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王爺……」
「如此說來,若是能時時聞聞你家縣令進貢的沉香子。不知道會不會心神氣寧些?」
師爺心領神會,道:「下官明白了。這就回去告訴縣令大人,該辦的事早些辦,也好讓王爺心寬氣順。王爺氣順了,自然萬民康泰,本縣諸事順利。」
我哈哈大笑,指著師爺對元寶道:「你看到了,這種人必定前途無量……他日我若掌權,必定讓他們個個頭戴紅頂!」
師爺大喜,連連道謝。
這夜發了一筆小財的我,自然是過得神清氣爽。
一早應了縣令來畫畫,他們的進獻不足,晉王爺的事也就辦得七折八扣,沒請到太子,我自己倒是可以供人畫像。
我的話是這麼說的:「太子是何許人也,怎能隨隨便便讓人畫像。本宮與太子是兄弟,樣貌差別不大,你把我眼睛畫大點,鼻子畫挺點,身材畫高點,統共算起來也都是一點點差別。」
左縣令與衙差尷尬一笑,卻也莫可奈何。太子雖然出入頻繁,但可惜所到之處,不喜有官差人員到場。又皆出入沒有定論,誰也不知道他去過哪裡,又會去哪裡,見過哪些人,又會見哪些人。
因此他見過的人雖多,但是所見的都是平頭百姓。這些人見了他,多半魂魄先嚇掉三分,光顧著叩頭稱謝,誰又能真的仔細端詳這位太子爺。
驛站裡頭的人就更不用想了。太子一舉一動都有他自己的人伺候著,他們連他住的地方都進不去,就更不用說知道太子長几隻眼了。
雖然畫不著太子,但有我晉王爺可供臨摹,左縣令也只好將就了。
難為畫師一個上午都在琢磨王爺周身上下哪一處都差的那一點點,我好酒好菜倒也不委屈,下午的時候還抽空打了個盹。
迷迷糊糊之間,我忽然聽到元寶尖叫刺客。
要說我這個王爺,那是真真切切的元氏謫系派的。
我的母親,是元太祖的侄孫女。當今皇太后的親侄女,只不過死得早。
舅舅是當今的國舅,只可惜這位舅舅是當今說一不二的權臣。身邊圍繞的人多了,對我這個年幼失怙的小王爺也就不免疏於照應。
所以才讓我這個小王子看似背景雄厚,招人嫉恨,卻又沒有真權實力。叫人算計得多了,難免晉王爺的反應要比別人快上幾許。
貼身侍應這麼一喊,我便拔劍而出。一劍掃去,連著帳前的紗幔與我一起掉到了一個黑影的身上。
那該死的刺客的唇與我的唇就那麼巧地撞到了一起,要說就此魂牽夢縈,魂不守舍那是胡說的。我當時的反應,就是嘴巴叫牙撞得生疼,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紗幔落下,兩雙含淚的瞳眸四眼相對,眼裡含著的大約都是那句:是你?!
「為什麼是你?」腦子靈光的我直接跳過了確定問答案。
「為什麼不能是我?!」
胡不歸立即反問道,這純粹是江湖無賴的伎倆。大致都是旁人質問你為什麼這樣那樣,無賴必定面不改色地反問為什麼我不能這樣那樣。
本王雖然在無賴上天賦異稟,但當時到底歷練少,不知道其中的套路。被胡不歸這麼強辭奪理地一問,不免先心虛了起來,暗道莫非是討帳而來?
我平生最恨人討帳,也最怕人討帳。胡不歸當時誤打誤撞切中了我的軟肋,不免此消彼長,氣焰頓時大了本王稍許。
「要錢沒有!」我一挺胸膛。
「要命也沒有!」元寶大叫了一聲,跳了出來。
元寶本來是端著一紅燒肘子進來,他平素裡山珍吃多了,見著燜得爛爛紅油油的肘子,一時不慎口水淌到了上面。忠僕事後跟我解釋,說心想怎麼能叫主子吃自己的口水,還是他將這肘子吃掉點吧。
他躲在門後摳著摳著,突然聽到有人跺腳暗罵畫師蠢若豚豬,頭一探,剛巧看到畫師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而拿著匕首、打算從畫架上取畫布的胡不歸卻頭一回,嚇得元寶立時大叫刺客。
他這一叫喚,沒招來被本王打發得遠遠的衙差,倒叫醒了縮在裡屋好睡的本王。
元寶跟王爺互補短長,他怕刺客,倒是不怕人討帳。
胡不歸盯著我瞧了半天。本王的臉皮雖厚,叫人死死盯著看,不免也有稍許羞色,道:「你看什麼看?!」
「為什麼我不能看?」
同樣的套路,心虛的王爺再次吃癟。
還不等兩人再次過招。只聽有人連滾帶爬地進來,跪倒在地,道:「十九少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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