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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英明,二哥萬歲!」
二哥微笑了一下,道:「胡說八道,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沒事不要胡鬧,多念點書!」
我吐了吐舌頭,笑道:「我看著書本,一個頭就會變兩個那麼大。」
二哥搖了搖頭,低頭接著看他的書,我則一身輕鬆地出了門。
說實在的,我一點也不覺得二哥是那麼地喜歡當太子,就像當皇太后奶奶跟紫姬言明要立二哥為太子,但是紫姬必需自盡。紫姬的回話是她的兒子做不做太子都無所謂,她是絕對不會為一樁兒子無所謂的東西自盡的。這位嬸孃的脾氣我倒是喜歡,只可惜她弄錯了一件事情,皇太后奶奶好比閻王,她要讓人二更死,不會留人到三更,所以紫姬還是死了。我跟太子哥在這一點上,倒是一般無二的相似,但我對母親的印象已經很淡了,她身故的時候我才四五歲,而紫姬死的時候,太子二哥已經十四五歲了,想必他對母親的印象遠比我要深刻,也不知他是比我幸運還是不幸。
太子哥哥自然不會讓我跟去瞧熱鬧,我要想跟蹤他,那是連門兒都沒有。
他的輕功差著我少許,可是他的眼神卻是比我天差地別的好。
我只知道他回來的時候,似乎身受毒傷,紫式微也是,我嘆了口氣,心想西紫是那麼好闖的嗎。
兩人傷好了之後,嗓子就都啞了,二哥原本有一付很清亮的嗓子,可惜了,但是我覺得完美的人都福薄,不過紫式微的也倒了嗓子,配上那幅落拓的樣子,放到那裡都像個落魄之極的流浪漢。我原本以為紫式微自此死了靠二哥飛黃騰達的念頭,誰知他倒是忠心耽耽,真得跟我們回了京。罷了,本王心頭一軟,也就收留了他,既然他又會做飯,打掃庭院,也不收工錢,怎麼算我也沒吃虧。
紫式微一進本王的晉王府,不由稍稍有一點吃驚,他大概沒有想到本王府只有一間書房像個王府,裡頭也放著雕花紅木桌椅。桌上也放著香研寶墨,黑漆鏤雕長安,玉鎮紙之物,最有價值的要算那尊白玉精雕雙魚水洗。那是象牙質地,荷葉形水洗,邊緣捲曲,筋脈畢現,上面的雙魚戲珠徐徐如生,雕工醇厚,價值千金。
但凡有人見我那這隻水洗來做文房,大約都會倒抽一口涼氣,疑我富可敵國。
其實除卻這間房,哪怕是本王的臥室也是普普通通,紗幔即是普通的布匹,絕非鯨絲,床是元寶令人打得木床,要得是寬大厚實耐用,用得自然是普通的木材,也絕非美觀的紅木。
我的傭人不多,偌大的一個王府裡連元寶一共有四位。
其中二位專於侍候我院裡的花鳥樹魚蟲,再一位專於打掃,元寶則是管家,他的職務便是清點庫房,我其實也納悶,依我晉王府的庫房又何需天天清點,即便是夜不閉戶,日夜失竊,也損失了了,但元寶做事一向細緻,他說要日日清點,大約也有需要清點的道理。紫式微的到來,大家都是大喜,從此之後多了一個幫手,自然活要輕一些,又聞說此人燒得一手好魯菜,均是心中歡喜。
本王早上逗了一會兒鳥,又出門溜了一會兒狗,中午的時分大哥派人來請吃花酒,我淡淡一笑,對來人說府上新請了一位魯菜師傅,急著嚐鮮,所以就不去了。
回到府裡,吩咐用膳,府里人少,我也沒有那麼多規矩,排場,主僕是一起用飯。
我們五個人手拿著筷子在飯廳候了許久,便聽人唱道:「菜來嘍……」
人未到,盤子先到,好大一盤菜,足有一張圓桌三分之一那麼大,裡頭是紅燒青菜蘿蔔夾著一些肉,紫式微笑道:「這麼樣,地道的魯菜,量多,粗糙,夠魯莽!」
我翻了翻菜,心裡尋思,菜倒是洗得乾淨,否則多上幾根草,就不是魯莽,要改叫草莽了。
大家吃了幾筷都說香,唯有元寶不高興,道:「買上這麼一個大盤子要費多少錢啊!」
我敲著盤子道:「得了,得了,難道本王用餐能直接就著鍋子嗎?」元寶這才算作罷,但依然吩咐以後買東西不得他允許不作數,末了補充了一句,即使本王承諾也不可以。
下午我眯了一會兒,大哥的二拔人馬就到了,這一次來了不少人,給我送了一些珍奇的花樹過來。我大哥愛送人奇花異草,他自己本人也是一個種花的高手,此次送的一株綠萼梅,大冷的冬天裡花開得極為茂盛,抬眼這麼遠遠一看,滿樹的碧玉星子,生似春暖花開,發了新芽,頗有新意。元寶哼了一聲,我微微一笑,他頂不愛別人送這些玩意,不會生財,卻要破費。
「大皇子讓在下跟王爺說,看看府裡還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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