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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起正在做的東西,一邊和靈阿說話一邊做事。
黎南不知道靈阿對她說了什麼,反正,田大嫂子聽完以後放下東西,然後拿了丈量的工具出來,並不是尺子,只是一些長長短短的線。
黎南被她從凳子上拉起來,拿著那些線上量量下量量,又拿著剪刀一會兒剪一刀一會兒又剪一刀。黎南又不懂做衣服,只得任由她擺佈。
田大嫂子果然是針線活的行家,一會兒功夫就量好了。
黎南坐下的時候看了看靈阿,道,“靈阿,你替我對她說聲謝謝。”
靈阿笑道,“等你自己學會了再說吧!”
“學苗話?”
“是啊,你總不能一直不和他們這些不會說漢話的人說話吧?”
“……也對。我教你漢話,你教我苗話,這倒是有點好玩了。”
靈阿笑了笑,沒說什麼。
田大嫂子看他們不說話了,對靈阿說了幾句,靈阿轉頭問黎南道,“田大嫂子問你喜歡什麼顏色呢。”
“深藍色就行了。”黎南答道。他記得苗人的布大都是這個顏色的,要深藍色的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才對。
靈阿對田大嫂子說了幾句,就拉著黎南要往外走。
黎南當時正在看田大嫂子手上那件花紋繁複的衣服,看著看著就覺得天旋地轉,好像站都站不穩似的,恰好這時候靈阿又來拉他,身體在瞬間失去了平衡,然後就往靈阿身上倒去,失去意識前,眼前是靈阿驚愕的臉,耳邊是田大嫂子驚慌失措的叫聲。
黎南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那張熟悉的竹床上,身邊卻沒有人。一時間有點恍惚,覺得這情景似曾相識,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呢?
突然想起來他被竹葉青咬了那次,不正是這樣的嗎?
被這一想法嚇著的他立馬就想翻身起來,卻聽到呂雷緊張的聲音,“黎南,別亂動!”一陣風帶過,人又被按回了床上。
“靈阿呢?”黎南著急的問。他聽出了呂雷的聲音,也想起自己本來正在田家量衣服尺寸,就突然暈過去了。
呂雷看著他笑了一下,“苗父去長生那裡了。”
“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呂雷端過一碗藥,“我也不是很清楚。你那天在田家昏過去,可把苗父嚇死了。結果剛把你弄回來,史家媳婦又叫人過來說長生昏倒了,苗父只得馬上趕過去,幸好你們兩個都沒事。聽苗父的說法,你們兩個該是中了瘴氣。”
“那天?我昏過去多少天了?”
“有兩天了。那天是九月二十二,今天是九月二十五。長生沒事了,昨天就醒過來了。具體情況,還是等苗父回來再說吧!先把藥喝了,你這幾天昏睡著,進不了藥,苗父可是著急得很。”
黎南聽呂雷一直在他耳邊唸叨靈阿,心裡老早就不痛快了,但一時也沒發作,只是稍微撐起身子,接過藥碗,一口氣喝盡了,等到躺下的時候,才發覺剛剛喝的藥是那麼苦。
呂雷倒是沒發覺他的異樣,道,“你先歇著,我去劈柴。”說罷就出去了,黎南那股氣就吊在那裡不上不下的,卡得他心發慌,只盼著靈阿快點回來。
躺在床上自然是睡不著的,待了一會兒,聽見有人上樓的聲音,黎南下意識的盼著是靈阿。然後有人推門進來,果然是靈阿。
靈阿見他睜著眼睛躺著,連忙奔到床邊,“黎南,你終於醒了!”
黎南問道,“我是怎麼了?”
“中了無色瘴。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靈阿緊緊抓住黎南的手,生怕他跑掉似的。
黎南又問,“我聽阿雷說長生也中了那個瘴氣,是在森林裡面中的嗎?”
“嗯,應該是。雖說村子周圍也有發生瘴氣的可能,但就你們兩個發作了,也只能是打獵那幾天的事情。”
“可是我看阿雷一點事都沒有。”
“是這樣的,阿雷常年在山中走,對瘴氣的抵禦能力自然是比你好。長生本來也並不是太怕瘴氣的,可是偏偏又被蛇咬了,這才引得瘴毒發作的。你放心,我給你做了防治瘴氣的藥丸,以後你進山吃了它就不會有事了。這次是我疏忽了,秋天本來不是瘴氣發作的時候。”
黎南點點頭,既然靈阿這樣說,他也沒什麼好問的了,只說,“既然沒事,那就好了。”
靈阿將頭靠在黎南肩上,並不說話,只覺得黎南心裡應該是怪他的。
過了一會兒,呂雷上了樓,站在門外並沒進來,“苗父,柴都劈好了,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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