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僚,湛盧便去如楚。楚昭王得之,召風胡子問其值,風胡子答曰‘雖有傾城量金,珠玉竭河,猶不可與’。今日得見,其中靈氣內蘊,金英外露,真是寶劍。”
“是麼?”齊峻將湛盧反覆又看了看,“好劍確是好劍,但珠玉竭河之值——我倒寧願換些皮甲刀槍回來,也免得軍中捉襟見肘,淨拿些朽爛之物充數。”
知白搖頭:“殿下不曾明白我的意思。湛盧之劍,貴在有神。其劍不但可增服劍者之威勢,更有趨直避逆之靈。”他抬頭仔細看了齊峻一會兒,然後徐徐道,“若是殿下能一直保有此劍,則可知殿下所為,皆為正道。”
齊峻眉梢一跳:“什麼意思?你是說——只要湛盧劍一直在我身邊,就證明我做的——皆為正道?”即使曾經有過不想讓知白為敬安帝延壽的不孝之念?
“或許殿下謀求大位之心,並非大逆……”知白伸手摸了摸湛盧,“也或許——只要殿下未登大位,湛盧就不會飛去……”
齊峻額頭上青筋一跳,這簡直是廢話!不過,這倒提醒了他一件事:“湛盧,不能無故飛去!”若是湛盧在他手中消失,且不說遺失了皇上所賜之物本就有罪,單憑湛盧的神性,若是遺失了,還不知葉貴妃會在敬安帝面前編造出多少讒言來。可是誰知道湛盧究竟會不會認可他爭奪大位的行為?知白說過他身無龍氣——雖然他並不以為然,縱然湛盧真的會因此飛去,他也不會停止自己的腳步,但是——湛盧還是不能飛去,因為那會給他帶來太多麻煩!
“有沒有什麼法子,能確保湛盧不會飛去?”
“這——”知白撓起頭來,半天才道,“這實在是——聞所未聞……”
“罷了。”齊峻一擺手,“由它去吧。”本來他就覺得因歌舞而得賞賜有些丟人,結果居然還弄了個燙手山芋,整整一個年末因西北捷報而愉快的心情全完蛋了。
知白偷窺一下他的神色,偷偷把湛盧從他膝上拖走,齊峻有些煩躁地靠在輦車裡閉目養神,感覺到他小鼠一般的動靜,將眼睛睜開一線看看,只見知白抱著湛盧滿眼喜愛,簡直像是小狗見到了肉骨頭,似乎恨不能撲上去咬一口。他心中一動,涼涼開口:“該不會是這劍上亦有什麼靈力,能助你修行罷?”話音未了,見知白堆出一臉討好的笑容來,頓時一怔,“難道說對了?”
知白嘿嘿地笑:“殿下有所不知,歐冶子煉此五劍之時,赤堇之山破而出錫,若耶之溪涸而出銅,雨師灑道,雷公發鼓,蛟龍捧爐,天帝裝炭,太一下觀。這五劍乃是取天地之精而造,其中所蘊者何止靈氣……那個,倒確實是對修行略有所益。”
齊峻哼了一聲,一手將湛盧抽回來:“略有所益?那你還是去抱著星鐵吧。”
“別別別——”知白整個人都撲在湛盧上,死皮賴臉地抱著不撒手,“那個——星鐵——嘿嘿……”
齊峻停下手,斜瞥著他:“星鐵怎樣了?”
知白嘿嘿了半天,終於老實交待了:“星鐵的靈氣已將殆盡,所以……”
“已將殆盡?”齊峻有些驚訝,“為何?難道是被你——”盡數吸取了?
知白嘿嘿又笑了一聲。齊峻往後一仰,像看怪物似地看著他:“你,你莫非是——莫非是吸人精氣的狐狸精不成?”
“啊?”知白沒想到齊峻會下這個結論,眨了眨眼睛才連忙分辯,“怎麼會!何況即使是精怪,若是吸取天地之氣修行也是正道,只有吸活人精氣乃至害人性命的,才是邪道!”
齊峻想的是另一件事:“如此說來,星鐵豈非無用了?”靈氣被吸盡,不就成了一塊廢鐵嗎?
知白抓抓頭:“本來,本來此物於國朝也無用啊……”
雖然早就知道真明子說什麼迎歸星鐵只是個陰謀,齊峻還是氣結:“合著我折騰了半天,就是替你尋的星鐵!”
知白低下頭,嘴裡小聲嘀咕:“若是殿下不去折騰,我早拿著星鐵回山中修煉了,也不勞誰替我尋啊……”
“什麼!”齊峻一把掐住他的小細脖子,“你是說我在白折騰?若是沒我的乾糧,你怕是早就餓死在山裡了吧?還有——”他從牙縫裡嘿嘿笑了一聲,“還有那條巨蛇,你打算如何對付啊?秀明仙師——”
知白眨眨眼睛。雖然齊峻的手捏著他的脖子,但他小獸一樣的直覺卻知道齊峻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怒氣,這動作與其說是威脅不如說是玩笑,於是他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雪白的小牙:“殿下還記著這事哪……”
齊峻哼了一聲,威脅地收緊手指:“一輩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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