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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低頭,道:「亦然,我只有你這一條路可行。」
「這也是你在我大理寺泡了這一年多的原因麼?」
我連忙抬頭,道:「李可,你千萬莫要疑我,這件事跟那件事完全沒有關係。」
李可卻揚眉道:「元英,你也知道天地君親師,君在親之前,仁義禮智信,義在禮在之前,你要成就自己一個仁,卻要叫我做一個叛君不義之人,你待我可真好!」
我急得上火,卻插不上嘴,別看我平時伶牙俐齒,但那是歪詞狡辯,真正要談雄辯,哪裡是一個做過說書先生的探花郎,我知道李可必定要生氣,卻不曾想他是大怒。
我一路被攆出了大理寺府,狼狽之極,只好隔著門大聲道:「亦然,亦然,我待你的心是真的!」
我這麼嚷嚷,也顧不得顏面了,有一刻倒真是害怕李可從此便與我斷交不再相見了。
這麼一心急,再加之皇奶奶的事情無著落,到了晚上我便發起了高熱,病得氣勢洶洶,茶水不盡,元寶也不知道是不是福至心靈,竟然慌慌張張去敲李可的門。
我原本以為李可不會來,哪知道三更過後,他竟然已經坐到了我的床前,我心中悲喜交集,握住他的手道:「亦然,倘使我以前對你的心有一點點雜物,從今往後都乾淨了,我只剩你,唯有你,也將與你生死於共。」
李可默然一會兒,才反過來握住我的手道:「寄微,以後的日子會很久,有一些話不用經常說。」
我簡直大喜過望,連聲道:「你說得對,我們大好的歲月還在後面。」
李可不過剛走,我就已經有氣力起床喝粥,元寶呶呶嘴道:「王爺,你唱戲的功夫是越來越好了,剛才連元寶都以為你是真的。」
我聽了,只微微笑了笑道:「元寶,這是你家王爺唱得最後一出好戲,務必要是一臺壓軸戲。」
我倘使真得幫著元氏將皇奶奶救出,就算紫尋念著我當初對二哥的那點好,不追殺我,我這個晉王只怕也做不下去了,想到李可也將斷送他的仕途,我心中不禁一陣愧疚。我這一次一走,便不再回來了,這個卻是連元寶也不能告訴,看到他忙前忙後,我突然一笑,道:「元寶,你以後的名字還是改為秋收吧!」
元寶皺眉道:「王爺,元寶就元寶了,秋收不就還是要換元寶?」
我長長嘆了一口氣,微笑道:「你不知道,秋收收得不僅僅是農物,還有一種等待的滿足,那是多少元寶也換不回來的。」
元寶曬然,道:「當年我家大豐收,我秋收還不是賣進了王府換成了元寶,得了王爺,你早一些睡吧,不要總是想一些有的沒的。」
我微微笑道:「元寶,倘使王爺我不是王爺,元寶你不是元寶,你說我們兩個會是什麼?!」
元寶歪了頭想想,笑道:「兄弟吧!」
我眼圈微微一溼,道:「兄弟有今生無來生,我們就結拜為兄弟!」
元寶嚇得一跳腳,道:「王爺,你又瘋病了,好好的要我當你兄弟做什麼?」
本王滯然,道:「怎麼,當我的兄弟委屈你了。」
元寶道:「你的兄弟沒有被禁的就是在逃的,我是造了什麼孽,要跟王爺你當兄弟?!」
這狗奴才,我火氣上湧,拿起粥碗朝他丟去,元寶早就扛著我剛才汗溼的棉被奪門落荒而逃了。
李可答應了我,但又沒說何時,而顧冬青要敲徽王悶棍的事情卻是積極得很,不過幾日功夫,把徽王行走的路線,所帶家將的名錄都弄來了。我看著那一長溜的名單,嘆了一口氣,道:「紫允啊,紫允,就委屈你當一下本王的過牆梯了。」
紫式微卻不過僅僅消失了兩天就又冒出來了,還專愛在我去大理寺的路上等我,這廝臉皮之厚,即使本王也只能嘆為觀之,也拿他沒太多辦法,唯有今天繞這條路,明天繞那條路。
不過區區幾日,李可卻似乎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我心中愧疚日深,倘使有半點可能,真恨不得說就此算了,但是想起年邁老矣的皇太后奶奶,這句話卻始終也說不出口來。
李可見了我,卻依然如故,不特別高興,也不特別不高興,淡淡的,翻完了面前的案卷,道:「明兒我去給前皇太后筆錄!」
他說得極其平淡,我差點沒有聽清,等他的話說完了半晌,我才似乎猛然省過神來,一把抓著他的手道:「亦然……你,你的意思是……」
李可微微嘆息了一聲,我大喜過望,抓著他的手道:「亦然,我多謝你了,我發誓我欠你的,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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