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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火把傾身去看那個女人。眾人所見,那女人臉色煞白,雖然如此,卻還是很好看,只是一張小巧的瓜子臉上沾著絲絲血痕。
因為這裡都是男子,便也沒敢去解那女人衣裳,只是在面上檢視了一番,在腰腹處發現一個傷口,已經流了不少的血,呂雷道,“該怕就是流血過多昏過去了,再不救或許就死在這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不敢輕易拿主意,剛才大家檢查她傷口的時候自然也發現她腰上彆著的蠱盅,而在苗疆,女巫師並不多,那麼這女人多半就是江湖中人。
黎南看眾人猶豫,不禁冷笑一聲,彎腰將那女子扶起來,靠在竹子上,又對呂雷道,“有金創藥麼?”
呂雷拿出一個藥瓶給黎南,道,“這是寨子裡的男人平時用來止血敷刀傷的,對她這傷不一定有用。”
黎南猶豫了,拿著瓶子問:“為什麼?”
“苗疆的人若是知道自己中了蠱,則會自己在身上割一個口子,將蠱蟲逼出來。雖然蠱蟲是逼出來了,可是傷口上卻沾了毒的,一般的金創藥,根本沒用。”
“那怎麼辦?”
呂雷雖然為難,卻還是說,“我看她這傷口也不流血了,便帶著她去煙波寨吧。寨子裡大,自然能想出辦法來的。”
黎南點點頭,將那女人小心的抱起來,放在自己的馬兒背上,呂雷看了兩眼,本想說點什麼,卻吞進肚子裡,只說,“快走吧,馬上就要到了。”
又趕了約半個時辰的路,一行人到了煙波寨,呂雷對守門的寨兵說明來意,便被領去見了寨首,而黎南他們只能在一間大屋等。
其他人聚在一起不知道用苗語說什麼,速度太快黎南聽不懂。他便在角落將那女子放下來,發現經過路上的顛簸,她的傷口好像又流血了,只能將自己的下襬撕了一塊給她按住,心裡默唸,撐住,撐過去便能活下來。
女子似乎是被按得痛了,嘴裡呻吟了一聲,眉毛皺起來,黎南本來以為她要醒過來了,卻沒了下文。
正緊張著,呂雷回來了,道,“我已經同寨主說明了,寨主讓我們在這住一晚上,還請了個巫師來給她看傷。”說完,側身讓了一個人進來。
那個人是巫師裝扮,年紀十分大了,臉上的皮皺起來,一層又一層的褶子,還好眼神並不算渾濁。巫師走到那女子面前,黎南立刻指了傷口給他看。
傷口已經發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中了毒,這巫師自然也不例外,驚了一跳,轉身對呂雷說了些什麼,呂雷便對黎南道,“你過來。巫師要給她看傷呢。”
黎南站起來,走到呂雷一邊,只見巫師蹲下身去,寬大的衣服幾乎將那女子罩住,嘴裡咕咕噥噥說了些什麼,黎南聽得不甚清楚,看向了呂雷。
呂雷只得解釋道,“許是咒文吧。”他也是沒有聽得清楚的。
黎南慌了,這哪裡是用咒文解得了的。剛要說什麼,卻聽那女子呻吟一聲,彷彿要醒過來了。立刻便高興起來,盼著那女子睜開眼睛,好歹問一句,“我這是在哪裡?”
黎南忍不住踮起腳去看,卻見那女子眉頭越皺越緊,額頭上甚至冒出汗來,奇怪的看了那巫師一眼,眼睛又轉到那女子的傷口上,立刻被那景象驚得要吐。只見好幾條毛茸茸的小蟲在那女子的傷口上蠕動,小蟲雖然肥胖,蠕動得卻極快,且他們爬過的地方,又開始滲出新的血來,紅紅的染了一片,直將那小蟲子也染紅了。黎南心裡噁心,不敢過去拿那蟲子,強忍著反胃的感覺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那巫師卻是聽得懂漢話,頭也不回的用生硬的漢話回答了他,“她這周圍的血脈裡都是蠱毒,須得要吸出來才是。”
這兩句話便解了人的疑慮,只是還是稀奇噁心,竟然有這麼種的方法,巫師彷彿看出他心中所想,笑道,“這方法並非在下首創,三國時關雲長刮骨療傷,也是用的此法,只是他沒有這些小蟲,平白吃了苦頭。”言語間頗為得意。
如果這人深藏不露反而還好說,他偏偏如此高調,表現得如此明明白白卻是為了哪般?
“我聽說,是苗父遣人送你來這裡,並且關照要送你離開苗疆,梯雲寨的事情我雖然不很清楚,卻還是知道一星半點的,只望你好自為之,莫要後悔。”
那巫師說完,便伸手將吸得滾圓的小蟲拈進自己的蠱盅,起身對黎南道,“今晚她就會醒來,你明日要走便將她帶走吧。”
黎南還來不及點頭,巫師已經走出門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呂雷從後頭上來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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