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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卻依舊與當年毫無二致,當聽到七絃的話時,他不解地抬起頭,直到接觸到七絃的眼神,才有一絲動容。
被發現了,青桐臉色有些蒼白,早就被發現了吧,自己……對公子那些不軌的小心思,公子該厭棄他了,儘管他只想永遠跟在公子身後,就算別的什麼都沒有亦無妨。
“公子——”
“青桐。我是一個很無趣的人。”七絃笑了笑,沒有忽略青桐眼神中一閃而逝的惶恐。
這傻孩子,以為自己那點心思能瞞誰的,只是,年少懵懂的迷戀和崇拜,沒想到,被他當成了愛。
七絃伸手,按在青桐的肩膀上,“無論是喜歡我、還是被我喜歡,都是一件很累的事,你看那姓溫的就知道了。你對我的那些崇拜,不要阻礙你自己的心境,天高地遠,你有能力愛任何人。”
青桐靜靜地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彷彿與當年絲毫沒有任何變化,但他清楚,沒有了溫家的枷鎖,他已經真正地放開了。
他復又低下頭,“公子,我明白什麼是崇拜,什麼是愛,我分得清。”第一次說出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有隱隱的失落。
“不,你還不明白。”七絃搖了搖頭。
在他剛剛離開溫家,揹負那沉重的過去開始流浪的時刻,在溫念遠還遠未成長、還未踏入江湖追尋他的那些過往中,始終只有他和青桐兩個,相依相伴。
如果說他無法把溫家那些人當做親人來看待,那麼青桐,大概是他唯一的親人,正因如此,他對他有更多的責任。
“青桐,你還從未真正愛過一個人,所以會以為對我的崇拜和依賴就是愛,等到你遇上那個人,才會明白,那是一種完全與眾不同的感覺。”
青桐默然,公子說得不錯,這些年來,他的眼裡只有公子,如果按七絃所說的話,他確實從未真正愛過一個人,因為他的人生裡只有一種感覺,無法判斷,那是不是與眾不同的。
他輕聲問:“公子,那你對溫先生,是愛嗎?”
“大概吧。”
“那您這一次又為什麼要離開?”
七絃失笑,“這回我可真沒想玩你追我趕的遊戲,只不過青桐,如果我不走,黃夫人那,可就沒那麼容易解決了。只有我離開,主動權才掌握在我和他手裡。”
青桐問了,他也無所謂回答,雖然他很清楚,這個年紀的青桐還不能理解這些複雜的東西。
“對了,剛才那姑娘一看就是個美人,你喜歡麼?”七絃笑眯眯。
青桐面無表情,伸手遞出一張面具,“公子,那位美人恐怕看您看得魂都丟了,需要戴面具嗎?”
看著對方手裡遞過來那張羅剎惡鬼的猙獰面具,七絃伸手,指尖在那扭曲誇張的五官上輕輕觸碰,面具傳來一陣沁涼,從指尖一路蔓延而上。
他臉上浮現微微的悵惘,又很快被抹去,又恢復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曼聲道:“罷了,燒了吧,以後七絃就是七絃,再不用這些東西。”
兩人一路走一路說,不知不覺長巷都走完了大半,越臨近出口通道越窄,有一種逼仄到極致的通幽美感。
就在望見那人來人往的大街時,七絃面前的路忽然被攔住了,而攔路的人意料之外,卻並不在情理之中。
那個在錦官城中曾與他們有一份萍水相逢之緣、又在陳家綁架案查案過程中偶然合作過的神秘男人,寧修茂。
隨著他的出現,巷中原本的脂粉甜香漸漸被肅殺與凜冽的血氣取代,彷彿由溫柔鄉到了征戰的沙場。
“咦,原來是寧兄。”七絃不慌不忙,好整以暇,抬手行禮,略帶笑意地出聲,“一別日久,想不到能在這山清水秀之地重逢,寧兄別來無恙?”
寧修茂揮揮手,抹了把臉,“還成,沒死呢,七絃公子看上去倒是越活躍滋潤了,我還以為溫家的事對你影響不小呢。”
“怎麼,寧兄也聽聞溫家的些許小事了?”七絃面色不變,與人寒暄,寧修茂雖然神秘詭異,但彷彿對他們始終沒有什麼敵意,他雖向來警惕,卻也不露在面上。
那男人挑眉,哈哈一笑,“些許小事?七絃公子果然灑脫,我喜歡!不過溫家之事整個江湖已經傳得風風雨雨,縱然七絃公子自己藝高人膽大,不過——”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七絃的身後,忽然轉了話題,“咦,跟你形影不離的那位小朋友呢?他一定在吧,功夫又精進了,我連一點氣息都察覺不到。”
七絃眼角的餘光早已看到青桐不見蹤影,抬頭深深地看了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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