他的意圖,七絃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永寧師太,在下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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