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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了一聲,道:「我認識你七八年,你現在知道也不晚!」
紫式微哈哈一笑,道:「我都還沒生氣,你倒耍起威風來了。」
我坐在那裡,突然想著自己為什麼而生氣呢,真是沒來由,這麼想著突然一笑,擁被接著睡。
紫式微在背後戳了我一下,道:「你是不是對我喜新厭舊了,嗯?」
我微微一笑,道:「人人都道我風流晉王,不喜新厭舊又哪裡能風流。」
紫式微到這會兒才似乎略微有一點兒生氣了,淡淡地道:「說得是,論自在灑脫自然是誰也不及晉王。」
他說著又道:「你乏了就睡吧,我去了!」
我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了,門外元寶拉長了聲音道:「老馬頭,把那隻野獐鹿切成薄片,今天吃烤肉!」
我聽紫式微一笑,道:「你王爺不舒服,吃清淡點吧!」說完便走遠了。
我不用看,也知道元寶必定是一臉的鬱悶。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突然大叫了一聲,把門外的元寶嚇了一跳,連忙進來道:「王爺,你當真不舒服。」
我哼哼了幾聲,元寶急得道:「快叫郎中……王爺你哪裡不舒服?」
我用手指著胸口,道:「心口疼!」
元寶立馬甩頭,道:「不用去請郎中了,別浪費那錢!」
我怒急,抬腳就給了元寶一下,道:「你這欺上瞞下的狗奴才!」
第九章
西夏皇朝二十五年,皇太后奶奶再次與我重歸於好。
秋季狩獵,她老人家按前幾年慣例,攜著我的手進了皇家獵園,笑道:「小猴子,今天園子裡可好玩得緊,聽說放了一些白老虎,哀家說了,誰打著白老虎,哀家便另外賞金百兩。」
我聽了哈哈一笑,道:「那皇奶奶等著,英兒替你去去一隻過來,剝了它的皮,給皇奶奶置件冬袍。」
皇太后微微笑道:「不著急,英兒打老虎,要有耐心。」
我掃了一眼場中的人,父皇身體不佳,照例缺席,其餘的人都到的很齊,就連前幾日被皇奶奶罷了兵權的三哥淮王元密也在。不知怎麼,我感覺看他的時候,他似乎有一點緊張,轉臉瞧了我一眼,那一眼裡有很多的內容。按理說皇上不在,代天的應該是二哥太子,但這幾年裡皇奶奶都指了大哥代天祭祀,其用意不言而明。但自宰相倒臺之後,太后奶奶這一年所作都似乎是與太子二哥重修舊好,比如削了擁戴大哥三哥的兵權。
我正胡思亂想著,皇奶奶開口了,果然道:「皇上今兒說了,今秋由太子來代天祭祀,皇上身體欠佳,盼著上天感我朝繼位者厚德賢良,多賜些恩福於皇上。」
二哥穿了一件棗紅色的馬服,護額下我只看到他一雙長長的烏眉,只見他彎腰行禮,道:「諾!」
太后奶奶依然是笑如春風,只道:「去吧!」
二哥領了祭祀典文,一步一步朝著祭壇而去,許是三哥看我的那眼話裡有話,我心中不禁多了一分心思。
秋季的獵場風很大,吹得各營的旗幟獵獵作響,我遊目四顧,今天說是要打白老虎,所以場裡面比起往日來多了許多家將。按慣例,狩獵會都允許攜帶刀劍,自然按往常一般,人人騎馬攜劍,只是我見有許多人情不自禁地將手按在劍柄之上,我的心突然一下子吊了起來,用力看去,風一吹,似乎祭壇的行天旗子後面均配有刀手。
我猛地站了起來,話到嘴邊變成大叫道:「小心刺客,保護太后!」
我一句話出口,大哥三哥領著場中所有的家將們都舉刀衝向了二哥。
二哥已經站在了祭祀壇之上,他迴轉身,衝著雲集而來的人,微微一笑。
他臉上的笑還有餘韻,從場外殺進了不少黑衣人,這些人均是江湖好手,手起刀落,家將們的腦袋像落了一地的西瓜似的滾得到處都是。我之前老聽人形容當年前太子府里人頭似西瓜似的滾了一地,當時怎麼也想不通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如今活生生地再現,我總算明白了一地的人頭西瓜是個什麼模樣。我的手止不住地顫抖,兩腿發軟,卻不得不站在原地,因為太后奶奶還坐在那裡。
她的目光居高臨下的看著,面不動聲,我回轉頭道:「奶奶,我們走吧!」
皇太后淡淡地道:「這裡就是哀家該來的地方了,你覺得我還要去哪裡?」
她坐著不動,大哥三哥自然不能退,一波又一波的人潮湧來又倒下,二哥始終站在祭祀壇上,在那個位置恰好能於獵園的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