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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起來。譬如我元英,苦苦等候一個人的感情十年,自認為裝得瀟灑,卻連元寶都瞞不住。
我看著他,淡淡地道:「紫式微,我不想見你,只不過是覺得咱倆玩不到一塊了,我如今有了新人,你也見過,原本我就喜歡他的,如今重逢,我可不想令他有什麼不開心的地方。」
紫式微站在那裡,許久,才道:「寄微,倘若你心裡沒我,咱們做對朋友又有何妨,你喜歡李可,只是李可是不是喜歡你?你對他又瞭解多少?」
我大怒,掀眉道:「紫式微,我元英做事只做自己喜愛的事情,不喜愛跟你做朋友,喜愛李可做情人,這兩樣都與你無關。」
紫式微略略低了一下頭,道:「我並不是故意來招你生氣,也許你不信,我回來後第一次踏進這裡,突然想起很多事情,想起我們一起吃的魯飯,我給你念的三字經,仔細想起來,原來我在這裡是最快活的,我其實一直都在期待能回到這裡。」他哧笑了一聲,似乎有一點自嘲,道:「佛家說頓悟,不知道這算不算。」
我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淡淡地道:「你最快活的事情,未必是我最快活的事情,我元英最快活的事情永遠是明天玩的那件事情,最愛的……永遠是眼前的人。」
我知道紫式微有一點不太適應,他像根木柱子似地站在那裡,這是自然,誰會曾想一個愛了他十年,對他喜愛誰從來不聞不問,一如既往,原來有朝一日會這麼絕,這麼狠。
我一拂袖徑直而去,聽到身後元寶追了上來,一回頭,道:「你跟來做什麼,還不把他攆出去!」
元寶遲疑地道:「王爺,我看他的樣子好像你剛才說的話他似乎剮心似的疼,讓他緩一會兒吧!」
我冷笑了一聲,道:「你倒是會念舊情,我元英做事愛計較,他叫我疼了十年,我便不能叫他疼一時,去,攆他出去。」
元寶見我正在氣頭上,哪裡還敢遲疑,立即招呼著護衛去攆人。
我則坐在花園的石凳上,看著老馬頭為那株稀奇的苗子搭了一個棚子,把我精心收集的白琉璃都拿來用了,我暗斥了一聲,沒想到我王府裡最奢侈的東西居然是老馬頭。我彎腰一瞧,大冬天裡,棚子下那株怪苗還真結出了果子,紅通通的,透著一種玉似的紅潤,好奇心大起,上去摘了一個,略略擦了擦,大咬了一口,起口只覺得一股酸意直逼腦門,酸過之後又似有微甜,但仔細琢磨,到底酸大於甜,可是卻又說不出來的可口,似乎吃了一口還想再吃一口,也許是為了那股子久久散之不去的清新,又或者是可以等候的那一縷回甜。
第十四章
大理寺總是光線不足的樣子,李可穿了一身官服,神情淡淡的,有一種出塵之感,倒像是閻王殿裡坐了一尊菩薩,我想到這裡,不由在心裡描繪了那幅圖畫,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
李可抬頭,那雙眉毛下的眼睛看上去略略帶了一點慎怪,道:「晉王無事,下官可以給你挑兩本書瞧瞧。」
我一聽書,立刻擺手道:「要不得,要不得,我昨個兒瞧書瞧得眼都疼,今日要歇歇。」
李可微微一笑,也不以為意。
我仔細想想,李可真是有不少長處,可其中最大的一點就是他從不勉強別人,這一點長處跟本王倒是有那麼一分兩分相似之處。我想到此處,哈哈一笑,道:「亦然,本王找著知已了。」
李可舉手研墨,淡淡地道:「是失而復得的那位嗎?」
我一愣,方才轉過神來,先是一滯,但隨即一喜,道:「亦然,你是在吃醋麼?」
李可抬頭,臉色沈了下來,好端端的一張白玉的臉突然佈滿了剎氣,我一時有一點懵了,只聽他冷冷地道:「晉王,李某雖然不過是一小小的探花,但卻也不是一個可以由得別人調笑的人。」
我連聲道:「亦然,我決無調笑你的意思。」
李可臉這麼一沈,隨即似乎想到與我這渾人較勁多沒意思,自嘲笑了一下,便不再理會我,我見他氣消,立即接過墨塊,討好的替他研起墨來。
我邊磨邊道:「亦然,你信不信,我現在心裡最想的就是這一刻能這麼長長久久下去就好了,我寧可一直在磨墨,而你一直在寫字。」
李可的筆一頓,雖然隨即又提筆寫了起來,我看著那朵凝在字面的墨花,心裡微微一笑。
夜裡元寶給我加了一床被子,又添了一個火爐,我皺眉道:「你嫌你王爺火氣不夠大麼,要弄得這麼熱燥。」
元寶道:「王爺,今晚大寒,可能降雪,明兒不知道又要凍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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