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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高的,但是靈力是最弱的,常常在連續幾個時辰之後,手指僵硬地無法繼續彈下去。為此,先生總是罰我在白天的練琴結束後,掛著石頭多彈3個時辰。
“恩,該罰。”他輕笑起來,“不過不要凍傷了手指才好。”
“我會小心的。”我靜靜地說。
“你彈的是哪首曲子?”花玥緩緩問,“我似乎沒有聽過這個旋律。”
“《掬琬》。”
“掬琬?”他淺淺頷首,似在心中回味,然後走出亭子,手心擁起一團紅光,剎那之間化成一把發光的紅劍。
“花玥大人……?”
“你繼續彈。”他泠然轉過身子,白皙的臉在紅光中微微發亮,“我正好找個人陪我練劍。”頓了一下,他說,“最近離珏不在,以後每天晚上,你都來為我彈琴吧。”
19 彈琴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本章太長了一點,昨天寫不完……
TO abc:回憶部分不會太長的。冰藍之前的文裡忘了交代的情節線索在回憶中會出現。呵呵~~TO MENU_MO:嗯,我儘量加把油~~
我不敢抗命。
第二天晚上,我懷抱著沉重的古琴,穿過大半個瑰和宮,來到瑰和殿的後座——瑰心殿,花玥的寢宮。
這裡的佈置精緻的就像是一場旖麗的夢:白色的寢宮垂落淺紅的紗幔,琉璃紅的珠簾輕輕隔開玉床,珠闕外是明鏡妝臺,另一邊的儲格錯落有致,上面散散地置了些古瓷、放了幾卷書。臨窗是琉璃玉砌成的桌椅,純白的狐毛靠墊舒適地鋪攤其上,桌上一束紅玫瑰怒燃芬芳。
我站在寢宮門口請了安。
“恩,你來了。”過不多久,花玥挑簾而出,一身雅白水衫,兩簇捲髮落肩。他淡淡看了我一眼,“在門前練。”
我低頭應了聲,抱著琴轉身走了幾格臺階,又立住了。
寢宮門口是連線寢宮與大殿的一塊空地,四圍是雕甍繡欄。空地的一角,擺放著整塊白玉製成的石桌,桌子兩旁各有一石玉凳,似是用於對弈或是品酒。空地中央成十字型延展,亦是玉石撲成,另外三個角落種滿了火紅的玫瑰。
“坐到那桌邊習琴。”花玥伸手指著一角的玉桌,表情柔和而高貴,“就習那首《掬琬》。”
“是。”我領命,有點吃力地將古琴擺放到上桌,坐在玉凳上腳剛剛好能夠著地。
“開始吧。”花玥說。他走下石階,飄逸地走到空地中央,一抬手捧起一團紅光,化成一把紅劍,身子頓如輕燕展翅,仰身、抬腿、彎腰、躍起,紅劍在手中如熒耀劃過,行水流水般幻化不同的節奏。
我低頭,在雙腕上套了石頭,靜靜挑起琴絃,漸起音瑟。
朝替朝,消盡消,花開花落幾回首。尤當時,翠華遠,潺潺溪水已東流。桃李仍在,澹月雲來去……只彈得大半首,我的手便支撐不住,“砰”地壓到絲絃上。
心下有點怕,我不禁抬頭偷瞟,他手中的劍似乎是頓了一下,卻似起承轉合,流暢地連線下去。
“不要看我,繼續彈。”花玥一劍斜刺,已看到我的神情,卻只淡定而道,身姿不停。
我忙擺了手勢重新再來,手指一挑一撥,慢慢撫過琴絃,心中念著曲譜,邊撫邊彈。
暗紅蒼穹,暖香花夜,玉桌古琴瑟瑟,白衫紅劍翩翩。
我忘了過了多久,只是漸漸因著有限的耐力,手越撥越沉,琴音也越來越短,時斷時續,不再成調。我不敢抬頭看花玥,余光中他似乎一直在當歌舞劍,夜空中只聽得長劍掠過風的聲響,卻不聞他足底的輕蛩。
“砰——”又一次,手重重地按到琴絃上,敲出一聲長而雜的重音。
與此同時,我面前的人雙足數點玫瑰,一路飄落到玉石中央,手一抹,紅劍立時化成柔光褪盡。
“你的耐力似乎還遜於昨夜。”花玥緩緩地朝我走過來,落座在面前的玉凳上抬眼看我。
他的目光,柔和中有一絲責,微笑裡含一份淡。
我垂目,雙手習慣地放低到膝頭:“宿鳶慚愧,未能令大人滿意。”
“是嗎?”花玥溫和地看著我,隨意地笑問:“宿鳶,你原不願意成為瑰和宮的第一琴師?”
“恩。”我點點頭。我父親曾經就是第一琴師,我也想當。
“好。”花玥優雅地微微頷首,聲音輕柔如風,“那麼我要你在一個月內,手綁石頭而能流暢地彈出《掬琬》。”
我的眼神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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