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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展才藝,由皇上自己挑選。”
“她倒是會討皇上的好!”趙月握緊了拳頭,忽然想到一件事——賢妃將事情弄得這麼熱鬧,到時候她這個皇后不能去,卻是賢妃主持宴會,如此一來,豈不是人人都知道這宮裡如今是以賢妃為首了麼?
“你休想得意……”趙月的指甲都掐進掌心裡去了,看見小中人還站在底下,突然氣不打一處來,抓過桌上的茶杯就摔了過去,“滾!”
齊峻並不知道趙月在自己宮裡發瘋,他正忙著跟孟侍郎談話呢。
出巡之前,齊峻許了孟侍郎一個恩典:讓孟太妃“病逝”,然後由孟家人將她接出去送得遠遠的,另嫁他人。
齊峻跟孟侍郎說這話的時候,孟侍郎當即感激涕零,跪下就磕頭。孟太妃今年才十七八歲,這樣的年紀就做了太妃,難道餘生的四五十年都要在宮裡熬著嗎?雖說比去皇家寺廟強些,可也不是年輕女孩兒過的日子。如今有了齊峻的許諾,雖說已經不是黃花姑娘,但以孟家的能力,安排一樁平常些的婚事不成問題,至少也讓女兒不至於孤老終生。
孟侍郎只這一個女兒,當初原想著進宮走個過場,或者是嫁給哪位皇子也算年貌相當,誰知道竟被敬安帝得了去。他有多恨始作俑者的葉貴妃,眼下就有多感激齊峻,若說從前還是因著女兒才不得不為齊峻效力,如今可是實打實的一片忠心,下定決心鞠躬盡瘁了!不說別的,齊峻出巡這段時日,孟侍郎可是在政事上頗費心力。雖說他的官職還不是太高,但孟家在京城和外頭自有姻親故舊,這張網也是不可忽視的,能出的力比外人看來的多得多。
“幾百萬兩銀子?”孟侍郎此時驚喜莫名,情不自禁地道,“皇上哪裡得來——”說了一半猛然醒覺這些話不是該自己問的,連忙把後半句話嚥了回去。
如今都是心腹了,齊峻素來用人不疑,也不相瞞便道:“是自平王那裡得來的。”至於究竟怎麼得來的,這倒不好說出來聳人聽聞。雖說神道設教,但齊峻卻不喜歡這些,縱然他身邊有個知白,他也不喜歡用這些神眉鬼道的東西來令人敬畏。當初若不是敬安帝實在迷信鬼神到不可理喻,他也絕不會用諫珂來冒充鸞鳥,以抬高自己身份的。
孟侍郎心裡十分驚訝。平王那裡哪來幾百萬兩銀子?除非是私開銀礦。可是一座銀礦卻沒法挪動,皇上方才卻說這幾百萬兩銀子已經到手,可隨用隨取,聽起來竟似是已經擱在京城裡似的。若真如此,那就不可能是銀礦了。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也識趣地知道不該多問,便將話題轉開:“有了這幾百萬兩銀子,皇上前次所說的事就可以籌備起來了。”
他說的這件事,是指在福建與蜀地之間建一處衛所的事。
蜀地是齊嶂的封地,福建卻是葉氏的老巢,倘若兩邊聯手,則南邊半壁江山都在他們控制之下,故而齊峻從登基之時就想要在兩者之間建一處衛所,訓練一批兵將,若起戰事,便可掐斷二人之間的聯絡,甚至還能起到奇兵突襲的作用。
只是既然要養奇兵,就不能將什麼事都擺到明面上。齊峻的打算是那裡原本有衛所,只因天下太平日久,敬安帝又需要很多錢去窮奢極欲和供養僧道,所以裁撤了。這會兒倘若要再恢復起來,地方倒是現成的,只要花些銀子翻修一下即可。
此衛所原先的編制是三千人,對比一下福建葉氏手中的軍隊,就知道三千人簡直屁用不管,所以齊峻打算在那裡放上一萬軍士,但表面上撥去的軍餉仍是三千人的名額,至於剩餘七千人,就得另出銀子了。
七千軍士,聽起來好像不多,可是一年下來的銀餉糧草,還有馬匹兵器盔甲,這可不是個小數目。齊峻不能從朝廷的稅銀裡挪用,就只能用皇帝的內庫,可內庫這些年來已經被敬安帝花得入不敷出,哪裡有養兵的銀子呢?
齊峻之前與孟侍郎商議過此事,頭疼的就是沒有銀子,誰知這一趟山東出巡,幾百萬兩銀子從天而降,此事立刻就可以開始籌辦了。孟侍郎也是喜不自勝,他的堂兄就在那裡做官,做起這件事來自然方便。而且若是堂兄在此事中立了功,那孟家將來的前程一帆風順,簡直都是不必說的事。
“微臣立刻就去與堂兄商議,只是微臣家兄籌備糧草是內行,如何訓練軍士卻不成,還要皇上另擇名將。另外——茲事體大,微臣只怕書信來往不穩妥,還該親自去一趟與家兄商談才是。”
齊峻對此事倒是籌之已熟:“你且讓他招募著三千軍士,此事是在公文上可明言的。九月裡孟太妃便可‘偶感風寒’,之後‘日益病重’,十月當可‘病逝’。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