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一直都想讓他們能在我身邊儘可能自由自在的活著,因此縱容地養了元寶這惡奴才,大約也算是我的報應之一。紫式微坐到了我的身邊,替我捏了一個魚料,我釣著魚,那蠢魚早已經上釣,但我卻遲遲不拉竿,紫式微忍不住道:「寄微,魚已經上釣了,你再不拉可就要脫釣了。」
我淡淡地道:「它愛上鉤,還要看我願不願意讓它上鉤,有些魚我不釣,便不願意拉竿!」我這麼說著,魚釣上的魚便爭脫了釣子,驚慌地潛到魚塘底部去了。
紫式微笑了一下,道:「寄微,鉤子空了,這一下,你可以釣自己想釣的魚了。」
其實倘使以前,我這般冷麵冷臉,紫式微早就掉頭走了,現在的紫式微確實比之以往寬容了不少。
但是那些夜裡的彷徨已經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裡,它們抽掉了我所有捲土重來的勇氣。
紫式微笑道:「元英,我明日大典,你來麼?」
我舉著竿道:「王爺自然要去參加皇上的即位大典!」
紫式微嘆息了一聲,道:「寄微,你心裡還怨我嗎?」
我聽了,轉頭問:「倘若我說不再怨你了,你會不會來殺我?!」
紫式微啞然失笑,道:「寄微,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你的。」
我聽了沒有話說,魚竿動個不停,也不知是哪一條不怕死的魚又上鉤了。
紫式微道:「寄微,有的魚你拉上來看看,沒準就是自己想要的。」
我淡淡地道:「我不是紫氏,我是元氏之人,喜歡什麼從來不糊塗。」
紫式微低了一下頭,道:「跟你說笑話好麼?」
「洗耳恭聽。」我道,歲月漫長,有人奉上笑話剎過幾瞬,有何不好。
「從前有一個年青人,他的家族曾以術士而聞名,世事變遷,到了他這一代,只剩下一個瘋顛顛的二叔還在行術士之事。有一天二叔對那個年青人說,我替你做一次天魔法,替你看看末來的姻緣在哪裡……」
魚竿抖個不停,魚兒不停地上鉤,又滑脫,我靜靜地聽著。
紫式微笑道:「天魔法是我族一項測算大法,需折行法之人之陽壽,年青人自然不願意折二叔的壽,但他就同尋常的世家子弟一般,對自己家裡的家傳絕學總是充滿了質疑,更何況他二叔十次算至少有五六次是不準的。於是看著二叔登臺施法,不曾想只不過點上燃香那一瞬,二叔整個便似被抽走了元氣神似的,一下子老了十年,讓青年大為震驚。」
他這麼說著,我似乎想起了十年前瘦西湖畔那個尖聲的糟老頭,想他再老十年,必定是觸目驚心的吧。
紫式微道:「二叔告訴青年,在一柱香之內朝正南方向直奔,遇見的第一座客棧,他所碰到第一個人,便是他的姻緣。那青年自然是拼了命地跑,果然在跑了在香幾乎燃盡的時候,他遇上了一家大客棧,跑進去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你的二哥,只覺得他真是神人也,儘管是個男人,青年當時便想是男人大約他也認了。」他似乎笑了笑,略略帶了一點自嘲的意味,道:「這個時候青年遇上了一個少年,這少年牙尖嘴俐,貪財又無賴,讓青年頭痛不已。青年好不容易從那少年那裡脫了身,卻發現早不見了那命定之人,怏怏回到住處,才知道那神人也的年青人是當朝太子,而那一臉無賴相的少年居然是一名王爺。」
我淡淡地道:「無賴相的少年與神人也的太子殿下自然是沒得比的。」
紫式微低了一下頭,才道:「其實那年青人與這無賴少年王爺的交集遠遠多過太子殿下,有的時候晚上做起夢來,無賴少年王爺的形容總是活龍活現,太子殿下則是永遠高坐雲端,想看卻怎麼都看不清!」
第十八章
紫式微長長嘆息了一聲,道:「年青人常常覺得在夢裡離得無賴少年王爺越來越近,睜開眼卻又抵不住對太子殿下的渴望。他想了很久,終於還是選擇了太子殿下,他覺得那是命定之人,大概與無賴少年王爺始終是有緣無份的。離開的那兩年,他經常會在夜裡夢見他,夢見他總是不太開心,其實年青人很少見過無賴少年王爺不開心過,每一次與他相聚別離,他總開開心心的。年青人有的時候想無賴少年王爺不知是否又有了新人,那麼想必是又開心了吧。他總是在夢裡夢見他不開心,只不過心裡想的是不想他又有了旁的人。」
我沒有冷笑,紫式微卻自個兒冷笑了一聲,道:「那年青人再自私也不過,對不對?」
我不答,關於這一點,我從來沒有強加於任何人。
紫式微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