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等下……停!快停!!”突然對方的禁軍將領驚恐地瞪大雙眼,一邊俯身衝著下面看,一邊大叫收箭。
城樓上的芋軍將士倉惶收箭,一時茫然得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白將軍……是我們……我是程蕭啊……”城樓之下,一個身著藍衣的將士手捂著染紅的胸口,抬起臉大聲叫道。
“程副將軍……你是……南執軍隊的……程副將軍?”芋軍的將領身體幾乎要俯到城門外,聲音也不由顫抖起來!
“是……南執大人他……他……”那個叫程蕭的男子騎在馬上幾乎搖搖欲墜,終究是一箭已刺穿他的整個身體,整個捂著傷口的手上血流成河,無比艱難。
“白將軍……是他們逼的……”另一個男子顫顫地往後指。
我坐在茶樓之上,順著那人指的方向望去——他們背後,洺瑰兩軍的弓箭手拉足的弩,對準的方向不是城門之上,而是對準了前方!
手裡的茶杯顫了一下,再平淡的心也剎那凍結冰寒!
我看向一邊悠閒的末夜,他的笑容無邪得連一絲憐憫都沒有。鏡,這就是你要送的禮物嗎?我忽然有一種恐慌,眼前的人,彷彿我並不認識,那個在仙月坊打著鞦韆而下,在燃燒的火光前緊擁過我的男子,是面前瀲灩的他嗎……
“勇敢的戰士們,大家衝啊!”突然,懷木和久烈同時斷聲令下。
這一次,身後的兩萬大軍齊齊地往前衝去,架起粗重的木頭往城門上撞過去!
“這……”城門上的將領怔怔地望著前方。
只一猶豫間,瑰洺兩軍已經衝到中央,所有的人都融在一起,藍色的芋軍,藍色的洺軍,紅色的瑰軍,紅色的芋軍……
“白將軍,現在怎麼辦?”城門上一個副將軍焦急地問。
“白將軍!不要管我們了!”突然那個叫程蕭的男子仰天長嘯,“白將軍,下令吧!反正橫豎是死,決不能讓敵人攻下芋墨!勇敢的芋族兄弟,大家聽明白了嗎?”
“好!大家調過頭打!”
“生是芋族的人,死做芋族的魂!!!”
“對!白將軍,下令吧!”無數鮮血淋漓的血人仰天狂吼。
城門之上,那白將軍像是在顫抖,流下淚了,他用手抹了一下臉,使勁地吸了一口氣,終於大聲喝令:“好!芋軍聽命,放箭!格殺勿論!!”
“瑰軍聽令!衝上去撞開城門!”
“洺軍聽命!掩護瑰軍,放箭!”同一時間,洺軍懷風、瑰軍久烈也清晰地發出了兩道命令。
真正的箭雨!從天而降的,從地而射的,就像是嘶厲了風,就像是萬物皆靶,一批一批,倒下了,站起來,一批一批,戰亡了,前赴後繼。滿眼望出去都是殺戮的鮮血,一片一片,釀成一場殘酷的戰爭!
箭雨中,一塊巨大的木頭迅速往城門移去。
“哐!哐!哐!”數百瑰族戰士抬著木頭一下一下頂撞著城門。
無數洺軍戰士策馬騎上前去,將一桶桶攜帶的東西往城門上撲去!
“瑰軍聽令棄木!撤退點火!”久烈大喝一聲,隨即縱身躍起,搶過舉起的火把,就往城門扔擲過去!
呼呼!頃刻間,芋墨城門燃起大火,連同那木頭一起,通天燒了起來!
“洺軍戰士聽令,撤退!!”懷木的聲音跟到,他亦躍身而起,卻衝向城口,不知要幹什麼。
所有士兵掉頭回撤。
可是,已經不是說撤就撤了!失控的戰爭已完完全全變成一場殺戮,反叛的芋軍,從天而降的羽箭,每個人的戰衣上都是血!都是鮮血!砍下對方頭顱灑上的鮮血,被對方砍斷臂膀的鮮血,馬蹄濺起的死人的血,抱起同僚沾溼的血……像一場血雨,觸目驚心!
我靜靜地別過頭去,不再看那場廝殺。
我害怕那些鮮血會流到我的眼睛裡,灼傷我的視線。
茶樓上,雅座裡,一片沉默。
茶已變得冰涼。
也沒有人想著再斟。
我抬眼,看看身邊的花玥和末夜,他們都只是凝重地盯著戰場,而手中的瑤卮,早已捏碎……
這場戰爭,持續到凌晨才結束。
芋軍死1萬人,兩位副將雙亡,主將重傷。
洺軍死5000人,傷2000人。
瑰軍死3500人,傷2300人。
唯一留下的,是屍首如山的廣場,染成暗紅色的土地,大火彌散後的濃煙,還有,城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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