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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暗道一分都沒有,太后厲害的緊,豈會喜歡一個愛擺弄閒花野草,不通時務之人,我沒吭聲遲疑了一會兒,方道:「太后的心思,豈是你我平凡之人可以揣摩的。」
三哥素來只有人求他,從沒有他求人,聽他我這麼含糊的拖詞,不由心生不快,道:「十九,哥哥也是誠心請教,你何需這些官話來搪塞於我!」
我見他急了,便道:「三哥,你問我一句兩句的閒話,我自然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可是三哥你要問得是您的前程,這叫我如何回你是好?!」
三哥長吸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是太后太子那裡兩得意,別看太后現如今不理你,可是總是會不經意地提到小猴子什麼什麼的,可見她心裡還有有你份的。」
我聽了微笑了一下,心道被這位奶奶惦記可不是什麼美事,遲疑了一陣,便笑道:「三哥,你又何必去揣摩皇奶奶的心思,不管是誰登這大寶,你自然都是福臨大將軍,領著你的三軍,逍遙快活!」
三哥嘆息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起身道別,我見他遠去了,頗有一些內疚。
雖然我從來明哲保身,但這會兒總覺得沒盡到一個當弟弟的義務。
元寶進來,又是一番總結,道:「王爺,看起來咱們王府風平浪靜,外面是巨浪滔天啊!要不是你這會兒坐冷宮,只怕咱們早就日進斗金了!」
我回身就是一折扇敲到他的腦門上,道:「銀子,要有命掙有命花!」
外頭是風聲鶴立,本王依然風流如故。
修身養性了幾日,我依然下茶館會李可,許是多日不見,我分明見到李可見到我身影的時候,眼睛一亮,不由心中也是一亮,有人惦記總比沒人惦記要好。
李可的聲音也不免亮了數分,驚堂木一拍,那嗓門是那種清亮沉穩兼而有之,令人聽著心裡舒服之極。李可說完了一出生辰綱,便下了臺子,不多一會兒,門一開,我見他修長的身影便現身而入。不過也是一個尋常人,但只這麼一站,便如玉樹碧立,風吹竹林,一種悠然,一種雅緻。
「坐,坐!」本王連聲道。
李可似乎沒有見到我垂涎的目光,鎮定自若地在本王旁邊的椅子中坐下。
「李可,本王最近沒來,你還好麼?」我笑道。
李可抬頭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早起一場說書,晌午過後再一場。」
我聽了微微一笑,李可這麼說完頓了一頓卻又道:「自然,似王爺這等愛聽說書的人也是不多見的。」
這也不是什麼恭維話啊,我見李可的耳根有一點發紅,心中微微一笑。
李可起身道:「不打擾王爺聽書,草民先退下了!」
我連忙道:「不打緊,不打緊,你坐。」
李可還是退去了,我見他走得匆忙,突然起身追了上去,道:「你晚上有空麼,一起吟詩賞月!」
本王匆忙沒找到合適的託詞,這話出口也不禁尷尬,本王像是吟詩賞月的人麼!
李可倒是淡然地道:「好!」
我倒未曾想過李可答應起來這麼爽快,愣了一會兒,才見李可早已經飄然遠去。
晚上本王略略打扮了一下,衣服是換了一身又身,元寶瞧了又瞧,末了說:「王爺,您還是穿白色的吧,說書不是常說麼,質本潔來還潔去……」
我順手拿起邊上的如意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道:「什麼不好學,牙尖嘴俐!」
元寶摸著腦袋,齧牙裂嘴地道:「王爺,這不是誰的奴才隨誰麼?」
我聽了一笑,穿上白衫,拿上金玉扇,迎著秋風,瀟灑地赴約去。
一見李可,不由地都傻了眼,人家也是一白衫之人,迎風而立,當真是獨秀於林,俊秀雅緻難以匹敵。我心裡暗恨自己那個無法無天的家奴,什麼不好選,偏偏選一白衫,想風骨人士,大抵穿白衣,我這不是無事找克麼?
李可見了我這身白衫倒沒有太大的想法,只是說道:「王爺,您來了。」
我嘩啦開啟扇子,笑道:「正是,本王有一些鎖碎之事,因此來晚了,還望亦然不要見外。」
李可似乎沒有因為我知道他的字而覺得驚訝,只略略點了點頭,算是承下我的說詞。
可也亦然,只覺得起這個字的人豁達之極,那種無可無不可的淡然非常襯李可這個人。
本王帶著李可上了都城裡最富盛名的德月酒樓,其實這酒樓得名純屬是因為這裡座落在都城的日月湖邊,菜倒是其次,但是這裡湖景月色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