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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南不明所以,卻沒再問什麼,他只想快點帶藍月到靈阿那裡去,好早點把阿狄的事情解決了,他不想靈阿發生任何事情。在他眼中,靈阿並不像那些苗人眼中那麼強大,他也是一個人,需要有人依靠,有人愛護。
許是歸心似箭,明明來時走了一整天的路程,回去時卻只用了大半天。眾人回到梯雲寨的時候太陽還未西斜,寨子裡的人看到黎南不禁都面色不豫,看到他還帶回來一個病懨懨的女子,更是面露怒色。
呂雷看情況幾乎失控,便對眾人道,“大家都回去罷!這個女子是要帶到苗父那裡去的。”
眾人不免給他幾分面子,又聽他搬了苗父出來,便都散了開去,只剩長生站在那裡沒動,眼睛裡蓄著淚,黎南心裡一緊,問道,“怎麼了?”
長生再止不住淚水,哭出來道,“你去看看師父吧,他早上起不來,病倒了。”
黎南再顧不得,將藍月交予長生,騎上馬狂奔而去,到了吊腳樓下,翻身下馬就往樓上奔,腳踏在木樓梯上嘎吱作響。
靈阿在床上躺著休息,聽到聲音,以為是長生,出聲責斥道,“急什麼,天塌了麼?”
雖說是責斥,卻沒聽出什麼精神氣兒,黎南心中大痛,不禁自問,為何要離開?但此時再說這些已無意義,只要自己出現在靈阿面前,便不斥為一劑靈藥。想到這裡,便腳下不停去往心繫之地。
靈阿聽得聲音不停,心道,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正準備起身檢視,卻見門突的開了,黎南闖將進來。微微一怔,自嘲道,“莫不是心裡念想多了,怎麼生出幻覺了?”
這一句說得極輕,卻也極傷,黎南心裡難受得很,步至床前,抓住靈阿雙手,心疼道,“靈阿,我……”
話還沒說完,卻見靈阿突然推開他,怒道,“你這人,你這人……怎生這樣,怎麼這般厚臉皮,還回來找死麼?”
黎南卻鬆了口氣,上前摟住靈阿,任由他怎麼推拒也不放手,靈阿掙了一陣,掙不過去,反而弄得自己氣喘吁吁,只得停下來,怒道,“黎南,你究竟要如何?”
話音未落,人卻已僵了。
良久,伸手在頸上一摸,溼嗒嗒的,冰涼一片,果是那人哭了。
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原本橫在兩人之間的手臂也攀上了黎南的肩膀。
黎南彷彿被驚了一下,連忙放開他,扯著衣袖在臉上胡亂拭了兩下,聲音中還帶著濃濃的鼻音,“靈阿,你聽我說,生同衾,死同穴,我,我再也不要與你分離了!”
靈阿看著他,目光幽幽,道,“你現在在這裡,我怕護不住你。你本不是我苗疆之人,何苦……”
黎南再忍不住打斷他,“靈阿,難道你心裡就只是這樣想的麼?雖然分別短暫,可卻生不如死,倘若再繼續下去,日子不知道怎麼過。你,難道沒有這樣的想法麼?”
“我……”
“所以,即使趕了我走,讓我生不如死,也是你願意的了?”
靈阿被他這一番激動的言辭震得說不出話來,瞪著他良久方才說道,“由得你罷!”
說罷繞過黎南穿鞋,黎南卻拉住他,道,“我還帶了一個人回來,說不定可以幫得上你。”
靈阿看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她叫藍月,是拜月教的聖女。她說,阿狄並沒有中邪,每晚出去是和她私會了。”
靈阿道,“這就是說,拜月教的人,是她引來的?”
“嗯,拜月教聖女須得保有處子之身,她和阿狄私定終身違反了教規,引得拜月教人追殺。”
“她現在在哪裡?”靈阿語氣中不僅也透出了幾分急切。
“我急著來看你,把她交給長生了。她受了傷,需要靜養。”
靈阿鬆了口氣,坐在床沿,黎南問道,“你餓了沒有,我去做飯?”
“一直躺在床上,怎麼會餓呢?”靈阿道,“你趕了一天的路,該是累了,晚點我讓長生過來做飯就是。”
“怎麼能總是叫長生,他不是還要看著藍月麼?”
“這些是他該做的。有朝一日我不在了,他會遇到更多的事情,雖然這些瑣事有其他的人做,可他卻需要想到更多。”
“好吧,怎麼說都是你有理。”黎南把靈阿按到床上,道,“我趕了兩天的路,混身髒兮兮的,我去洗洗,你好好的歇著。”
靈阿坐起來,“還躺著,骨頭都散了。”
話雖這樣說,可看著黎南直愣愣的盯著他,他只得搖搖頭,躺下去,“好吧好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